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毅,查清楚万象那边的情况了吗?”梁凤玉一大早就将许毅召唤到自己的办公室,从她的脸色来看,昨天晚上睡眠可能不太好,脸色有些暗沉。
“可能美琪与万象会合作,关于团购的事宜他们似乎已经洽谈得差不多了。大小姐,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吗?”许毅沉声说道,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好像生怕隔墙有耳的样子。
“团购?”
“是的。万象旗下的娜咪网将与美琪签订团购合同,然后娜咪网会利用万象旗下的哈哈网、茂葡网等媒体资源,对美琪公司与娜咪网的团购信息进行有效传递。”许毅顿了顿说道:“大小姐,彩辉小姐的这步棋好像走得很漂亮呢!不过,据我所知,这个Idea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原创。”
“不是她一个人的原创?她又增加了什么强有力的外援?”
“可能您想不到,这次洽谈会上的Idea很多都是那个叫叶澜的男人想出来的。”
“你确定这个叶澜就是那个时候的人?”
“这个……还没有完全确认。”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不过。还是赶紧查清楚他的来历。如果可能,把这个人收了,为我们所用。如果你觉得他值得。”
“嗯。”许毅郑重地点头答应道,然后准备转身离开。
“等一下!”梁凤玉叫住了他。
“我们再谈谈另一家化妆品公司的事,这家公司叫诗雅,目前还不是特别有名,但发展前景不错。据我的观察,香水将成为我们化妆品产业提升时尚感的重要元素,并将很快成为这个产业发展的新主角。”
“难道您想接下来马上去收购诗雅?可是我们集团前不久刚收购了美琪……”
“而且,我们现在的香水市场还处在起步和培育阶段。国际大品牌的香水一直是风光无比的立于市场高端处。我们,我们这样做会不会风险太大?”
“这个我们不用太忧郁。有风险才更有挑战!难道你害怕了?”
“听大小姐这么一说,我倒是不担心了。看样子似乎是胸有成竹了。”许毅笑道。他与梁凤玉合作多年,他能从她的言谈语气里捕捉到最真实的意思,甚至她的一个不经意的表情、小动作也能让他猜到几分端倪。
“香水是一个追求文化内涵的产品,我们的文化其实是很古老很悠久的,我们应该能够挖掘到一些什么。而且,随着消费者对香水文化的认同不断加深,消费需求必然会提升,那个时候我们的市场你应该能预料到是一副什么样的图景,不过这条路注定漫长而艰辛。”
“只要大小姐您已经决定好了,许毅会鼎力支持。”
“嗯!”梁凤玉点头微笑道。她转身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包装盒,递到许毅面前。
“送给你!希望我们闻香起舞,能做出一番好成绩来,重要的是把美琪那边的势头比下去!”
她昨晚没有睡好,难道一晚上都在想诗雅这边的事情。大小姐还真是拼命啊,董事会总有一天会看到大小姐的才华的。为了不让大小姐那么辛苦,现在真应该多调查和关注一些香水行业的事情了。许毅接过凤玉递过来的包装盒,淡雅的清香沁人心脾,里面应该是一支香水。
难得大小姐会送礼物给他,而且她笑得还那么真诚灿烂。许毅平静的心海像被某个淘气的孩子不经意间投入了一颗小石子,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阳光从窗户外照进来,落在叶澜的办公桌前。这样一来,电脑的屏幕就有些看不清楚了,他走到窗边往下拉了拉那个涂银遮阳布。
“你站在窗边干什么?外面的景色很美吗?”不知什么时候,云溪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这间办公室里共有12个职员,刚开始大家还有些突然。因为据说叶澜是彩辉小姐和云溪一起从子公司带回来的才人,大家多少有些避嫌,生怕一不小心让这人把什么小道消息给报了上去。不过几天下来,并没有发现彩辉小姐过来这间办公室,而且莫名其妙的这个人出现了一身伤。大家有些纳闷又有些好奇。
看上去,云溪小姐好像与这个人的关系并不亲近。相反,她好像对他不存善意。是妒忌吗?难道云溪小姐在妒忌这个人的才华。最近,彩辉小姐与万象集团洽谈了一笔生意,好像这个叫叶澜的人出了不少力,因为这几天他一直是办公室里最后一个离开的人,至于到底是多晚的时候离开的,大家并不知情。这也难怪,云溪小姐一直是彩辉小姐身边的得力助手,换句话说她就是梁氏集团数一数二的红人。这样说吧,大家都知道梁大小姐身边有个许毅,梁二小姐身边有个云溪。现在梁二小姐身边忽然凭空跳出来一个才人,岂不是要与云溪小姐平分秋色了?这样一想,云溪与叶澜之间充满火药味的气氛也似乎合情合理了。
“叶澜,跟我去一趟46楼的办公室。”云溪顿了顿说道。
叶澜也不说话,径直跟着她走出去。
“我说,这个叶澜真可怜啊!他怎么可能斗得过云溪呢?”
“那也不一定,你看云溪小姐认真的样子,好像把他真当作劲敌了。”
“他怎么可能是云溪的对手呢?也不想想云溪小姐与彩辉小姐的关系,简直是情同姐妹啊!而且这么多年一直在一起的。”
“那你就说错了,不是情同姐妹,是比姐妹还好!”
“对!对!是比姐妹好多了!”大家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连连说道,然后相视而笑。所有人都似乎很清楚目前的局势,彩辉与凤玉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实际上双方的敌意已经远甚于姐妹情了。
“啪”的一声,响亮而清脆。甚至掌掴的力量也发挥到了极致。
她果然还是没有放下怨恨。即使她已经找人把他鞭笞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了,即使当初他一点也没有反抗的任由她和那几个帮手一起来鞭笞他。
无论怎么做,云溪也不会原谅他的吧。
叶澜晃了晃身子,终于还是稳住身形,没有一口气撞到墙上去。然后,脸上开始火辣辣的疼。那道旧鞭痕也在同一时间疼得他几乎涌出泪来,终究还是忍住了。
叶澜转过头,与云溪的眼睛对视着。
这样的距离,云溪很清楚地看到叶澜脸上的伤以及他冷漠的眼神。刚才那瞬间涌现出来的痛苦之色转眼就从他脸上消失了。
这就是云溪最痛恨的目光和表情,看不到恐惧,看不到后悔,更不会有祈求了。看到的只是淡然和无所谓,甚至还有几分挑衅。但就因为这一层淡淡的冷漠之色,让眼前这个遍身是伤的男人俨然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