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闻言,凤眸微眯,双手成爪便向长孙央然颈间抓去,势如破竹。
长孙央然随即一个仰身,以右腿为支点向后滑了数尺,才悠然而立。
苏韵一招未中,心中冷笑:果然,长孙央然也是会武的。
伸手甩出三根银针,直逼长孙央然,而长孙央然却一个转身轻盈躲过,还未立定,苏韵的匕首已然逼近,长孙央然挥袖,袖中红绸便犹如灵蛇一般缠住了房梁,玉手一抖,那红色的身影便飞身上了房梁,长发飘零,红裙漫漫,引得楼下众人一声声惊呼。
苏韵又扑了个空,刚想追上,却发现衣袖被人扯住了,是落涯玉。
落涯玉今日一身月牙白袍,手中握着把风骚的折扇,头发由辔头束起,赫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摸样,他此刻风骚地打开扇子悠悠地扇着小风,而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却紧紧攥着苏韵的衣袖,神态自若,悠然自得。
然后他风骚地开口:“见两位姑娘久久不回,以为是南宫谨那小子贪恋二位姑娘美色,不肯放姑娘们出来,才担忧地出来瞧瞧,谁知二位姑娘竟在切磋武艺。”
苏韵看着自己的衣袖,竟死死挣扎不开,便伸出另一只手去拽。
而落涯玉却纹丝不动,“唰”地一声收起折扇,继续道:“二位姑娘若要切磋,怎的不换个空旷的地方,若是磕着碰着,那可怎么好啊。”
楼下一群人捂脸:说得好像切磋就不会磕着碰着似的,而且楼上的那个姑娘出手招招不留情,两个人怎么看也不仅仅是切磋武艺好吗!
谁知长孙央然竟也是个一本正经睁眼说瞎话的主,她悠悠然地靠在房梁上,袖中的红绸早已收回,盈盈一笑,道:“小女子与苏姑娘一见如故,有心交好,方才不过是问个好,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自然也算不得切磋。”
楼下一群人嘴角抽搐:小打小闹?上不得台面?能将一条绸缎舞得如同活过来一般的人,怕是世间也寻不出几个吧。
苏韵扯不出自己的衣袖,心中恼火,伸出脚就往落涯玉腿上踹。
落涯玉佯装无意地往前走了一步,镇定地换了个站姿:“哦?是吗?看来是在下眼拙,打扰二位姑娘了,在下理当赔罪,二位姑娘若不嫌弃,今日午饭,在下请了,二位姑娘可否随在下进屋了?”
苏韵又扑了个空,终于怒道:“姓落的!你放开我!”
看见苏韵与落涯玉二人的小动作,长孙央然轻笑一声:“既然落公子盛情难却,那小女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落涯玉不理会苏韵,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长孙央然身行一动,便立在了二人面前,伸手拍了拍红裙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对落涯玉轻笑一声,便缓步进了房间。
待长孙央然离开,落涯玉才松开苏韵,苏韵握住自己被拉住衣袖的那只手,转了转手腕,看着落涯玉,一脸火冒:“你干嘛一直拽着我!”
落涯玉只是皱皱眉,看了苏韵一眼:“没事不要去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