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死活不肯收,并说自己是被父母卖的,所以无家可归,便要跟着他们俩作牛作马。
蓟阳便收下了,让蓟月抽时间教她一些拳脚功夫外加一些歪门邪道用来谋生。四个人回到客栈。圆子一听到事情的经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暗暗庆幸自己不是色狼,不然若被她俩撞上肯定也成了太监,惹谁也不要惹女人。
第二家被光顾的是王举人家,这天晚上正赶上七十岁的老举人娶妾之日。结果王举人的妾被人放走,他自己被扒光绑在园中的大树上,树上还写了一首诗:“七十作新郎,残花入洞房。聚犹秋燕子,健亦病鸳鸯。戏水全无力,衔泥不上梁。空烦神女意,为雨傍高唐。”这首诗很快在市井中传开,王举羞愤难当,没过几天便一命呜呼了。
白家。
“少爷,我们要不要准备一下?这湖阳城里的富商大户人家几乎都给光顾遍了,连官老爷也不例外,人们议论纷纷说是很快就轮到咱们家了。”白宝忧心忡忡的说道。
“怕什么,我爹又不娶小老婆,我家又不发不义之财,不过我倒很期待她能来一趟。”白睢打开扇子微微一笑。
“少爷你可得小心,我听人说那个女人是个女色魔,武功高得不得了,专门找年轻男人用来练功。”白金将坊间流言一一说给少爷听。
“哈哈,女色魔,那我就更期待了。”白睢摇着扇子去院中散步。
客栈里。四人正在数银子。
“蓟月,还有几家没抢?”
“还有白家和宋家。”
“今晚去抢白家。”
“你千万别去,白家虽然有钱,可是都是靠自己的真本事赚的而且他们富而仁义,乐善好施。在湖阳城中有不少百姓称赞呢。”小碟拦道。
“特别是白家少爷,风度翩翩、文采风流是多少怀春少女的梦中情人!”小蝶有些羞涩转过脸。
“我倒要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时候传言不可信。”蓟阳想起前几天抢过的那个自命风雅自以为风流的白衣人,那人自称白睡不会就是他吧?又一想姓白的多了,哪有那么巧。
这时有天上一钩淡淡新月。朦胧的月光洒在白府的园里,一切如梦似幻。蓟阳趴在屋顶上仔细的听着下面的动静。
“少爷,你要的人弄来了。”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低低的说道。
“嗯,放床上吧,没有人发现吧?”听口气这人应该就是那个姓白的少爷。
“放心吧,我做这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有赏了。”
接着屋里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隐隐然有女子幽幽的哭泣声。
“你看这皮肤多光滑,这小脸长得像朵花,这身材一看就知道是采补的尤物,啧啧。”那姓白的无耻****的笑着。蓟阳一听火上心来,什么富而仁义,文采风流?全是狗屁!她把脚下的瓦片一掀了一大块,从屋顶上直接下去。不偏不倚刚好落在那个人的床上。
床上的网绳的四个角拉得好好的,像一只细密的蜘蛛网,正等着她这个猎物落进去。
“你这个混蛋,赶快放了姑奶奶我,否则……”蓟阳没想到自已会在阴沟里翻船,竟然落在这小子的手里。她虽然四肢不能动弹,可仍然凶神恶煞的表着情。
蓟阳巡视着屋子,并没有看见什么受辱的女子。
“妹妹对本公子的口技还满意吧?”那人露出白森森的牙奸诈的一笑。他早就下好套在等着自己上当。
“你看这皮肤多好,啧啧,真是采补的尤物。”白睢那修长的手指在她脸前晃来晃去。
“你是?”俩人一打照面,蓟阳吃了一惊,原来这小子不是别人就是她第一次出山抢劫的白睡。白睢一点也不吃惊,似乎早就知道是她。
“我们真是有缘百里来相会啊,莫非姑娘自从那日见了白某以后念念不忘,所以百里追踪,白某何德何能竟博得姑娘如此厚爱,惭愧惭愧。”说着便对着床上的蓟阳一抱拳,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闭嘴,姓白的,我要新仇旧恨一起算。”
“妹妹,白某名睢,字华阴。双十年华,身高九尺挂零,目若寒星,齿如编贝。喜读书善舞剑,为人不苟言笑。虽为众姑娘所喜,奈何本人洁身自好守节至今……”他恬不知耻的自我夸耀一番。真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人,真是长了见识,真个是人过一百,形形色色,有的差火,有的怀鬼胎。
“姑娘可对在下满意?”
“满意你个头!赶紧放我出去,这事今天就算了。”今天的事是算了,明天再找你算帐。
“那可不行了,你夜半三更闯进本少爷的屋里。这不是瓜田李下引人闲话吗?”
就在这时,屋顶上又一阵轻微的行动,一位少女从天而降,她一下来就奔到白睢的面前,用短刀架在他脖子上,白睢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
“快放了她,不然我先放你的血,再阉了你。蓟月恶狠狠的威胁。
“你放了我吧,你想要什么尽管拿吧。”这时的蓟阳身上的绳子也松开了。两人还不忘收拾了一大包细软。蓟阳又看一眼战战兢兢的白睢。把脑袋一甩道:“老娘我要好好报复你。”
“蓟月,把他的衣服扒了。”蓟月迟疑一下,心道这不合适吧。虽然下了迷香,可是这人武功高强,万一中途醒来怎么办?就在这时,听见门外一阵喧哗。两人便丢开白睢借着夜色的掩护飞快的跑了。
“少爷你没事吧。”白宝慌忙上来。
“赶紧我给搜。”白金在边上喊道。
“告诉他们别搜,回屋睡觉。”
“少爷……”
白睢看了他们一眼,不怒自威。下人们虽然不解可也不好说什么,纷纷回屋睡觉。不一会儿白府便恢复了平静。
为什么不让追?而且以少爷的武功不应该呀。白宝拍了拍自己的大脑袋,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可是湖阳城里可不平静。第二天街头巷尾都在说着这件事。女色魔夜入白府企图侵犯纯洁无辜的白少爷的故事,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连细节也渲染得形象逼真。那些怀春少女们一听到自己的梦中人差点被糟蹋了心下愤然,那些长得长得獐头鼠目爹娘不疼女人不爱的男人们则是十分向往的这个从天而降的艳福,只希望自己也能被侵犯。
于是有那么几个声音不大不小的祈祷道:“某不才,愿代湖阳城的老少爷们受这一场无妄之灾。”众人一听噗嗤笑了。
“想得倒美,那女魔头色是色,可也不是饥不择食。”几人气得脸顿时成了猪肝色。更有一个小鼻子小眼大嘴巴的人,气得本来就不安分的五官严重错位,让人看了顿时没了胃口。
蓟阳在这儿气得更是不轻。她原以为自己的侠名会传遍湖阳城,大人小孩交口称赞。没想到会被传得如此不堪。还竟然把她叫做女色魔,再怎么说,她也自认为是冰清玉洁的少女,被泼如此严重的污水,她能不生气吗?
“我希望这场祸事赶紧降临吧。”又有一个丑得令人发指的男子高声呼叫道。蓟月和圆子便赶紧拉着蓟阳出去,当然,那个男子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衣服碎了一地,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狼狈逃出 。
“那个白睡,我饶不了他。”蓟阳恨恨地骂道。
“老大,他叫白睢。”圆子听着那个白睡实在不雅。
“以后都叫他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