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活在影子下的人(3)
院长所认识的韩文和我所认识的韩文相似度极高。也就是说在那段时间内,韩文所处的状态是相同的。
一旁的周杰用手肘推了推我。“这里,到1998年就没了。”
我:“院长,后面的怎么会没有了?”
院长:“他只在我们院呆了两年之后就被一对夫妇收养了。”
周杰:“能告诉我们那对夫妇的联系方式吗?”
院长摇摇头,“很多年过去了,她们应该有所改变了吧。”
我:“那能告诉我们她们的名字吗?”
院长:“丈夫叫徐强,妻子叫徐雯。”
周杰:“非常感谢你,我们就先告辞了。”
我们转身离开,突然她叫住了我们。“韩文那孩子还能救吗?”
周杰:“能,如果可以的话。”
走出孤儿院,发现天已渐渐变黑。周杰伸了伸腰,心情大好地开口。“走吧,肚子饿了。”
晚上,回到饭店后。周杰开始整理资料,回过头问道。“你能查到那对夫妇的地址吗?”“怎么你难道还想去找她们?”我挑眉问道。他点下头。“反正是用公款,权当是免费旅游。”
我:“好吧,我去试试。”
经过二个小时的奋战,终于找到了徐强和徐雯的现住地址。
我用手指着屏幕上的地址,“我们什麽时候出发?”他盯着那一排字说,“下午。”
我:“这里离B市很久,两个小时开车就可以到了。”
周杰:“嗯,最后的期限?”
我:“十二天。”
两个小时后,经过一条幽寂的小路。四周的葵花齐齐抬头,仰望着斜上方的太阳。
我:“车开不进去。”
周杰:“下车吧。”他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不远处的几家低矮的平房,而中间有一家便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周杰:“是哪一家?”
我仔细打量前方,“那一家。”我手指的方向是前方五家中的第二家,相比之下它比其他的房屋更加矮小。
周杰推推眼眶,“走吧。”我跟在他的身后,思考着该怎样面对他们?
周杰敲了敲门,没动静。周杰喊出声,“打扰了,请问有人吗?”这时一佝偻老人向我们走来。“你们找谁?”沙哑低沉的嗓音,若不仔细听是听不清。
我清清桑,“您好,我是A市c区分局的侦探员;林杰。”老人用手挡住了我递来的证件。“不用了,我就这么一人,没什麽好怕的。”
周杰看了我一眼,“请问您是徐强先生吗?”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他的犹豫,这是我认识他以来第二次看见这样的神情。
老人点点头。“你们找我这个糟老头作甚?”
周杰:“十九年前你是否收养过一名叫韩文的男孩?”
徐强微微皱眉,看样子好像在沉思。无意间我看见了他眼角处慢慢溢出的泪光。
徐强:“那个孩子是我们第一次下定决心要收养的小孩。”
周杰:“哦?那之前也有收养过小孩?”
徐强:“在那之前我们确实有打算收养小孩,但是后面便打消了这种念头。”
我:“为何?”这是我较感兴趣的。
徐强:“我们无法生育就只有领养,但是又怕孩子会有负面情绪。”
周杰:“您是指在心理方面会给他们带来不好的影响?”
徐强点点头。缓了口气,坐在了凳子上。
周杰:“那您有想过如果他们一直呆在孤儿院得不到他们想要的关爱,那样就不会有负面情绪了吗?”
徐强:“在孤儿院里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孩子,这样应该会好点吧!”
两人突然停住了,尴尬的气氛一下子铺满整间屋子。
我:“那之后为何要领养韩文?”
徐强哽咽,“因为那孩子的双眼吸引着我们。”
双眼?我瞥向了周杰。见他没有任何反应。
徐强:“那是一双仿佛可以看透一切的双眼。”
闻声后,我甚至觉得他真的可以看见我们所看不见的东西——鬼或人类的灵魂。
周杰:“据托尔马孤儿院的院长口述韩文在院里常常行为怪异,您有发现吗?”
徐强仔细想了想后,摇摇头。“好像没有发现过。”
我睁大了眼,正想开口时,周杰一把拉住了我,对徐强说道。“打扰了,今天我们就先告辞了。”说着便拉着我离开。
我:“你……是怎么回事?”
周杰:“等一会在给你说。”
我们上了车,周杰发动引擎。“你什麽时候去考证啊?”我偏着头,盯着他有些不知所措。“那个啊,快了。”他瞟了我一眼问道。“你也不能总是让我来开车!”似乎有点抱怨的情绪。
我笑出声,“快了,怎么可能一直让你开车呢?”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这家伙还是这样。
周杰:“明天我们再来。”
我:“为何?”刚才明明已经可以得到答案了。
周杰:“明天你就知道了。”故弄玄虚的家伙。
自己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要比自己强得多。
第二天,我一早就起床了。
看了眼睡得正熟的周杰,我大喊一声。“周杰,起来了。”哪知他缓缓睁开眼对着懒洋洋地坐了起来,瞥了撇嘴。“干嘛呢,这么早?”“不是说好的今天还要去哪里吗?”见他这样我也没生气,大概是习惯了。
他站起身,伸了伸胳膊。说道。“早饭吃什麽?”“不知道讷。”我应付道。在这人面前干什么都没有吃饭重要。
“不吃饭怎么行呢?今天我们还得好好干活才行呢!”
一边说一边拨打了客服,“你好,我们需要……”挂掉电话,坐在桌边,一脸的高兴。
很快服务员走了进来,说道。“这是经理送给两位的请慢用。”
周杰拿着红酒说道。“可惜了,我早上都不喝酒。”我笑了笑。真拿这人没办法。
从我认识这人开始,他便有很多我不能理解的地方,他做事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实际上他比谁都要清楚。不过唯一过不去的恐怕就只剩他的家人了。特别是在得知他报读了心理分析学时,他与家人的关系便紧张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