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猛娃子嬉皮笑脸,陈英杰拍了一下他脑袋说:“你小子给我严肃点,这小鬼子和侦缉队,还有二狗子一准把城门封得死死的,想出去都出不去了,我看我们四个人乖乖地给小鬼子当俘虏吧。”
猛娃子抹了一下脸,说道:“嘿,那你把刚才抢他们的王八盒子给我。”
“要枪干什么?”陈英杰问道。
“我去闯小鬼子兵营,城门出不去了,让我去做小鬼子的俘虏,那我还不如去死呢?”猛娃子看着小鬼子的摩托车飞驰过两辆,朝城门的方向开了过去。
“我还以为你要枪,要自杀呢。”张大嘎呛他说道。
“好了,好了,形势紧急,猛娃子,你现在扛着布目标太吸引人了,你现在赶快到布庄,把布还给布庄老板,先藏在布庄。”陈英杰看了看,满大街一个侦缉队的人影也没有,一旦侦缉队出来了,猛娃子目标太大。
“那你们三个去哪里。”猛娃子不解地问道。
“让你去,你就赶快去,我们得宰掉王和仁,这狗汉奸认得我们的脸。”陈英杰眼睛闪过一丝光。
猛娃子无奈地看了看陈英杰,扛着一卷布一溜烟跑了,这小子腿上功夫好,跑的跟风一样。
“走,去鬼子的战备医院。”陈英杰三个人大摇大摆地往鬼子的战备医院走去,侦缉队的人都被喊到了鬼子的宪兵司令部,特勤六处的鬼子特务队长雄野兵手里正拿着一把杀猪刀,就是那把扎在王和仁后背上的杀猪刀。
这是一把杀猪刀,和普通的杀猪刀没有什么两样,城里面卖猪肉的案板上,经常放着一把杀猪刀和剔骨刀。熊野兵甚至亲自去观察过,而且还用它和他们的军刀比过,这种刀的韧性很差,能被他们的军刀削成两段。
“把附近杀猪的都给我抓起来。”雄野兵盯了很久,黔驴技穷地喊道。
“太君,这把杀猪刀,普通的铁匠都能打造,和杀猪的没有什么关系,你把杀猪的都抓起来,这也解决不了问题。”一名侦缉队员在旁边劝道。
“那把附近的所有铁匠都给我抓起来,一个一个地问,严刑拷打,一定要问出这把杀猪刀的来源。”雄野兵坚持要抓人。
“高,太君高明,这么高明的招数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那名侦缉队员还站在那里拍着马屁。
“八嘎,快点去抓人,少给我啰嗦。”雄野兵说完,走出办公室,带着一队鬼子便衣也出了宪兵司令部的大门,四五十个人走在大街上,排成两排,和陈英杰擦肩而过。
鬼子的战备医院门口站岗的就四个鬼子兵,陈英杰让钱大武背着张大嘎,直接往门里面闯,被两个鬼子兵用刺刀拦了下来。
“你们什么人地,通行证地拿来。”两名鬼子兵朝他们喊叫。
“八嘎,我们在到处搜查八路,天气太热了,这名士兵中暑了,我要立刻给他治疗,要是出什么事情,我们就少了一个帝国军人。”陈英杰二话没有说,一巴掌打小鬼子脸上。
“哈意。”鬼子士兵点了点头,捂着脸,委屈地看着陈英杰,他不知道陈英杰是什么人,或许他们是搞特情的,脾气大的很。
陈英杰手往里面一指,踹了钱大武一脚说道:“你地,还愣着干什么。。”不等陈英杰说完话,钱大武已经背着张大嘎冲了进去,陈英杰慢吞吞地跟在屁股后面走了进去。
他们找见王和仁所在病房的时候,竟然还有两个便衣在病房那里站岗,陈英杰隐约记得他们是绊倒的那两个便衣特务,这两个兔崽子不知道又从哪二弄的枪。他们显然倒地后只看见了陈英杰的背影。因为陈英杰路过他们俩的时候,他们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看了看陈英杰的脸。
貌似这个夏天中暑的鬼子兵还真不少,医院的医生都很忙,谁也没有注意到钱大武背着张大嘎就到了手术室的门口。
两个便衣队伍刚要拦住他们,就被推搡着撞开了手术室的门,陈英杰进去将门关上。
手术室里面的几名医生正在给王和仁做缝合手术,王和仁脸上缠满了层层的纱布,露出来两个大眼睛,他歪着脑袋,丧气地看着玻璃窗外。
门忽然被撞开了,王和仁的脑袋都没有扭过来看一样。他这辈子要当太监了,他这辈子真的要当太监了。
“你们要干什么,我们的队长正在进行手术。”两个便衣特务一边说一边拔枪,伏在钱大武身上的张大嘎忽然醒了过来,一刀刺在了一名侦缉队员的脖颈上。
另外一名侦缉队员刚拔出来枪,就被钱大武一脚踢飞到墙角,赵二嘎从钱大武背上一个倒翻到了那侦缉队员面前,一刀结束了他的性命,钱大武则掏出王八盒子抵在了王和仁的脑门上。
突入奇来的变化让所有的医生停下了手里的活,王和仁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谁在床上,高高地举着双手。
