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月差点跳起来了。
“我才没你想得那么恶毒!明明就是你想害我!”加大音量,她也大声和她对喊着。
慕容公主又是一阵轻笑。
“呵呵呵,袭月姐姐,请问,我害你做什么?你以为你这个正妃的位置我稀罕吗?除了这个正妃的头衔,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冷眼睨着她,慕容公主满面鄙夷的道。
“你!”一语戳中她心里的痛,袭月脸儿一白,立马转向自己最大的靠山,颤着嗓子哭喊道,“鸣哥哥!”
她被人欺负了!
“鸣郎~”
以为就她会叫吗?她一样也会!
慕容公主冷笑。娇叫一声,她小跑过去,双手缠上凤鸣的胳膊,咯咯笑着,娇声道:“你看,袭月姐姐她恼羞成怒了呢!由此看来,知音妹妹参汤里的药肯定就是她下的!”
“鸣哥哥,我没有!”脸上血色因为她这句话褪去许多,袭月跺脚大叫。
“没有才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嫉妒了知音妹妹这么多年,明里暗里的一直想除掉她,可是迟迟没能成功。那次,我终于给了你一个机会,让你利用起来,妄图一石二鸟,既可以除去她,又可以让鸣郎不娶我。只可惜呀,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知音妹妹福大命大,没什么大碍,我也如期嫁给了鸣郎。”慕容公主却赶紧截下她的话头,冷笑着道。
袭月都被气得浑身发抖了。
“慕容,你、你胡说!”不知身体发抖,连声音都发抖了。
抖了半天,也没见她抖出一句有用的话来。最后,却还是跑过来了,抱着凤鸣另一边胳膊,双眼含泪,楚楚可怜的道,“鸣哥哥,我真没有!”
“你就是有!”慕容公主却还是不依不饶,大声叫着。
“我没有!”袭月忍受不了的扯着嗓子大喊。
“你就是——”
“好了!”
两个女人明争暗斗不够,还跑到他身边来吵。一边一个,都这么大声的叫,存心想让他变聋子是不是?
被吵得脑子里一塌糊涂,凤鸣甩开她们,大喝一声,将两个人的欲言又止都吓回了肚子里。
她们知不知道,今天还只是慕容公主进门的第一天!
第一天都是这样,那以后的日子……他实在不敢想象。
“鸣哥哥……”
“鸣郎……”
被他的一声大喝吓得瑟缩一下,两个人都不敢乱动,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他,轻声叫道。
冷冷一眼看向她们,凤鸣的脸黑成一片,冷声道:“才第一天呢,你们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
“我们……”
被他冷冷的目光看得心里发凉,两个人一同低下头去,说不出话。
凤鸣无奈叹息,冷冷道:“你们,各自回房去,面壁思过一天。”
“鸣哥哥!”
“鸣郎!”
他竟然谁都不帮?
闻言,袭月和慕容霎时都抬起头,将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解的看着他。
“有什么可看的?你们还不回房去?等着继续吵架,把事情闹大了,传到外边,传到皇上耳朵里,再传到苜蓿,给你们苜蓿国的国主也知道了,最后传遍大江南北,让全天下的人都来看我们的笑话是不是?”凤鸣生气了,对两个妻子看都不看一眼,径自扔下一通话,便走过去,拉起知音的手,冷声道,“知音,我们走。”
“鸣哥哥!”
“鸣郎!”
见状,袭月和慕容又是一惊,齐声大叫。
他怎么能这样!
在她俩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竟要和知音走?他把她们这一正一侧置于何地?
凤鸣闻声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们,脸色黑得不像话。
“你们叫什么?”看着她们的眼神也冷得仿佛刚从冰窖里取出来,凤鸣语带微怒的道,“你们不知道知音身体才好,经不得吵闹吗?你们看看,你们刚才这一场,都把她吓成什么样子了?”
听他这么说,二人才注意到,方才脸色还稍看得过去的知音,此时已是面色苍白一片,长长的睫毛也垂下了,将一双明眸覆上。娇弱的身子也有些摇摇欲坠的架势,仿佛一阵风来就能将她吹走。
这也就难怪凤鸣要扶着她了。
“我错了。”才知自己犯下何等大错,慕容忙低头,轻声道。
知音是凤鸣的心头肉,这事她一直知道的。所以,她敢把袭月气个死去活来,却独独不敢对知音如何。可现在……
“我错了。”
既然慕容和道歉了,袭月不落人后,也赶紧如是说道。虽然她心中一直还未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错了?
凤鸣冷笑,看也不看她们,只是厉声道:“回房,面壁思过去!”
说完便对外大声道:“管家!”
“王爷,奴才在!”很快,王府管家便一路小跑着进来了,弓背低声道。
“快去叫太医来,就说知音小姐又不舒服了。”
“是。”
对管家吩咐完,凤鸣便揽上知音的肩,稳稳的扶着她,轻声道:“知音,来,慢点走,我们回房去休息。”
“可是公主和慕容公主——”知音摇头,转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二位公主。
“别管她们。她们把你害成这样,你没责怪她们就不错了,你又有什么好觉得对不起她们的?”凤鸣轻笑,强行将她的小脑袋掰过来,冷声道。
这话,既是说给她听的,也是说给另外两个第一天同处一个屋檐下就拼命斗气的人听的。
“那……好吧!”他的决定,她从来极少反对。现在,又听他说出这话来,知音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在他的搀扶下离去了。
等到二人走开,她们死命争宠的对象也没有了。
慕容公主百无聊赖的耸耸肩,也转身,对自己的人道:“来人,我们回房去,等我的鸣郎回来与我恩爱缠绵。”
最后那四个‘恩爱缠绵’故意加重了语调,拖长了声音,就是要说给某个注定要独守空房一个月的女人听清楚。
她成功了。这四个字,对袭月的打击不下于最初见到他们相携走来的一幕。身形一晃,本就阵阵发疼的脑袋一下子疼得更厉害了,疼得她眼睛酸酸,很想掉泪。
强忍住流泪的冲动,她也转身,哽咽着大声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