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云按着疼痛的头部,昨晚的所有碎片浮现脑海,回想起自己耳钉时,他随即摸向耳朵。
“糟糕!”
拍了拍自己脑门后,他快速掀开被子,起身就朝门口走去。
“你去哪?”寒心儿窝在沙发上,没睡醒般喃喃问道。
“我的耳钉呢?”博云迫切问道。
“在这儿呢?”说着寒心儿便从口袋摸出了那个漂亮的耳钉。
博云一把夺了过去,留下一句“呆在这儿别动。”后一个人窜进了卫生间。
把耳钉带上后,他以不同频率轻轻敲击耳钉,形同摩斯密码一般。片刻后那边传来一磁性男声:“小酒鬼,睡醒了?”
卫生间的博云立即单膝跪地,紧张道:“主君,对不起!”
耳钉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后缓缓说道:“起来吧!速去和沥血会和。”说完又是一阵咳嗽声音。
博云起身准备出门,耳钉再次传来语讯,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她说:“昨晚你们一起的哪个女子知道太多了,要么灭口要么寸步不离,你自己看着办!”
博云暗自伤神,感叹喝酒太误事了。他知道寒心儿的单纯不会做对不起自己人的事情,可是就这么把她牵扯进来确实有点于心不忍。
“知道了,冷月姐姐!”
他走出卫生间,看着又熟睡去的寒心儿顿时无语起来,这丫还真是能啊。
“别睡了,起来走了!”
寒心儿迷迷糊糊回答道:“去哪啊?你自己去吧!我一会得回上海”
“只怕你人没到上海,你和你的七星龙渊都会不知去向。”显然博云是在吓唬她。
寒心儿一个激灵翻身而起,睡意去半,惹出这么多祸,再也不能失去七星剑了。他快速的起床洗漱,小心翼翼抱着七星龙渊跟在博云身后。
“我说咱能别像做贼一样好么?”实在看不下去的博云出言提醒道。
寒心儿嘟起嘴撒娇道:“人家怕嘛,这东西可是宝贝。”说着还轻轻的拍了拍抱在胸前的包裹。
“确实是宝贝,好大的宝贝!”
寒心儿自然听出了他言语中的龌蹉思想,他撇着嘴,故意挺了挺胸,然后仰头朝前走去,全然目中无人的模样。
“白痴,上车啦!”
帅不过三秒,只见走出几步的寒心儿立即弯下腰低着头往回走,然后灰溜溜的钻进了副驾驶。埋怨的看了眼一脸严肃的博云,内心狂乱无比,太特么丢人啦!
一路奔驰,不一会便临近朱槿城,看着博云满脸的严肃,寒心儿也没敢说话,左右眼来回眨着自己和自己玩。
越是靠近,城门口一个白影越来越清晰,在近看竟然是个人,那人此时背着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大门。距离十来米后博云开门下车叮嘱道:“呆在车上别动。”
那人察觉后转过身来。
白色的战靴,腰带,披风,手套。细看下头发眼睛眉毛全是白色。满头白发被编成辫子斜垂在一边,脸上挂着一幅特别有质感的白色口罩。
没等童淘问起,那人率先开口:“朱槿城的人?”
这样的打扮多少有些变态,自己也着急沥血的状况,不耐其烦道:“嗯哪!”
“bangbang”
两声巨响,随着那白人的左右手各一个响指相继发出,那声音特别干脆,听得让人难受。
博云用力按着自己的耳朵跪在了地上,幸好左耳有“传奇耳钉”的保护,才不至于受伤,右边耳朵被震得瞬间失去听觉,脑海中的嗡嗡声让人想要昏眠。再看博云的右耳丝丝血液正往外滴。
好在博云离开车时,害怕寒心儿误事,把所有车窗全锁了起来,当所有玻璃炸开那一刻寒心儿着实吓了一跳,不过也正因为有玻璃的保护,她才没有受伤。
寒心儿清晰的知道了危险,看着跪在地上痛苦的博云,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抱着七星剑就要下车去帮他。只是刚准备爬出,车便以很快的速度往后退去,寒心儿又不得不安静的坐在副驾驶,当看清跪着的博云手中的车钥匙后,她双眼涌出泪珠。
车一直退到失去遥控范围的几百米后,博云才慢慢起身看着面前的白人。
“看来还是个情种,能承受我的禁曲三段波,实力还行。哦,我忘了,你现在应该听不到我说的话吧?哈哈哈...”
“哈你外祖母!!!”
