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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宴会前奏

“族长携小主子驾到!”

带喊话落下,一红衣女子领着同样装扮的小女孩,走进大殿。

“不用拘礼,我们林雕一族,何时也学得这样分高低贵贱了,快都入座吧。大家今天穿得都不错,继续保持。上菜。”花蕙没有端起组长的架子,让众林雕族人感觉亲近无比,他们的族长,还是那个族长。妖精之间也分等级,可是这个在他们的族里,没有这一说。所有人其乐融融,如果能有孩子的欢笑,那就更好了。悲伤的情绪并没有在他们当中持续太久,因为他们有了小主子,意味着他们可会慢慢有孩子,说不定哪个小伙儿,还能有福气嫁给族长。原本是姑娘想嫁人时霞飞双颊的那一抹红,出现在了满是阳刚之气的小伙子们的脸上,让人看起来有种想笑的感觉。

靓丽的侍女们,在酒桌之间穿梭,有序,不乱,端来了一道道美食。先是给族长,然后是各位长老,最后是族人们。宽大的族长席,曾经是两个妖坐,现在也是两个妖做。只不过,曾经的是花蕙的父母亲,她坐在他们的脚下,而现在,坐的是花蕙,和她意外得来的女儿,静妖娆。曾经七个长老席位,现在只有两个了,一个是长眉长老,花藤,一个是大胡子长老,花勇。花蕙没有下令撤掉多余的长老席位,还是照千年之前的模样,吩咐人摆好。久违的宴席,时隔千年,终于再次上演。即使其他妖再也看不见曾经在的人,通过未醉先迷的双眼,看到他们想象着不在的妖都还在,都还在把酒言欢,都还在喝得分不清鼻子嘴,都还在大口地吃肉,都还在互相抢着对方最爱的食物,都还在、、、即使传递的都是欢颜笑语,那一抹痛心的悲伤,也在悄然散开。

花蕙见此情此景,端起酒樽,站了起来,“族人们,我们林雕一族,千年了,千年没有举办过宴会了,无论是我过生日,还是族中取得巨大的胜利,我们都没有再举办过像今天,像过去那样的宴会!我知道,今天的你们想起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内心藏着悲伤。我是族长,你们有着什么样的心绪,我清楚,因为我也同样经历过。如果没有当初的好汉架不住群狼,七位长老不会变成三位;如果不是我的任性与不自量力,我的父母亲,也不会死,族中也不会受到大偷袭;如果不是我没有及时组织大家撤离,我们也不会受到后来怨灵的侵袭,导致族中新的生命没有再次诞生。一千年多年了,事实就是事实,没有那么多如果,没有那么多假设!如果我们都活在自己的想象里,我们都活在过去,那未来,我们又该怎么办?所以,我们别再跟过去过不去了,总是过不去的日子,总是在纠结后悔的日子,我们已经过得够多了!我们有多少个一千年,我们有多少时间再沉浸在悲痛中?他们虽然不在了,但我们依然可以感受到他们的存在。每次当我挥动我的双翅时,我都能听到母亲的低语,父亲的教诲,红长老的关心。我们有什么理由再沉浸下去?你们的小主子有了,我们的身体攻击能力、防御能力也都在我们的努力下加强的。小主子都有了,孩子们又怎么不会有呢?族人们,结界不在的日子不会太远,我们要从根本上崛起,真的崛起!”

花蕙双眼含泪,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说完这些话,再也忍受不住了,所有眼泪争先恐后地流出来。是的,他们必须要真正的崛起了。“妖娆说的对,真的没有想到她竟然有如此见解。只有本质上的改变,才会强大、、、”花蕙看着她的族人们,思绪万千。

席上的林雕族人们,更是泪流满面,早已被花蕙慷慨激昂的说辞感动,他们突然觉得自己很蠢。他们以为可以瞒过族长的眼睛,他们认为自己的悲伤埋得很深,可是他们忘了,他们在折磨自己,也在折磨族长的心。他们需要真正的崛起,他们需要放弃悲伤,他们需要更加努力向上,那些不在的人,永远的都活在他们的心中。他们觉得自己真的好蠢,一千多年了,竟然没有看透,竟然没有、、、

