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不知所措之时,只见黑鹰踩着这些武林前辈的头顶飞身前来,在人们眼皮底下把蓟阳掳走。
黑鹰把她掳到后山,一声不吭的背对着她。
“你还有别的帮手要请吗?”黑鹰冷笑着问道。
“有没有关你何事?”蓟阳抬头看天,学着他的样子不屑的冷笑。
“当然有关,因为我要知道我的剑还要杀多少人。”
“你爱杀多少杀多少,反正你除了杀人也不会干别的!”
“好,很好,我现在就杀了你。”剑随声动,毫无预兆的直刺蓟阳的咽喉,她躲闪不及,索性闭上眼睛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哼,你连躲都不躲,你不过是仗着我对你的情意,你比我还无耻。滚,滚到一边去。”黑鹰收剑。一反往常的惜字如金,骂骂咧咧的。
蓟阳拖着早也麻木的双腿,头也不回的回到桐陵山。她回来时,她的父母早已不知所踪。一打听才知道。是被鹰门的人掳走了。
“黑鹰你******够狠,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到哪儿去!”蓟阳咬牙切齿恨恨的骂道。
“蓟姑娘,都是岳某无能,没有保护好令尊令堂。”岳天伦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高傲和矜持,一脸的颓败和内疚。蓟阳本来不太喜欢他,现在一看他这一样,又一想他此次前来,虽然大部分是为了父亲报仇扬名武林,但是多少还是为了帮忙的。因此心中对他的观感又好了许多,便说道:“岳盟主不必如此,你们已经尽心了,是我无能,竟然保护不了我的父母。生我有何用?”说罢,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蓟姑娘何出此言,至于救令尊令堂的事,并非一点办法没有。”岳天伦眼中的愧疚的颓败消失大半,一抹精光一闪而过,只是蓟阳此刻正在伤心自责根本没有注意到。
“有什么办法快说给我说。”蓟阳一听有办法连忙打听到。
“黑鹰自幼跟随高人习武,天份极佳,为人心狠手辣,因此我等实在不是他的对手,不能力取。”岳天伦字斟句酌。
“这些,我知道。”蓟阳耐着性子答道。
“所以我号召了很多英雄豪杰,设下了各种机关埋伏,只等黑鹰一来便要行动,但是,要生擒黑鹰,救出令尊令堂,还必须有一人帮忙。”岳天伦顿了顿。
“需要何人?你说,我去找他。”
“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蓟阳惊道,她本以为会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没想到竟是自己?
“岳盟主你说,我要怎么做?”蓟阳一脸的困惑。
“这个嘛,岳某实在有些难为情。”岳天伦说到这里故意停下来清了清嗓子。
“岳盟主,我是痛快人喜欢听痛快话。”蓟阳有些不耐。她讨厌说话只说半截。
“岳某看得出来,黑鹰对蓟阳姑娘有情,这到底是不是真的?”蓟阳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随即一想他对自己有情倒是真的,承认又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便爽快的点头承认。
“这就对了,所以我们请蓟姑娘色诱他,让他放松警惕,他身上有一处极弱的命门……”岳天伦示意蓟阳附耳过来,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
“这行吗?他虽对我有情,可是我已经声明跟他恩断意绝。”蓟阳有所疑虑,搞了半天岳天伦那帮人就想到这个办法,虽然她平时的为人是为达目的不管手段,可是用这个方法对黑鹰她多少有些不愿意。
“蓟姑娘别忘了你的父母还在鹰门受苦,据回来的探子说,令堂令尊在那里倍受凌辱……”
“别说了,我答应就是。”蓟阳一听这话顿时心如刀绞一般。她心中暗道黑鹰啊,黑鹰你竟连最后一丝情面都不留给我,那也别怪我不择手段。
“抓到他后,你们打算如何处置他?”蓟阳忍不住问道。
“岳某身为武林正道之首,自当为天下各大门派的典范,自然不会跟那些魔门邪门那样手段残忍,天怒人怨,我只废去他的几成武功然后交于鹰门的老门主好好管教就是。”蓟阳点头。黑鹰实则是死有余辜这么对他已经是心怀仁慈了。 蓟阳却不知道,此时的她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此后的很长时间她都要为此事后悔无已。
她只是心乱如麻,既担心父母的安危又担忧计划的成败。她像是个傀儡一样听着岳天伦等人的安排,见着黑鹰时她连演戏的心情都没有。只是木木呆呆的坐在床边。
事情出奇的简单,连蓟阳也没想到,黑鹰他竟是这样轻信于她,没有丝毫的防范。她轻易的得手。剩下的事情就不用她管了。她只是呆在家里等着父母回来。
“蓟阳,你现在觉得如何?”端庄一直守着,有些紧张的问道。
“没事,头有点昏昏沉沉的,总觉得脑子不像是自己的似的。”蓟阳病恹恹的答道。
“你这是过份忧虑所致。”端庄的神情有一丝不自然。
“我现在就去看看我爹娘。”蓟阳似乎想起了什么,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你别去,他们自己会回来的。”端庄追上去,蓟阳身子往后一倒靠在端庄身上,尔然便人事不省。
“阳儿,你快快醒来。”蓟阳昏睡了两天两夜。悠悠醒来时,娘亲和三个爹爹正万分焦急的看着自己。
“爹爹娘,你们可回来了。”蓟阳心中一紧,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似不住的往下落。
“好女儿,你醒来就好,可吓死为娘了。”烟波蓝抱着女儿也是泣泪成行。
“行了行了别哭了。跟两个花猫似的。”大爹粗粗的嗓音劝道。
“爹,娘让我看看你们的伤要不要紧。”蓟阳猛的想起岳天伦说的父母在鹰门倍受凌辱的事情,不禁又怒又忧。
“哪儿来的伤?”烟波蓝微微一惊。
“就是啊女儿,虽然我们是被囚禁可是一点罪也没受。”大爹二爹也说道。蓟阳不放心仔细看了看,确实没伤。
“他骗我?”蓟阳直到此时脑子才慢慢清明过来。
“爹娘,你们不是被鹰门的人掳走了吗?”
“是不是鹰门我们不清楚,因为我和爹那天都觉得昏昏沉沉的,恍恍惚惚中似乎被人带走了,至于是谁带走的倒真不清楚。”
“你们昏昏沉沉,我也脑子不清醒,难道我们被人利用了?”蓟阳喃喃自语。烟波蓝想到这里,脑中灵光一闪,正要说些什么却听仆人报道,白睢、东方明珠以及诸葛元婴的弟子们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