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装宜面下祝楼,深锁春光一院愁。
行到中庭数花朵,蜻蜓飞上五搔头。
——《春词》
萧索的深秋季节,锁住了灿黄秋日本该随处飘落了的枯叶,她轻抚着的,却是她在最后时刻里幸存的最后的一丁点希望,可惜,这也要溜走吗,她心里低声轻喃,是吗,呵,可惜了这确实是——为时尚晚。她的手指仿佛漏拨了一拍。
她未惊。
阳光倾洒着,映着的是这偌大的深院里锁住了她一脸的憔悴,竟在她本该花样的年纪里,风却扬起了她新添的几缕青丝。
“啪”琴弦断,情,欲裂。
“小姐,小姐”一旁的侍女惊叫着。
“深秋,没了”她的手指微动,鲜血不觉清滴了一滴
碎裂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她叹了一口气,这时才忽的发觉,眼前的这个惹人怜的人儿,竟是如此的娇悴,她缓缓的把头微抬,凝滞的目光停留在枯槁的枝桠上飘转不定的黄叶,一双深亮的眸子如三月里的碧波荡漾在她的眼里,那样的轻柔,这一刻,她收了收眼底,竟流转着不易察觉的愁意,在整个深秋蔓延开来,不觉得咬紧了双唇。
侍女应了过来。
“小姐,三爷……”侍女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不觉深低下了头。
“……你吗”她轻喃了一句,仿佛一下子把先才侍女的话撕破,依旧沉在秋日的愁思里……
次日,清榮府
“爷,红娘还在雨花阁,按您的吩咐,一切妥当”
“嗯,下去吧”
雨花阁中
“小姐,小心点,当心身子”
她没应声,翻身闭上了双眼,侍女把端着的玉白碗放在了桌上,里面还漾这深红色的液体,侧身退了出去。
她微微睁开双眸,半坐起来,沉重的身子压的她实在是喘不过气来,她真想现在就了结自己早已残损的性命,可是她知道这八个月的小家伙就是她最后有价值下的一枚棋子,她不能,也不忍亲手害一个小生命,也只好侧过头,不让那些滚烫滚烫的从她的眼里落下。
她忍了,不知还能忍几次,只好咬紧红唇。
“爷,爷,这不该您来的地方,您可不能坏了规矩……爷……”
她的心猛地揪了一下,蹙眉,该来的还是来了
不过……尚早……
厅内
“劳四公子费心了,倒是不请自来了”
他没应声,低头品着茶,等她一步一缓地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才想应声“按理,我该叫你声三嫂才对”他抬起头,露出一抹邪笑“这茶清香,却是自弃……”他顿了顿
“呵”她冷笑“三嫂?我这地位小,倒是没什么可领情的呢”她似气非气的说得有些吃力,尽力坐直,却也是力不从心
“红娘,倒也不是别的什么,现在你别无选择”
时间仿佛凝注了一般,她轻轻攥紧了手,半晌,一阵撕心裂肺
“小姐!小姐!”
一时不省人事
“红娘,倒也不是别的什么,现在你别无选择”
时间仿佛凝注了一般,她轻轻攥紧了手,半晌,一阵撕心裂肺
“小姐!小姐!”
一时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