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至于此,端某不过是闲来无事陪你们玩玩罢了。”一个阴沉的让人心悸的声音传来,一个身材挺拔的黑衣人飘了过来,正是在店里遇到的黑衣人的头子。
“我们又见面了,勇敢可爱的小姑娘。”他对着蓟阳笑笑,仍然是猫看着老鼠的那种笑容,蓟阳身上直起鸡皮疙瘩。流年不利,人没救着还把自己搭进去,赶紧想想怎么跑路吧。她看了一眼白睢,白睢镇定的笑笑,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两位今天光临寒舍,端某实在不胜荣幸。”都这个时候了他仍然彬彬有礼,越是坏得冒水的人越会装。
“那个姓端的,你就别假惺惺的装了,你不累我还累呢!。今天咱们就开门见山吧,我们是来找端庄的,请问她在哪里?请你把她放了。行吗?俗话说,禽兽尚且顾及亲情更何况是端公子这么风度翩翩、文质彬彬的世家公子!你说是不是?”蓟阳忍住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把这些话说完。
“风度翩翩、文质彬彬?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端某,蓟姑娘果然不同凡响品味这么独特。看来端某真没看错人。”本人当然不同凡响这还用你说?本来是该骂你禽兽不如的。蓟阳暗道。
“端公子,那端庄的事情……”白睢也试图先礼后兵。不过看这样子,“兵”的可能性不太大。
“真是辜负了佳人心意,端庄是万不能放,她偷走了端家堡的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两位可明白?”
“不明白,既然端庄也是端家人,那么即使拿了端家的东西那也是拿自己家的东西,拿自己家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呢?再说了自家兄妹有什么误会不能解释清楚的?你们这样手足相残传出去岂不让江湖人笑话。”她忍她忍一定要忍住,她自认为说得有理有据让人反驳不得。
“端家堡从来不怕江湖人笑话,姑娘多虑了。”端风直接避开她的前半句话。
“话不投机不想多谈。”蓟阳干脆不说话了很生气的退到一边,让白睢说两句吧,这家伙比她奸诈,给点用场吧。她示意白睢上场,而她自己则是暗暗打量着周围的情景。她感到周围传来的强烈的杀气,这附近至少有五十名高手在暗处,自己的那点功夫用来逃跑还行,真要打起来一点也没用。白睢也是一般般,看来硬闯是不行,他们现在能全身而退就不错了。一边迈着小步走着,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既然如此,我们多有打扰,告辞。”说着拉着白睢便要离开。白睢一直在暗暗观察着周围的形势,也明白硬来的不行。他和蓟阳是同类人,奉行“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准则。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两位是不是把端家堡误当作馆子了?”端风的声音平淡中透出一丝威胁。
“我们拜访令妹不成,打道回府不行码?还是端公子想和把酒言欢好好招待一番?” 蓟阳笑嘻嘻的问道。
“还别说,端某正有此意,不知蓟姑娘肯不肯赏脸?”黄鼠狼给鸡拜年,你敢接受吗?
“不赏,我怕吃完了就出不来了。”说时迟那时快,蓟阳小手一扬对着他们撒出一种东西,顿时半空中白色的絮沫迎风飞舞,像是春天时节飘飘洒洒的柳絮。这种药叫“满城风絮”像柳絮一样轻飘灵活,随着风力进入人的口中鼻中眼中耳中,让人眼不能视,口不能张耳听不到。蓟阳趁此机会拉着白睢就跑。
“你跑不掉的,哈哈。”低沉阴冷的笑声传来,仿佛就在耳边一样。
突然一阵劲风袭来,正在全力施展轻功的蓟阳身形一偏,在空中轻晃了几下便急速往下掉落。身边的白睢想伸手去拉她却被劲风震开,往和她相反的方向落去。同时几个黑色劲装侍卫对白睢进行攻击。
“白睢小心。”她的话刚落音她就被一个强有力的臂膀给抱住,她低头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端风。他一脸得逞的奸笑,静静凝视着蓟阳。
蓟阳又赶紧彻从腰里摸迷药。
“你的东西对我一点用都没有,不信你可以试试。”他真的不阻止她试,真的没有用。
“你******不是人。”蓟阳顿时有些气馁。
“你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女人。你知道我为什么把端庄的马放出来码?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混进来码?我是故意的!”他的眼中笑意更浓,却让蓟阳感觉更冷。
“原来我这么让你令眼相看,我万分荣幸。”蓟阳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破他那总是皮笑肉不笑的脸皮。
“请问端疯子,你现在能不能放我下来,据说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连公猪都懂。”
“公猪懂不代表我懂。”端风反而更紧的拥抱着她。蓟阳拼命躲着他的亲近,直觉十分恶心,虽然他好歹也算得上是美男子,可一想起他的所作所为,蓟阳就觉得恶心。谁说心灵美不重要?
白睢在哪里?蓟阳用眼睛瞄着周围的动静,丝毫没见白睢的身影。
“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端风看出了她的心思阴恻恻的笑道。如果把白睢放出去,他的朋友很多,说不定能救自己。如果两人都困在这里,东方雨珠和圆子又和他们走散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这里,他们不知何时才能出去?她正要开口说话,却听端风那似鬼魅一样的声音又响起来:
“小蓟阳,你的眼珠不停转动的时候很可爱,就像我小时候养的那只猫儿一样。”我呸,你才像猫呢,而且是公猫。蓟阳暗骂。不过脸上可没表现出来。
“你放心,我会乖乖的听你的话,你让我往东我不往西,你让我打狗我不撵鸡。”蓟阳的眼神转了几圈装很一副低三下四的姿态。在人屋檐下暂时低下头吧。
“嗯。”端风似乎很满意她此时的表现。
“不过,这是有条件的。”蓟阳话锋一转。
“我就知道,说来听听。”
“你能不能把白睢放了。毕竟他和你无怨无仇,而且他好歹也是白家庄的人,虽然说端家堡很厉害,不过能少一事是一事对不?”蓟阳摆出一副“我是为你着想”的样子。
“嗯,这么说我应该听从你的建议才是。”端风假装沉思了一下,同时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蓟阳更紧的拥在怀里。恶心恶心,就像吞了一只苍蝇那么恶心!蓟阳手脚并用使劲低挡着他,尽量防止他占自己的便宜。
“是啊,你这么聪明一定会觉得我说得很对。”蓟阳怕他动摇继续游说。
“是很对,可惜我就爱做错的。”蓟阳本来还有一丝惊喜的心瞬间冷却下来。
“少堡主。”黑衣侍卫似有事情禀报。端风这才放下怀中的蓟阳,蓟阳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疯子!不过她没轻松多久那个如魑魅一样的声音又响道:“小蓟阳,乖乖等我,我一会儿就来陪你。”鬼才要你陪!
“怎么?”
“你放心去吧。”蓟阳立即收起脸上的表情。心想快走快走,我还有事要办。
“端一,你好好看着小蓟阳,她到哪你到哪,她要是逃了,你提头来见。”温和如春的声音中却蕴含着冬天一样的寒冷。原来这个人叫端一,很怪的名字。
端一似乎早已习惯,只答一声“是。”便再无语言。
“那个端一,你的名字很特别嘛。”蓟阳想跟这人套几乎。
“这是主上给取的。”端一肃着脸面无表情。
“你的家乡何处,家里还有什么人?”契而不舍,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端一是孤儿,从小被堡主收留。”仍然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