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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往事不堪回首

“这,你让我从何说起呢?”花蕙眉头轻皱,站起身来,在屋中徘徊了一阵,抬起头,看向妖娆,陷入了回忆,向妖娆陈述道:“古林,原本是一方世外桃源,对于妖来说。虽身处凡尘,但无妖不向往成仙,虽然妖的寿命比人类长,但是依然渴望永生。原本人类与妖是共生,没有杀戮,没有侵略。妖帮助人类干重活,人类为妖提供美味的食物,感觉就像和和美美的一大家子,不分族类。相传这样的日子,在某一天被打破了。有一天,一个恶畜,想吃掉了一个人类的儿子,恰巧被一个小妖看到了,与恶畜搏斗一天一夜,满身的血,虽然只有多处刮伤,打败了恶畜,但也没能救下那个人类的儿子。小妖抱着身体残伤的人类的儿子,回到了村子。人类颇为感动,但是在整理儿子的遗体时,发现儿子手中紧紧握住的一片衣角。可想而知那片衣角,就是那个拼命救他儿子的小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杀死那个小妖,为自己的儿子报仇。他只看到了小妖的衣角被他儿子紧紧地抓在手里,却不知道小妖拼命救他儿子时,他儿子看到小妖眼睛里充满了曙光,被恶畜的触角拽走的同时,扯下了小妖的衣角;他只看到小妖身上没有重伤,儿子身上残缺不全,却忘了小妖的本体是穿山甲,防御能力较强,行动迅速,却只适合打洞,抵挡不住泥潭恶畜多方位的触角进攻;他只看见他的儿子不愿闭上的眼睛里,透着对生的期冀,却没看到小妖因为没有救下他儿子的悲伤。于是上演了一场悲剧——小妖和其他众妖们,被那些善良的人类,设计杀害了,逃出来的寥寥无几。”

静妖娆无法想象,一个痛不欲生的父亲,做出伤害妖的事,是该有多么的残忍。他的冲动毁了人类和妖的一切。

“后来呢?”

“后来妖为自己叫屈,人类为自己鼓舞。妖说他们没有害人之心,人说那个人类的儿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你们永远改不了本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一句话,就判定了妖的子乌虚有的罪名。人类苦研修仙克妖之道,妖修己身,增强自我。人打妖,妖吃人。当然,也有保持中立,不极端的。就这样,长久以往,不知过了多少年。有一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所有妖都隐于古林,人类也不再追杀。这种看似平静的局面,被人类的一个发现,打破了。”

“什么发现?”

“妖精的血肉和内丹,或者木之魄,或者身上某一部分,经炼化,可炼丹,可炼器。丹,可保命,或增加人的修为;器,可保命,或增幅法力,或增加防御力。丹,有还魂,定颜,断肢重生等;器,有七弦琴,九龙剑,山河刀等。”

“人类有这些,那妖有什么?”

“妖,什么都没有,只能凭借自己的身体,与法力。”

“法力?我一直都以为是妖力。后来呢?”

“后来。后来古林受袭。人类成长太快,其一年修炼的水平,比妖百年相差不了多少,资质优秀的更别说了。古林受灾了,尸横遍野,草木不生,除了血就是血。那时的我还年幼,稚嫩的羽翅还保留着,没有全部化形,人类七八岁的模样,却有着三百多岁的年龄。即使爆发大战争,父母仍然保持我一颗活泼善良的同心,那一日。”

“爹,娘,快看,我在花林崖边采的花,这可是难得的蓝色蝴蝶兰哦”飞进屋内的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孩,背上有一对黑色羽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对着屋内的夫妻挥着手中的蝴蝶兰。

“恩,蕙儿真乖,都培育中蓝色的了呢!这个就放在娘的床头吧,去吧!”说话的是这对男女的女子。女子温婉可人,一看,就知道是个贤妻良母。那似水的温柔,不仅使女孩对蝴蝶兰热情高涨,还让男子看向她的眼神,饱含情义。

女孩又一阵风似的,跑向女子的卧室。

“花岩,我们怎么办?”

