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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梦,蜕变(2)

冰,满世界的冰。

莫殇睁开双眼,整个世界都定格在一瞬间,每个人的面部表情都是那么的自然,又是那么的不自然。过了很久,莫殇才恢复意识,只是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动也不能动。只有眼前的车辆和行人告诉他,这条街不止他一人,而且他们的命运都是相同的---都不能动。

“滴”,一滴水滴在莫殇的鼻尖上,又缓缓落下,然后满世界的冰都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消逝,转眼间,世界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行人依旧在做自己的事情:打电话的,走路的谈天的.没人察觉刚刚发生的一切。

而身后呢?

莫殇转头望去,瞬间吓出一身冷汗。静,或者说是净,干净的没有一丝尘土。自己仿佛是一条分水岭,前面是嘈杂的人群,身后是寂静的街道。从身边走过的人,开过的车也都消失不见了。

街道没有岔路口,只有眼前一条路。身后莫殇也试过了,这寂静的街道本来就令人害怕,其实也走不了,总有一股阻力,寸步难移。反正几个月的苦都吃了,也不怕出什么事了,不如就前进吧,莫殇想。似乎前方那高耸的钟塔,就是终点。

每走一步,身后总会消失一排人,而眼睛能看到的最远处又会多出一群人。拥堵的人群车辆,似乎无尽。

“轰”,猛然间,有一股力量压在莫殇心头,又是相同的感觉,身体再一次无法动弹,在眼前能看到的世界里,似乎都镀上了一层冰。

除了视觉,莫殇失去了一切感觉,那些冰甚至都没有给他带来一丝凉意,或许只是没有感觉到罢了。也许答案只有在终点才能寻找到吧。莫殇想。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冰又迅速的消失了。除了莫殇满脸疑惑,其余的人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莫殇望了望远方的钟塔,并不远,他甚至可以看见滴答转动的秒针,但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仔细观察起钟塔,好吧,所以的钟塔都是一个样,至少对莫殇来说是这样的。

莫殇开始向钟塔走去,照这个速度大约十五分钟也就到了,若在这个时间里仍然没有什么古怪发生,那应该是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了。

“轰”又是相同的感觉,经历三次莫殇都已习惯了,“1,2,3”莫殇在心里数着,三秒后,世界又恢复原来的模样。

“难道这三秒的无法行动就是阻力吗?大概也就两三分钟一次吧。”莫殇停止行动,开始等待下次冰冻的来临,也顺便试试其他想法。莫殇朝着一个独自行走的人打了一拳,那个人爬起来回到原来的轨道继续走,“这都不来打我?”其实莫殇早已猜到这结果了,这些人要么一个劲的向前走,要么就不断重复一句话,因为他们口型是重复的。这只能说明---他们不是人,或者自己不是人。不过第二种观点感觉怪怪的,所以莫殇还是选择第一个。

再看看钟塔,刚过两分钟,秒针刚好指到十二。冰霜,再一次蔓延。不过因为无法行动,莫殇只有盯着钟塔看。很快,莫殇又惊呆了。那三秒钟,钟塔的秒针也没有动,难道说,这三秒,不只是人无法行动,连时间都停止了?莫殇十分惊愕,但没办法,也许答案到终点才能知道吧。

莫殇提高了速度,想快点走完这段路,此时莫殇的心早已被这不断重复的冰冻弄的烦躁起来,他开始跑了起来。

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不知道周围的房屋按某一规律变化了多少次,不知道时间又暂停了多少次,莫殇只知道,他累了。他停了下来,抬头看看时间,顺便估测一下位置。他,再一次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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