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吗?”这死老道看样子很高兴,有些和颜悦色的问道。
“小的,不敢。”
“不吃还是不饿?”
“是不敢吃。”
“你的嘴边似乎还有点心渣。”他笑道。
“啊”糟了,偷吃嘴没抹干净,她赶紧用袖子擦。
“看来,你真是在心虚呀,哈哈。”他笑的很高兴。
“你!”他在耍她。她忍,因为人家是国师她现在的身份是奴婢。
“嗯,好了,我要上床了。”哼,还口口声声称本道,这人就是这样修行的吗?蓟阳在心中暗骂了无数次,手伸进腰部的百宝囊,再次确定迷药还在。
“来吧,开始。”他笑着向她走过来。
“倒下快倒下!”蓟阳在心里哀呼。可是他依旧精神清醒,离她越来越近。
“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找小蝇上吊,我还要哭还要闹,闹的宫里宫外都知道。看你这个国师还怎么当!”哀求没用就威胁,她不信他堂堂的国师这么不要脸。
“我只是让你在服侍我就寝又没别的意思,你那么防备着我干什么?”他的声音如清泉如春风,那么温柔。蓟阳使劲扯扯耳朵刚才那声音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吗?还有为什么她会对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真的只是让我服侍你吗?”蓟阳简直不敢相信的耳朵。
“不然,你以为呢?”他朗声笑道。
“国师大人请不要跟小的计较,小的是用小人之心度国师大人的君子之腹。”该服软时就服软该认错时就认错,好方便下次再犯错。
“为我宽衣。”
“是”蓟阳扑上去三下五除二把他的衣服扒下,还不小心撕破了一只袖子。
“你一向都是这样服侍人的吗?”
“小的,”蓟阳顿了一下,她不能说自己从来没有服侍过别人宽衣那样会引起他的疑心的。
“小的被国师大人天仙般的容颜、魔鬼般的风采所震撼,一时间手足无措才这样。”
“魔鬼般的风采?”
“小的,”蓟阳气的直咬舌头,她怎么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呢。
“实不相瞒,小的从小就渴慕有魔鬼般风采的男人。”圆慌,是弯的也要掰直了。
“嗯,下去吧。” 还好没有生气。
蓟阳如蒙大赦,迅速转身掉头,脚底像抹了油一样溜到外间自己的小床上。老天保佑他赶紧睡着,千万不要发现她下的药。
还好他一夜安眠。第二天一大早那个神神秘秘的国师就出宫了。
她可以偷懒一天了。 蓟阳高兴的把枕头扔起来又接住。她装模作样的忙碌一番,然后悄悄的溜到女皇的宫殿去找白睢,恰好撞见女皇在“接见”男宠,场面尴尬再看下去准长针眼。怎么不见白睢?蓟阳正在东张西望时,却被一只手拉到暗处。
“嘘,是我。”
“你吓死人了我还以为有刺客呢!”
“跟我来。”白睢拉着她悄悄钻到里面的暗道。经过一段长长的昏暗的甬道,才进入一间暗室。里面静谧异常,雕像林立,画像琳琅满目。原来这里是功德堂。陈列着南燕开国以来的历代女皇图像。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咦,难道你想继续在那里看戏?”白睢笑得很邪恶。
“去,那个女皇也真是的,做这些事都不知道避人。”脸皮真够厚的。
“放心,以后我们会避着人的。”蓟阳先是怒目而视,然后飞起一脚踢中他的小腿,下脚稳准狠。
“哎哟。”白睢捂着腿跳了起来。活该谁让他口头占她便宜?
“咦,我娘的画像怎么会在这里?”蓟阳惊呼道。
“嘘,你想让人都知道咱们在这里!”白睢情急之下紧捂着她的嘴。
“你快看啊,我没有骗你。南燕第十一代女皇,天德女皇,生于燕元二百五十年卒于燕元二百七十年。”好可惜,只活了二十岁就死了。长得真像唉,那眉毛那嘴,那鼻子那双眼,只是眉目间含了一种倦怠和痛苦,不像她娘亲那样整天东呵呵的。
“就是嘛,您看天德女皇多高贵多优雅,再看看你娘,简直是个……”白睢省下了后面的女色魔没敢说。蓟阳的心全在这幅画像上,所以也没在意白睢的话。真是太像了,等她回家以后一定要告诉娘亲这件事。
“来人了,你快走吧,万事小心,我会帮你尽快探出你想要的消息,据我猜测,我们这次来对了,这皇宫里说不定就有我们想要的东西。”白瞧低声嘱咐。
“那个,你也小心些,差不多就行,不要真把自己赔进去了。”想着白睢和女皇在床上翻滚的情形,她就没来由的憋闷。
“放心吧,我会为你保留贞操的。你看我在点了守宫钞。”白睢举起袖子。
“那是蚊子叮的。”蓟阳嘴一撇戳穿他的慌言。
“唉,你就不能装着感动一下吗?”白睢无奈的笑笑。指引着蓟阳从另一个暗门里出去。
皇宫分为南北东西四宫,女皇住东宫,国师住西宫。这两宫之间隔着御花园,步行至少要一刻钟。
国师并不常在宫中,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回来一趟。他倒真的没有对她怎样,本来刚开始几天蓟阳小心翼翼的防备着他,可是一连几天过去,他除了没事逗她说话外,其他什么动作也没有。蓟阳这才放心,想想自己有点多虑了,宫里这么多美女陪着,身边还有个艳丽动人的女皇陛下,自己这棵喇叭花怎么能入了他的法眼呢?
想到这里,她长长的出口气,在宫里吃吃睡睡逛逛。她连皇宫里有几个老鼠洞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那五图和五灵的事还是没一点眉目,不急不急,一切随缘,说不定机缘到了就会出现了。
这天像往常一样,她吃饱喝足在御花园里溜达了一圈,回寝宫歇息,不但睡的香甜还伴有美梦。
梦里,有数不尽的山珍海味;梦里,诸葛元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求她回头;梦里,白睢可怜兮兮的像哈巴狗似的盯着她, 她还拔光了飞鹰的黑毛。然后,突然醒来,直觉不对劲。
她觉得屋里有人,而且这人还正在看着她,毛骨悚然,头发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