博云起身,看着那个白人,恨爆粗口骂起来。
白人明显身躯一颤,着实吃惊起来,万万没想到偷袭发出三段波后他还能听见声音,他开始警惕起来。
博云擦拭了右耳,看着军用手套上的血迹咧嘴笑了笑,那白人看见后轻哼一声,两手就要拍在一起。
“霸王现手,同君搏云斗星际。”
岳仲如何都没想到,那摊开的手掌轻而易举的挡住了自己四段波的能量,内心震撼的同时有了后悔之意。早知道就听南宫义父的劝诫。
“不可能,你不可能挡得住的,你这是什么武功?”
博云没有回答,眼神中全是恨意,他慢慢朝着岳仲靠近。
岳仲快速闪到一边,没有使出自己最高五段波的实力,而是开始了“跳舞”,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肢体的碰触,都会发出一个音符。当这些音符串联起来,便形成了一首曲子,这就是洪门十少中南宫家传人的看家本领--禁曲DNA。
岳仲的成名作品便是,禁曲三部曲(伤曲,血曲,养曲),伤曲即使人伤感,抑郁潦倒,最后自杀。血曲作用等同毒品让人兴奋,热血,最后爆血管而亡。最后的养曲是治疗作用。
现在岳仲跳的就是伤曲,博云因为左耳可以听见,所以现在情绪低迷,眼泪浮出。
博云的霸王拳套每次击出都是落空,自己动作越来越慢,而对方的动作越来越快,最后索性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岳仲丝毫不敢松懈,越是趁他病,越是要他命。他继续跳动着音符,强攻博云,找准时机使出自己的五段波,一招取胜。
尽管塞住了耳朵,但是寒心儿依然能听到些许声音,只见她眼泪婆娑的往这边轻轻跑来。岳仲注意力一直在博云身上,丝毫没有感觉到还有个寒心儿,也巧因背对道路那边。
十米,九米,八米...五米...
寒心儿摔了一把眼泪,脸上浮现起笑容。
不过此时又哭又笑的样子确实让人感觉怪怪的。
“去死吧!”
这等气势,这般距离,这样的绝世神兵。
一剑挥出,不偏不倚,正中岳仲伸出来的手指头。要不说不作死就不会死呢?人姑娘压根就没砍中你,是你非得作死还跳舞,伸出手去让人砍。
三个手指头掉落在地,岳仲吃痛,看着偷袭成功傻笑的寒星儿,双眼生恨。他反手一掌,朝着寒星儿攻去。
笑容嘎止,脑袋一片空白,寒星儿闭上了双眼。
“蹦!!!”
一个白色身躯重重的落在地上的声音。
“耶!博云哥哥真帅。”寒心儿比着剪刀手满心雀跃的跳了起来。
博云怒吼道:“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啊!”欢喜的寒心儿安静了,泪珠连成线开始滴落。
“人家只是想帮你嘛!”
看着泣不成声的寒心儿,博云一阵心痛,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火,一把搂过了她的腰肢,将她整个身体紧贴着自己。
“哼,吃老娘豆腐你。”片刻后寒心儿挣脱开他的怀抱娇嗔道。
博云抹了把脸指了指自己耳朵,假装听不见,然后高声喊道:“什么大不大?挺大的。”
岳仲被击中,倒在地上狂吐鲜血,看样子不死也是残废。尽管如此,博云依然不会放过他。把自己弄得哭成一团,想想都觉得丢人。
还没等博云靠近,总是关键时刻出现的刘飘喊道:“少爷,请慢”刘飘快步靠近后,看着博云请求口吻道:“少爷,此人不可杀啊!”
博云没有听劝,刘飘则是把他拉到一边开始轻言细语,利害关系起来。最后博云妥协了,但是有个前提就是让岳仲趴在这城门口哭个一天一夜。若是周别知道了怕是会百般阻挠,假如把城门哭垮了可如何是好啊!
当然博云的愿望没有实现,时隔不久南宫家便派人接走了岳仲。
沥血已苏醒,关傲也恢复了,所有人的伤势都慢慢好转,李江臣服,周别也恬不知耻的醒了过来。一切看起来都是一个新的开始,却不知更大的阴谋就要到来。在曾闯的带领下,整个城市也慢慢的苏醒过来,恢复了往日的繁荣景象。只是有一群穿着警服的人整天要找一个叫童淘的人讨论功勋问题。
这边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落在了真正的童淘耳中,也就是博云和沥血口中的主君。得知情况后,主君只是谈谈提醒道:“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别被人当了棋子还不知道。”
寒心儿怎么赶都赶不走,说要带博云回上海见家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