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正好,长生殿外蔷薇交织发绿,殿内也是一片春色。訾然正捉着笔在墙上涂抹,落笔处正是一片片鸢尾花。
男人的脚步轻缓落在她的身后,身边的宫女极会看眼色地出了门还将门恭恭敬敬拉上。訾然手中画笔不停,在墙上画着,身后一暖,他捉着她的手在墙上继续画着,头搁在她的肩上。
訾然动了动肩膀,笑嗔道:“别动,忙着呢。”男人缠着她,将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轻柔地拂着她的腹部,温声道:“刚刚问了太医了,说可以。”
訾然停笔,拧了他的手一下,笑道:“还真好意思厚脸皮去问这种事情。”男人也哈哈笑了一声,扳过她的脸庞将唇落了上去,哄道:“朕小心些。”訾然眉尾一翘,偏过脸去不再理他。
男人抬手将她抱起,小心翼翼放在床榻上,极怕把她损坏了。他俯着头亲吻着她,抬手拉开她的衣襟,同她温存着。
又是一年寒冬,大雪纷飞如鹅毛跌落,男人背着女人走在雪地里面,穿得像只红包子的小女娃娃拉着男人的衣角手里还牵了个小小包子跌跌撞撞跟着脚步。
林间白雪簇簇,开得甚是繁华。女娃娃仰着头,冻得红扑扑的脸蛋上有些小小的不满抱怨道:“父皇偏心,只知道背娘,不知道背我。”
男人浓眉一扬笑道:“江山都是你的,你同你娘争什么?”女娃娃小靴哐当哐当跺着,闹腾道:“我才不要江山,让小崽子自己去当皇帝!”女人趴在男人的肩背上看着女娃娃闹脾气。
五儿隔着大老远就在喊“怀云公子来了”。女娃娃听见后眉目喜悦,松开男人的衣角,就朝回跑,跑了一段路又回来拉小包子,负气道:“去找师爷爷了。”
小娃娃被女娃娃拉扯得偏偏倒倒,嘴里咳咳笑道:“姐夫。”
女人笑着道:“沄儿太喜欢师叔了。”
男人道:“我把她押给师叔抵债了。”
额……
他背着女人在林中踩雪行走:“今日出太阳了吗?”
女人看着远处天边一论金灿灿落日:“没有,可是能看日落。”
一缕金灿灿的阳光投射在地上,白雪也泛起这种令人温暖的颜色。去皇宫祈福的缘空看着桌案上的一盏极小的佛像,那佛像慈悲端庄,他作了一个揖笑道:“阿弥陀佛。”
那一声也带着慈悲,慈悲中仿佛想起了另外的声音。
“男女之情,痴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