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对你的父亲是如此,对姑爷也是如此,最狠心的那个人其实是你。
“我听您的。”
李妈看着冉苏渐渐又有些快要晕厥过去的样子,终于心下一软,深深叹了口气,赶紧上楼收拾。
彼时,她们都不知道,那个男人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他一遍遍地在心底里无声呐喊着:“冉苏,等等我,等我一会会儿就好了……”
冉苏,等我,等我回来。
等我回家,我会告诉你,我有多想你,多在乎你,比你我想象的都要多得多……
每个女人都曾为了一个男人,一段爱情,一场婚姻做一个又一个的梦,但因为是梦,所以就总会有醒来的一天。
梦醒时分,你的伤痕却不会因为梦醒而消失,而我们唯一习惯做的就是,细数自己的伤痕,一条又一条,伤痕累累却开始再也不忘,也开始不再做任何的梦。——夫妻语录
冉苏,等等我,等等我就好……
双臂交合,尉行云完美俊逸的脸庞埋在臂弯深处,呼吸变得急促不安,内心有一种快要喷涌的感情在不断地涌出,他分不清那是什么,但他知道,他想立刻见到冉苏,他的妻子,一分一秒都等不了了。
等等我,一切都不会有改变,我们是夫妻,你是的妻子,我们共同有一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够了,一辈子就这样真的够了……
他心绪不宁,却一遍一遍尝试在心里暗示说服着自己。
二十年来,从未有过那么胆战心惊的激动与忐忑,尉行云失神地时不时望着车外的驶过的风景,双手盖住自己的面颊,深深喘息吸气,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面颊上那微微颤抖跳动的手此刻竟有一层薄薄的湿汗,那么潮,那么凉,又那么灼热得叫他无法遏制。
他迷离又恍惚的脑海中浮现她的画面,许多许多,有她弯腰嗅花的身影,有她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画面,有她冷冷含笑的模样,有她抱着宝宝温柔母爱的一面,有她在他身下褪去清冷娇喘妩媚的样子,这一刻,想到她,他的身体都不禁自己控制地灼烧起来。
还有宝宝,他们的小尉至,那么聪慧乖巧,俊俏可人,小小的年纪就已有独立的一面,他甚至不禁想起当冉苏被人簇拥着推进病房的那一幕,脆弱,哭泣,喊叫,满脸难忍的痛楚从未死死地抓着他的手就那样似乎能钳进他的身体里,狠狠地搅动。
那时,他讶异女人生产的疼痛,却来不及想那刻自己的震惊是否隐忍着对她的怜惜。
他想,有的,如果没有,如今想起,今时今日的他不可能心会那么的不忍,那么的心疼。
冉苏,我到底错过了多少自己的心情,又错过了多少你的心情?!
他有些涩然,喉咙一紧,记起那时自己放开的手,他口里满是酸涩,他想,他不该放的,不应该的。
他应该陪着她,在外面守着她,守着他们降临人世的小尉至,守着她每一声的尖叫和痛楚,而不是在那样蹙眉盯着病房的门关上后就急急离开忙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