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突然,罗睺暴喝一声,一掌拍向地面,只听得一声低沉爆响,坚硬的青石地面寸寸崩裂,无数碎石朝着四面八方溅射出去,留下一个半米左右的深坑!
罗睺望着那深坑,小脸上涌上难以掩饰的震骇神色,方才自己连真正的印记都没有凝聚出来,就能发挥出如此大的威力,若是将这天海印修炼到大成,那威力该何其强大!
这一部二品中级玄技,当真是名副其实!
“哈哈…”
罗睺激动的大笑起来,有了这天海印,再加上自己的苦修,来年的镇选上,自己会给馆主他们一个更大的惊喜!
激动过后,罗睺感觉有些困顿,毕竟昨晚一夜没有休息,他打个哈欠,脸都不洗,直接跑回小屋,倒头就睡…
…
秋去冬来,转眼之间,二叔离开河东村已经三个月,如今,整个饶河镇都被冰雪覆盖,到处是一片银装素裹。
这一段时间,罗睺依旧每日去石山修炼,有玄气诀的辅助,他吸收玄气的速度比常人快好几倍,而且期间武馆还分别给每人提供两株三品灵药,所以,短短两月,罗睺便突破玄气九品!
至今,距离突破已经过去一个月,罗睺感觉玄宫内的玄气有明显的进步,不过,馆主所说的,铜玄生辉的那种感觉,却没有一点迹象。
突破铜玄没有任何迹象,罗睺并没有太过急躁,毕竟修炼这种事情,须循序渐进,而且,自己的速度已经远超其余四人,就算大师兄也不过才突破玄气八品而已!
让罗睺有些郁闷的,其实是天海印的修炼,初次修炼时,他已经能够勉强凝聚出一道虚印,本以为后面修炼会越来越顺手,却没想到,至今那道虚印都没有真正凝聚成印!
一则,是因为体内玄气数量不足,不能够将天海印的威力彻底发挥出来,二则,罗睺感觉自己修炼方式似乎有误,每次施展天海印时,总有种不完美的感觉,但他又说不清这种不完美出在哪。
无奈之下,罗睺只能时常施展,试图找出那种不完美感觉的来源,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他始终没有丝毫收获!
“哎…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罗睺再一次施展完天海印,那种感觉在脑海中萦绕,挥之不去,他晃晃脑袋,勉强安慰一下自己,下山回家。
像往常一样回到小院,罗睺准备洗洗身上的臭汗,却突然之间愣住,他发现小屋的门开着,里面传来熟悉的呼噜声。
罗睺脸色一喜,连忙跑进小屋,果不其然,消失已久的二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正抱着酒壶趴在床上睡大觉。
“回来就喝酒…”
罗睺愤愤地骂一句,悄然离开小屋,骂归骂,二叔回来了,总要准备些吃食,顺便去张爷爷家打一壶上好的老酒,给二叔解解馋。
半个时辰之后,罗睺拎着大包小包,还有一个酒壶回到家,他把酒肉摆在桌子上,刚想去叫二叔起床,就听到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臭小子,你总算回来了,饿死我啦!”
话音还没落下,罗天虎从床上爬起来,一步三晃来到桌前,伸手拽下一条鸡腿儿,大口大口的吞下去,好像都没嚼几下。
“二叔,你慢点吃。”
罗睺把酒倒好,递过去。
“几月不见,你小子怎么变性子了?”
罗天虎诧异的盯着罗睺,他被后者的热情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准备再拽一条鸡腿儿的手掌不自觉又缩回来。
“转什么性子,就是好长时间没见你,有点想念。”
罗睺笑笑,伸手把那只鸡腿儿拽下来,递到罗天虎手中。
“切…”
罗天虎无所谓的撇撇嘴,转头继续大快朵颐。
吃完饭后,罗天虎痛快的打个饱嗝儿,然后躺回到床上,看着罗睺一点一点把桌子收拾干净,他神秘的笑道,
“你想不想知道老子出去干什么了?”
“你能干什么?喝酒鬼混…我才不感兴趣!”
罗睺轻哼一声,继续自顾自的收拾东西,他已经修炼一整天,又陪着罗天虎吃饭喝酒,早就疲惫不堪,准备收拾完尽快去睡觉,也懒得和后者再扯淡。
“你…”
罗天虎被罗睺一句话噎住,郁闷的挠挠头,不过他也知道,后者所言不假,以前自己每次消失,确实就是喝酒鬼混而已,不过这一次真的不一样。
罗天虎的脸色变得很认真,很严肃,从床上爬起来,他将墙壁上挂着的一个长条形东西取下,拿到罗睺面前。
罗睺诧异的看一眼,只见那东西被一块发黑的破棉布包裹,上面还沾着很多尘土,显然是罗天虎从很远地方带回来。
“还记得我留给你的信吗?”
罗天虎一边将棉布解开,一边解释道,
“信中说的是真的,我这一次离开,是为了取咱们罗家的家传至宝!”
说着话,罗天虎将包裹着的棉布尽数撕扯掉,露出那东西的真面目,竟然是一柄锈迹斑斑的三尺长剑!
罗睺本以为会出现什么惊世之物,至少也是点值钱的东西,却没想到是这么一把破剑,他嘴角一抽,差点破口大骂!
“这就是咱们的家传至宝?”
罗睺忍住心里的怒气,一脸郁闷的问道。
“怎么,瞧不上?”
罗天虎似乎早就预料到罗睺的表现,脸上没有丝毫诧异,他笑着握住剑柄,在小屋中挥舞两下,发出微微啸声,突然,他手腕翻转,手中长剑劈在一旁的木桌上!
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长剑剑锋嗖一声穿过木桌,而切断的卓角儿也啪嗒落到地上,滚到罗睺脚下。
罗睺看得惊呆,没想到这么一柄破剑,竟然如此锋利!
“此剑名玄元,是罗家历代相传的至宝,他的上一任主人,就是你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大哥,罗天龙!”
罗天虎的目光顺着玄元剑上班驳的锈迹游动,脑海中不知不觉出现当年两兄弟一起的场景,他苦涩一笑,接着道,
“如今,大哥已经不在,而你也长大成人,这玄元剑,自然该交给你!”
罗睺接过玄元剑,入手感觉有些沉,伸手拂过剑锋,于斑驳锈迹中感受到一股难以掩饰的锋锐之意,刺的手指指肚有些疼。
“二叔,父亲他…是怎么死的?”
罗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