男子拍了拍女子的手,抚平女子皱紧的眉头。

“一切有我呢,娇娇,你放心。古林有事,花林崖不能与其他区域联手。唇亡齿寒啊。你我唯一放不下的,只有蕙儿了。族中长老,会照看她长大的,虽然,不能亲眼看到她长大。恶道当头,人类袭来,我们应该为族人整齐一片天,抵御外敌啊。”

“呜呜呜呜。”女子听到自己有可能照顾不了自己的女儿,眼泪夺出眼眶,争相流下,呜咽了起来。但是声音却是那么低,“蕙儿还那么小,她还在蛋里时,就受了阴寒,现在还没有化形完全。我怎么能放心的下,我怎么能忍心啊。岩,我心里好痛。”

男子眼噙着泪花,不停闪烁,却没有掉下一滴泪,把女子搂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后背。殊不知,这些对话,被刚要回来的小女孩听到了。满脸的泪痕,却又不敢哭出声,轻声离开,走到了花林崖崖边。

“难怪族中大人都出去了,谁也不说发生了什么。可是,爹,娘,我是小族长啊,未来族人的领头人。我虽然小,但也得做出榜样。你们真是太宠着我了,我以后怎么担起族中重担。爹,娘,没有你们,我怎么活。”女孩内心翻江倒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就迅速回到自己的屋内。

只见束发更衣,趁妖不备,潜进仓库,穿上从人类那里夺来的战甲。宽大的战甲,在她的身上是那么不合适,却因她眼中的战意,闪烁着光芒。

“不好了,族长,小族长不见了!”

“蕙儿?蕙儿不见了!你们是怎么看的,不知道外面是有多乱吗?还不快去找!”饶是向来镇定的男子,此时,再也镇定不起来了。

“岩,会不会是蕙儿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我们快去战场吧!”

“娇娇,我们走。”

“族人们,我们英勇无畏,随我一起冲上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吼。吼。吼。”

穿着战甲的小女孩举起长枪,鼓舞士气。与她对战的是一个彪形大汉。

“小娃娃,毛都没齐呢,就出来打仗?你妈妈喊你回家吃奶呢!长得不怎么样,大爷我也就凑合的收下了,嘿嘿嘿嘿嘿嘿。”

“呸,狗娘养的,你母亲喊你回家换尿布呢!”

“诶?你这个小鸟崽子,到时候看你怎么求我!”

小女孩运用空中优势,攻打大汉,还时不时地帮助族人。许是大汉修炼没几年,与女孩一直相持不下。几番争斗,还是被女孩一枪穿死。太过专注的她,没有躲过突如其来的捆妖绳。

捆妖绳,顾名思义是用来捆妖的绳子,其品质不同,价格也不同。而这根,能捆住千年一下的小妖,防止逃走,使其一丝法力也施展不出。

小女孩左右扯动,也撕不开这绳子。

“哈哈哈哈哈,小丫头,你是扯不断我的捆妖绳的!看你年幼,果然,一个低阶品质的捆妖绳就能捆住你!过来吧你!”

女孩定睛一瞧,捆她的是枯瘦老道,一脸的猥琐相。

“啧啧啧,这小脸儿,长得不怎么样,皮肤还挺光滑。以后你就跟着我了,大爷养着你,谁也不会打你的算计。嘿嘿嘿。”

“呸,痴心妄想,拿开你的脏手!小爷的脸蛋儿是你能摸的吗?”

“呦呵,还是个暴脾气!还小爷!好!我是大爷,大爷配小爷!本大爷就喜欢爆的!收藏那么多妖女奴,还没有你这样一号的呢,嘿嘿嘿,我真是赚了!折断你的翅膀,看你还怎么狂!!!”猥琐地老道突然变了脸,抬起手,抓住女孩的羽翅就给折断了。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女孩的耳朵。

“爽不爽?呦呵,还不叫出声!是条好汉!看在你如此硬气的份儿上,爷就不扯掉了,嘿嘿,那就折断你另一个吧!”撵着两撇八字胡子的老道,又发起了狠。说时迟那时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折断了女的另一个翅膀。骨头尽断,痛感不断袭来,冲击着女孩的大脑。

地上,滴滴鲜血低下。女孩的嘴唇咬烂了,满头大汗,打湿了衣襟。坚决不低头,一声不吭,连个闷哼,都极少。

“嗯~~~这样就漂亮多了。”

“不!!!恶道,不杀了你,我们夫妻誓不为妖!!!”

急忙赶来的夫妇,远处看到自己的女儿这幅模样,心痛不已。自己从来没舍得打一下的女儿,如今被人折断了双翅。自己特别懂事的女儿,即使被人逼到这份儿上,嘴唇都咬烂了,都没有吱一声。看到这一番情景,他们除了心痛,还有愤恨。恨天道不公,恨那个人的愚蠢和无知,恨自己不够强大,恨没有看好女儿,让她还没有孵化出来,就被人下了阴寒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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