“族长,你没有错,大敌当前,你做了你应该做的。不管谁对,谁错,我们大家伙儿,都是为了族人,为了我们这个族。老头子我今天也丢了一回人,哭了。族人们呐,族长说的对啊!小主子都有了,孩子们也会有的!我们的日子会更加有奔头!整日悲伤,我们的训练,我们的修行,怎么能精进呢!我们要崛起,真正的崛起!!!”同样满脸泪痕的长眉长老,此刻激动得喊着,嗓子都喊破音了。即使破音了,也包含着他内心的激动,以及对未来的希望。

大胡子长老急忙擦掉自己的泪痕,动作自然,行云流水,倒不像是在擦眼泪,而是撸着胡子,捋着头发,“哈哈,虽然只有两个长老了,虽然只剩下我们了,但是我们还有绿林勇士,我们还有族长。族长和长眉长老说得都没有错。我们要崛起!j崛起!崛起!”挥着拳头,指向天空,带动起一片呼声。

“崛起!崛起!崛起!、、、”

放眼望去,都是激动不已、奋力挥动的拳头。拳头中,显示了他们的决心,与永恒不变的意志,以及他们的期冀。

原本是感动族人的花蕙,现在被族人们感动了,眼泪流得更多、更快了。静妖娆也偷偷地抹着泪,她觉得,这是一个有根的族,他们心里时时刻刻装着大家,虽然太过执着,但是执着得可爱。她可以想象,当时的战争,是有多么的惨烈。人权,真的就那么至高无上?人权,就真的可以一味地剥夺其他生物的生命?人权,面对对自己有潜在或者直接威胁的生物过度抹杀?人权,什么是真正的人权?静妖娆真的觉得,曾经身为人类的自己,也很难来诠释,不过在以后的日子里,她有了新的打算。

“谢谢大家,我们一定会把日子过好,一定会迎接新的希望。”

“诶?我刚刚好像看到大胡子也哭了!哎呀,拿泪流得,啧啧啧,还偷偷地擦!”长眉长老又开始了他的搞怪,揭大胡子长老的短儿。边说,边夸张地学得有模有样,这可乐坏了众妖,所有妖破涕而笑。

大胡子长老老脸一红,梗着脖子,朝长眉吹胡子瞪眼,“你、、、你说谁流泪了,还偷偷擦,自己哭得都那样那样了,我,我可比你强得多,老臭不要脸的。”

长眉长老早知道他不会承认,只不过是为了缓解一下气氛罢了,开口说道:“哎呦喂,啧啧啧,老不羞的,我可是当中承认了,我丢人了,哭了。倒是你,眼圈还红着呢,还拒不承认。跟当年偷吃我蜂蜜的时候一模一样,还真是一点没变。哎,你们知道吗,他当年啊、、、呜呜、、、”

众妖刚起兴趣,结果长眉长老被大胡子长老突然捂住了嘴,听到长眉长老要说起当年的事,臊得不得了,脸红得都要滴血了,这才情急之下,打断了众妖的八卦,和长眉长老的话。

“听什么听,他瞎说的话你们也信!去,去,去,赶紧去吃酒宴去。我们长老的事儿,你们还瞎参和。”

长眉长老眼睛瞪得溜圆,看着族人们一个一个走开了,大胡子也没放得了他,看来他又要发一笔小财了。

“不是说好了吗,这事儿你都说了,以后都不会说出去,你个老不害臊的,拿这事儿敲诈我多少,说吧,这次还惦记着我什么东西。”大胡子长老慢慢松开捂住长眉长老的手,跟他咬着耳朵。

“嘿嘿,知我心者莫过于大胡子长老啊,嘿嘿,我想要你那个、、、”

“没门,哼,你愿意说就去说,给你惯得。”大胡子长老一听,就来气了,那可是他的宝贝儿,怎么能一次又一次的受要挟,最后把自己的宝贝儿送出去!一挥袖,背着手,就走了,抛下了长眉,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长眉长老,嘿嘿嘿,您吃羊腿,这可是我特意给您挑的,外焦里嫩,汁多味美。嘿嘿嘿嘿、、、”一个小伙子一脸媚笑,把羊腿献给了长眉长老。

“哼,无事献殷勤,说吧,什么事。”长眉长老哼了一声,缺满脸笑意,眼看着就要变成一朵绽放的雏菊了。接过羊腿,就开始啃。

“嘿嘿,长眉长老,当年您和大胡子长老到底、、、嘿嘿,发生什么事了,给我们大伙讲讲,一起乐乐,嘿嘿、、、”

“一起乐乐?拿大胡子长老寻开心?”长眉长老抡起手中的羊腿,象征性的打了一下小伙子的头部,装出一副清高、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继而下句话,揭发了他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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