一名日本军医摘下口罩,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到:“你们地,滚出去,这里是医院,不是战场。”他以为是侦缉队内部的在闹矛盾。
陈英杰走上去,抬起手来,狠狠地打了那日本军医两巴掌,大声说道:“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吧,这里是中国的土地,为什么你们小鬼子在这里横行霸道;你身为一个医生,理应救死扶伤,你却助纣为虐,帮助日本军国主义侵略中国。”
那名日本军医望着陈英杰的脸,哑口无言;一名鬼子军医听了陈英杰的话后,拿着手里的手术刀疯狂地向他刺了过来,陈英杰朝他脚尖猛踩一脚,身体一闪,直接从身后将他的脖子折断,放在了地上。
陈英杰的动作干净利落,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魔鬼和天使都在一念之间,如果你们不是医生,那么我何必留你们的性命。”
所有日奔军医立刻面如死灰,一言不发,将手里的工具全部丢到地上,一言不发地蹲在地上。
陈英杰这才缓步走到王和仁面前,指着自己的脸说道:“狗汉奸,今天你认准这张脸,就是专杀鬼子和汉奸的脸,当你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就是你见阎王的日子。”
王和仁忽然闭起了眼睛,大叫着说:“我没有看见,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就算我看见过,此刻我也早已经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队长,跟他废什么话,直接一刀宰了他。”钱大武将手枪放进腰间,拔出一把杀猪刀。
王和仁此刻可能已经明白,他们这群人的武器全是杀猪刀,正是这群人将渡边小雄变成了残废,将他变成了太监,这实在太可怕了,他发抖着哀求:“爷爷,爷爷啊,饶命啊,我都已经成太监了。”
“太监,太监至少还是个人,像你这种丧失了人格和气节的人只能是个畜牲。”陈英杰说完,示意钱大武动手。
钱大武没有任何犹豫,一刀刺进心脏,王和仁双手抓猪了冰冷的刀锋,陈英杰从旁边衣架上拿了一个白色大褂盖了上去,钱大武才将刀子抽了出来,血喷在了白色大褂上。
陈英杰等三个人将所有的医生都绑住了,堵住了他们的嘴,穿上了他们的白色大褂,带上口罩,走出手术室的门,上面那个醒目的牌子还在挂着:“正在手术,请勿打扰。”
三个人来到布庄,见猛娃子安然无恙,心里放下心来。猛娃子见他们三个人身上穿了白大褂,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情,王和仁受伤后肯定在医院,他们一定是在医院杀了那汉奸。
猛娃子指了指城门说道:“小鬼子现在加派了人手,共有两个鬼子巡逻小队,每个巡逻小队有十二名鬼子,每次换班的时间仅有两分钟,每次巡逻的间隔大约在二十分钟,四个伪军自己认识,城楼上有八个伪军和四个鬼子。”
陈英杰朝城门看了一眼说道:“有没有看到鬼子的便衣特务和侦缉队出城。”
猛娃子点了点头,陈英杰猜测他们真的去抓附近村庄的打铁的去了,这个时候正是打铁最忙的时候,因为农忙马上开始了,大多数老百姓都要新打几把镰刀,准备着收割。
鬼子则磨亮了手中的刺刀,按照宫本大佐的命令,他们每个村开始丈量土地,根据土地的多少估算可以收多少粮食,然后把任务分配给村长一级的干部手里。
大约还有三天,鬼子从太原城运输的手摇式收割机就会到达榆社,鬼子在其制造的很多无人区上面种植了大量的小麦,本来整个华北山区土地就贫瘠,一亩地也产不了多少粮食。
陈英杰惦记这件事情,尽管可以在喜凤的安排下面,暂时住到城里,但这的确不是万全之策。他们三个脱下鬼子白大褂,应该趁鬼子没有发现王和仁被杀之前,溜出城门。
很快侦缉队和特勤六处的便衣抓了一些铁匠回来,大约十多名,特勤六处新上任的雄野兵高兴至极,认为破解“杀猪刀”之谜指日可待。
陈英杰和猛娃子四个人商量以后,决定采用白刃战,小鬼子不是对手,城门楼上的伪军和四个鬼子只有跑下来才能开枪,陈英杰分析,他们从城门上走下来,大约需要一到二分钟的时间,自己人是短刀利于近身搏斗,而鬼子的三八大盖难以展开。
四个人同时往城门靠近,此时的城门还有三三两两出城进城的人,四个人一起走了上去,只要小鬼子上来盘问,他们就立刻动手,按照陈英杰的分配,猛娃子扛着布做掩护,刀子就在右手中,他的右手抓着刀就藏在肩头的布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