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絮语近来很是烦躁,满脑子都是那天何尔希冷冰冰的面容。
是不是应该去道歉呢?
她一直想着。
“安絮语!叫你去冲茶你他妈在想什么!发什么呆。”欧知渝很不耐烦地敲打着桌子。
安絮语回过神来,慢腾腾地挪出去,装了水,又慢腾腾地挪了回来。
“你没手没脚吗,自己去装会死啊。”
“啧,想那个小情郎吧。”欧知渝轻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瞧你那贱样,肯定是想何尔希了吧。”
“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点的吗。”安絮语淡淡地说,心里还在想着何尔希。
欧知渝翻了个白眼:“等一下陪我出去买些布料和线。”
“买这些干嘛?”
“做衣服,有些衣服烂了。”
安絮语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欧知渝,又低下头,闷闷地说:“今天不行。”
“什么?”欧知渝的声调有些提高。
“爹叫我帮他选购些首饰,今天不行。”
“你是我疼得死去活来生出来的,现在叫你去陪我买一下东西你却要帮安谨置办茶料。”欧知渝把茶杯重重砸在桌子上,“你是和安谨拴在一条脐带上的吧,那么亲啊。要不然你就直接把我弄死,然后跟着安谨好了。”
“你发什么疯,那些首饰是帮你选的。”说罢安絮语噌的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推开门,“我走了,尽量快点回来陪你去。”
“滚!我才不要什么首饰。”欧知渝对着安絮语渐行渐远的背影吼着。
一会儿,欧知渝走回自己房间,从床下摸出一个箱子,打开并拿出一件尚未成的襦裙,然后执起针线,细细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