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一直坐在沙发上,专注着盯着一样东西看,像是走了魂儿一样。可是,谁也不知道,她的内心好似被愧疚充斥了,她不敢像以前那样无所忌惮地找沈琳轩谈话。
她利用了她,她出卖了朋友。
沈琳轩见她久久没有与自己讲话,担心她与自己会因为这事以后不再联系。于是,见他们大人们在互相聊天,抽了空径直走到她身边。
“霜儿,我可以这么喊你吗?”
冷凝霜见是她来找自己,受宠若惊,忙回答,“可以。”
沈琳轩见她还回答这自己的话,便开始了正题。
“霜儿,你不用自责,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和我聊天。那时,我认为你是贵妇人家,没有与你多交谈,因为我也怕自己惹火上身,可是第二次你请我参加你的生日聚会,我发现你不会像有钱人家的小孩一样仗着父母的权势目中无人,如今因为这事,你自责自己,感觉心里愧疚,说明你把我当成好朋友,我相信你这次实在是有难言之隐所以要这么做,以后啊别再犯傻事就行。”
冷凝霜见她一眼便戳中自己的心事,刚开始以为她会恨自己,可是她却原谅了自己,脸上又挂起了笑容,“谢谢你,轩轩姐。”
楼上拐角处的那人一直注意着沈琳轩的一举一动,每一幕好像都在告诉他:他看错了她,他误会了她。可他却不相信,潜意识中,一直徘徊着那个坏的念头,见他们都离开了,他不禁冷哼了一声。
沈琳轩出了门,原想打的回医院,可却被沈父沈母硬拉着,说正好顺路,也好省好冤枉钱。可事实上,最主要的一则还是:他们内心的歉疚。
“沈小姐,这件事多亏你帮忙,否则我们两家真的要颜面扫尽了。”
“伯父,我是冷小姐的好朋友,这点忙算不了什么,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再犯第二次错了。”
“是是是。”
沉默许久的林文涵这才开口,“你们的谈话啊得改改了,我叫刚刚怎么听起来那么变扭,沈琳轩是我们的干女儿,怎么能用外人的口气谈话呢?”说着,林文涵刚刚的气也消下去许多,硬生生的挤出了笑容。
到了医院,冷凝霜跟个强力胶一样一直在沈琳轩的旁边,说是,“看看伯母等会儿就走。”
沈琳轩知道她还有一丝愧疚,冷凝霜见她不赶走自己,于是一直跟着她。话虽说是她为了看看伯母,可是她还是不想因此疏远她和自己的距离,她是她唯一的好朋友。
“伯母,您好些了没。”
“快了快了,您是琳轩的同学吧。”
“嗯嗯,我叫钱宇帆。”
……
老远,沈琳轩就听到母亲的病房里欢声笑语,难道这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她不禁加快了步伐,来解心中的猜疑。
“沈琳轩,你来了。”
沈琳轩看着眼前与自己谈话的人,脑海里浮现出各个熟悉的人,却还是搜索不到眼前的人,钱与帆见她没认出自己,便说:“我是钱与帆,和你是小学同学,琳轩可能你真的不记得了,毕竟后来我转学了。”
沈琳轩再次搜索了一下,这下才认出他来,“你怎么知道我母亲住院。”
钱与帆不想被她知道,自从她的父母亲住院,他就一直关注,而他更是这家医院院长的儿子,于是他撒了谎,“哦,我来看望病人,无意中在走廊上碰到伯母了。”
沉默在一旁很久的冷凝霜自看到钱与帆,便倾心与他。当她知道,钱与帆是沈琳轩的同学,她心中的胜算又加了几筹。
沈琳轩和钱与帆畅谈了好一会儿,便转身去照顾母亲,钱与帆像是见到曾经的沈琳轩,虽然安静却很善良。柔和的阳光在她修长的睫毛上又镀上了几层金色,钱与帆看得出了神。
站在一旁的冷凝霜见钱与帆看沈琳轩的眼神都格外的异样,心中又嫉妒又恨:她难道忘了她已是未婚妻,她难道还想多招惹几根花草,此时的她或许心灵已经开始偏离了轨道。
钱与帆曾几度再想开口找沈琳轩讲话,可都被冷凝霜捷足先登。钱与帆见她三番五次的强先自己一步,心里暗想: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钱与帆见自己不能说出多年的心事,微微抿了抿嘴角,强颜欢笑道:我还有些事儿就先走了,改天我再来看伯母,琳轩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冷凝霜见他视自己为空气,火气有些上来,可却全洒往沈琳轩的身上,心里不停埋怨她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