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然后我们能一起变老,看着儿女各有各的幸福,看着我们的女儿幸福快乐。
“……”在他话落的一瞬间,她仿佛瞬间清醒了一般,突然抬头望进他期许渴望的目光,眼神冰冷霜寒,突然,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笑了,笑得那般绝美凄迷,含着他无法看穿的讽刺与阴冷。
她突如其来难得的笑靥让他的心霎时塌陷,变得柔和而甜蜜,深情地拂过她的脸庞,他近乎呢喃地低语,像是怕这份梦一样的笑容消散一般,小心翼翼地雀跃起声:“苏子,你答应了?”
无言,她还在笑,笑靥如花,清艳绝伦,她在他惊喜的黑眸下伸出手,突然搂紧了他。
碰触到她身上的温度,他才惊觉这不是梦。
他勾起柔和的笑,心里温暖,就要环臂上去回应她,肩上突然涌起的疼楚蔓延了全身,他能感觉到她毫不留情的牙齿钻进了他的肌肉里,丝丝钻心的疼痛侵蚀他的心。
“苏子?”
她咬他,冉苏咬得快速而彻底,仿佛可以让他少一块肉一样的决绝狠毒。
她以为他会推开她,可他没有,他似乎不想了解原由,只是顺着刚开始的想法还是拥紧了她,忍着痛,安抚着拍拍她单薄的后背,眼角含着浅笑:“生我气了吗?对不起,苏子,今天我可能弄疼你了,可以后不会了……”
以后都不会了……只要你不是无动于衷,只要你不是下意识地抗拒我的靠近,不管你要怎么样我都依你!我愿意让你咬,让你咬一辈子!
他温柔刻骨的对待却让她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扯开一个难看到凄美,绝望到冰冷的笑容。
“尉行云,我生不出孩子。”
你和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我不会有,而你更不会有。
人言可畏,蜚短流长,她这回可算是真真地体会到了!
许多年以后,冉苏知道了一切才默然地发现,他们一直在错过,一直都在来不及,无论是她,还是尉行云,他们都一样走离了彼此的轨道,然后悲哀地只能往前走,找不到回头的理由。
他们是离彼此最近的男女,时间中错误的鸿沟却成了他们彼此的枷锁。
刺猬和刺猬如何一起取暖?这是个难题。
年轻时,同是骄傲的人,不肯低头,不肯认输,直至某一天,当其中有一人终于肯低头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流年早已不知偷转换了几轮又几轮,终难寻回当初的模样。
尉行云,你不会知道,在你眼里冷静自知,淡薄微凉的我,你口中呢喃不停的“苏子”也曾经脆弱过,也曾经在角落里哭喊过,我也曾经努力懦弱地想给我们重来的机会,但这些终究在一次次的失望中磨平,结疤,甚至冰冻。
谁都不是从来就坚强到无动于衷的,只是许多年前,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早已丧失了哭泣的本能,一个已经不会哭的人如何能真正地学会再爱上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