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那肖正邦去哪里了,怎么没看到他?”钱晓益甩下一身泥泞,问道。
“还好肖管家不在,我兄妹两的身份,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李山有些严肃的说道。
“大舅哥,你放心,这事,除了我和大叔外,没有别人知道!”钱晓益于是说。
而斗笠大叔只是微微一笑,“晓益说得对,打死我两也不会说!”
“而肖管家吗,他躲在一个极隐蔽的地方,等下我们去找他就是。”大叔看了看三人一身泥泞,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几具尸首,“我们还是先把尸体处理了,然后冲洗下你们的身体,总不能一直脏兮兮的!”
大叔刚说完,那巨大的水墨蝼蚁,便径自往森林里走去。
“好的。”李山回道,便和钱晓益两人,陆续将将几个尸体抬起来,全扔进了污泥沼泽。
而那水墨蚂蚁此时又从森林里回来了,只是那肚子处一节身体,仿佛格外胀大。
“你们三站在一起,等下水墨蝼蚁给你们洗个澡!”大叔一说完,那水墨蝼蚁便大腹便便朝他嗷嗷叫了几声。
“快,麻利点站一起,蝼蚁说他喝多了水,有点胃胀!”大叔赶忙又说道。
三人笑着站一排,“我说小蚂蚁做什么去呢?原来是给我们三打洗澡水去了!”
“还喝多了水。”
满身污泥,背朝沼泽,面向水墨蝼蚁的大嘴钳,接着蝼蚁肚子一瘪,一柱清水从蚂蚁嘴喷出,冲击在三人身上。
夏日炎炎,这样的洗澡方式,既省事又清凉。
水墨蚂蚁又连续喷出数个水柱,正面冲洗完了,三人转个身,让背部也沐浴冲洗。
最后,三人满身的泥污,总算是洗去了!
李薇一身水泞,面容清秀,脖颈雪白,如刚出水的芙蓉一般,薄薄的湿衣裳紧贴着美妙的胴体,凹凸有致身材已经完全显现,看得钱晓益色眼眯眯,嘴角快要流下口水,而那不争气的鼻头,却已经鲜血直喷了!
李薇面如桃花绯红,只觉得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她有些羞涩的看向钱晓益,“小屁孩,你,好像流鼻血了,我帮你擦擦!”
一边的斗笠大叔,看到了这一幕,赶忙负手而立,背朝着性感的李薇,然后故作正经地假咳几声,“嗯嗯,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啊!”
钱晓益身旁的李山就纳闷了,“刚才跟杀手打架都没负伤,这会怎么就突然流血了,太奇怪了,难道我妹又新学了一个能隔空让人流鼻血的技能?”
而钱晓益那满是春风灿烂,红的简直跟猴屁股一样的脸,正仰着面向李薇,“好的,谢谢老婆!”
李薇还真从包囊拿出一条手绢,帮钱晓益擦去鼻血,一边擦还一边问,“怎么就止不住血,越擦越多啊!”
这回,斗笠大叔转过身来,又是假咳几声,“李薇,你还是先找个地方换身干净衣服,要不然钱晓益就会因为你,失血过多死亡的!”
经大叔一说,李薇这才发现,水泞泞的自己,有致的胴体形态,几乎已经完全显现在几个男人面前,“总算知道这小子为什么流鼻血了!”
快速将手绢扔给钱晓益,“你个小色鬼,自己擦鼻血!”
说完,一溜烟就往茂密的树林跑去,“我去换衣服,你们几个不要跟过来!”
钱晓益接过手绢,一个转身就要跟着李薇跑去,满脸贱贱的笑容,双眼里各一个红桃心,“老婆,我和你一起去换衣服!”
还是李山麻溜,要不然真不知道钱晓益,会不会因为流血过多,就死在沼泽边了。
只见他一把拉住钱晓益的胳膊,语气严厉的骂道,“你就别去凑多了,跟我去换身干净衣服吧!”
说着,李山就拉着钱晓益往有树木遮挡的地方,换了身干净衣服。
再回到沼泽边,几人已经是干干净净。
钱晓益的大口袋里,恰好有件粗布衣裳,他就给穿上了,而李山李薇一换装,李山英气逼人,李薇美丽动人,出来又是一个王子公主,那叫一个华贵。
李薇就嘲笑钱晓益,“哟,这不是传说中良通城益少吗?今天咋穿的跟伙计似得!”
钱晓益也不见气,只是如实解释道,“我刚从那‘鬼地方’出来,除了刚才那身,就只带了这套衣服!”
斗笠大叔一看几人变装,紧紧盯着钱晓益看了一会,然后说道,“晓益,回到采玉场,得给李山李薇,置办几套这样的粗布麻衣!”
李山马上会意,“大叔说得对,我和李薇一直穿着从王府里带出来的衣服,一路上穿这样华贵的衣服,走在哪里都太过打眼!”
“是要换平民一点的衣服。”
斗笠却有些疑惑看着李山,“以你的聪慧,难道之前没想到这个问题?”
“之前是有想过,但是一路逃亡,在武国境内,几乎日夜遭追杀,根本没时间买衣服,漂上玉琪岛,岛上又几乎没什么城镇,我和妹妹只能用泥巴故意弄脏衣服。”
“哥哥说得对,要不是两次落水,我们的衣服也还是脏的!”李薇也解释道。
“太过打眼,着实不好!何况你们还在逃难。”斗笠大叔叹叹气又说道。
“大叔,意思我明白了,回头我马上差正邦,按两人尺寸,去镇上买几件粗衣。”钱晓益正经说道。
“好了,我们先去找肖管家,他肯定等不及了!”说罢,斗笠大叔已经跳至水墨蝼蚁上,三人也跟着跳上去。
于是,一只大蚂蚁驮着几人穿行在茂密的树林中。
“大叔,我的‘赤昧枉凉’丢在森林里,我想去找回来。”李薇一只手挽着斗笠,撒娇地说道。
大叔性感的小胡须跳动,“好的,李薇,先接肖管家,再帮你找傀儡娃娃!”
“嗯,大叔,你太好了!”李薇双眼笑成了月牙,一阵嗲嗲地说道。
而大叔只是连连点头回应,没有说话,“心都快被你这丫头融化拉!”
正邦躲在一堆灌木从中,直到看见水墨蝼蚁朝他走来,他才从灌木从中爬了出来,一见钱晓益安然无恙,便嚎啕大哭起来,“少爷,你不要埋怨我贪生怕死啊。”
一边爬上蚂蚁,肖正邦抱住钱晓益接着哭了起来,“那时候我一个人逃走,真是为了找帮手,呜呜呜。”
钱晓益拍了拍他的后背,“不哭了,少爷知道你一片忠心,要不是你喊来斗笠大叔,我们三人恐怕已经死了!”
“嗯嗯,少爷明白我一片苦心就好。”
“不哭了。”钱晓益安慰道,一边又在肖正邦耳畔小声说些什么,肖正邦连连点头。之后便没再哭泣。
水墨蝼蚁行走速度很快,不久就来到马车翻倒的地方。
李薇一跳下蝼蚁,便快速的在树林中,急匆匆寻找起‘赤昧枉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