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血上前扶起体力透支过度的哈墨,然后便见二人视无旁物的往楼上而去。
李江气得原地不停跺脚,出来混这么多年哪像今天这般憋屈,再次夺过下属的微冲,只是上下打量一番后,气急败坏的一个发球射击的动作把微冲踢向空中,随即望向大楼大声尖叫道:“拖十门迫击炮过来,把这栋楼给老子轰咯,他奶奶的。”
“李江,那可是传奇的血影啊!”一名下属轻声说着。
“血影又怎么样?干了!”
下属们听到吩咐后愣在当场,李江握紧了拳头十分无语吼道:“快去!”说完一个人蹦蹦跳跳朝广场中央跑去,那翻模样像极了一个采蘑菇的小姑娘。
看着蹲在地上的痛苦着的犯人们,李江越发生恨,一手温柔的抓住一名犯人的胳膊,然后轻轻地用起劲来,只见那犯人胳膊被越捏越细,随之脸上血气上充,然后便听“啊啊”连着数声撕心裂肺的嚎叫,李江看起来十分享受,双眼微闭着,一只手如同音乐指挥家一般往上提拉声音的高度,然而那名犯人却没有继续惨叫了。
李江觉得十分扫兴,长叹一口气后把犯人举过自己头顶,看着手中犯人惊恐的眼神,李江又显得异常兴奋,大叫一声后把那人朝空中抛去,便见那人身体往空中上升到一定高度后就往下落,李江早已拉开架势做好了准备,等掉落下来时又被李江接着再次抛向空中,等再次落下时才知道了这不是一个游戏,伴随着邪恶的大笑声,李江一记侧拳打在其头部,那人身体几个翻转后跌落在地上,胸朝地面脸朝天,不再有生气。
摊开拳头用力的甩了起来,一副哭腔的用嘴吹起自己的手来,这样的发泄后心情平复不少,他站立起身静静的看着大楼,负手而立微仰着头,默默地盯着,片刻后缓缓的拿出了自己的通讯简。
一通电话如一剂强心针,通话后的李江更显镇定,心情好转便开始排兵布阵,再次燃起了天下舍我其谁的雄心壮志。
十门精装排炮已经对准大楼,李江并没有下令开始轰炸,而是踩着小碎步小心翼翼的来到一边,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酒壶”,他取下瓶盖把鼻子凑了过去,深深吸了一口后尖叫一声:“来吧宝贝儿!”说完把酒壶状容器轻放在地上,而他自己则是坐在地上,一边不停拍掌一边看着那瓶子,这样子也就差唱个歌了。
短短几秒钟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地上的“酒壶”瓶口开始冒出白色浓烟,浓烟滚滚而出,气势凶猛。只是上升一米左右就被空气快速稀释,不知踪影。
这就是李江自己研发的毒气,不接受人的选择强势钻入人的呼吸道,从而吞噬模糊人的心智。
沥血哈墨两人快速上楼,争取着时间上的每分每秒,哈墨重伤行动不便,于是沥血就听着他的指点身影飘忽在各个房间,很快就发现了传说中的绝笔书生——曾闯。他如同哈墨一般,同样被拔光了衣服绑在十字架上,救下时已经是奄奄一息,娇小的身躯上下血肉模糊不忍直视,就连脸上也是皮开肉烂如同血人,沥血上前解开枷锁后他便瘫倒在地,两人上前搀扶却是遭到了拒绝,只见那曾闯擦去双眼血水,咬着牙艰难爬到一旁,取出一长约八十厘米的方形木料,材质因该是红木,上面雕刻着没人能懂的图案,曾闯用他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双目血光怒视门口低声道:“杀!”
哈墨找来衣物,两人换上后又找来一些绷带做了简单包扎,沥血更是拿出了被童淘视为宝贝的“云丹”。两人服用后身体各个方面都在快速修复着。
云丹”是童淘给起的名字,其实它就是现代化军队中用以治疗综合性病痛的药物,传奇兵团业务会涉及各国军队,然而每次关于军方任务童淘都会央求沥血带回一名军医,然后威逼利诱让其写下自己部队综合性药物的配方。长久以往,童淘手中掌握了不下一百种配制药物的方法,然而让人发愁的是这一百种方法都不一样。他十分果断的决定把这一百多种方法中的原材料和方法都混在一起。历时三月,各种磨难,瞎猫碰见死耗子般的成就了他引以为傲的“云丹”,或许了是天意,这云丹的功能效用确实厉害,综合性药物来说估计能排第一,只是童淘一直没有公布制作方法和材料等。所以云丹也仅仅是在童淘的圈子流转。
城主周别被关在三楼的小房间,发现时周别昏睡在一轮椅上,比起前两人伤势好不少,只是两腿溢出丝丝血迹,三人几经折腾呼喊仍然是不见其苏醒,沥血当机立断决定就这样推着,先走出去再说。他与哈墨在前面开路,曾闯则推着周别跟在后面,刚下到二楼几人却是止住了脚步,因为透过玻璃窗看清了外面的情况。
“大侠,你武力超群定能安然出去,这份大恩我哈墨来世再报。”说完又对着身后的曾闯道:“秀才,你推着城主去底楼找个位置隐蔽起来,一切只得听天由命了。”说完后自己则是一个劲的要往楼下钻,感情丫是要去拼命的态度。
尽管这个主意糟糕透了,但是却看出了这哈墨的大情义,一副舍己为人的模样也让人心生敬佩。
沥血拉住了他,然后杵着拐杖来到玻璃窗前,伸出手敲了敲玻璃后转头看向曾闯轻声问道:“你怎么看?”
曾闯来到窗前眺望一番后,又看了看沥血,只见他提着刍伊木方顺势一下敲碎了面前的玻璃,回应道:“没有来世,有恩今生就报。”说完身躯向前,一个跳跃便跃了出去。
哈墨见状大急,凑上身躯看见那曾闯落地后几个旋转后便没有了动静,哈墨大怒,以为都是沥血的授意,举起勾股双刃便朝沥血劈去,沥血快步挡开一刀顺势又打碎了一张玻璃,哈墨继续猛攻,沥血继续趁着打斗敲碎玻璃,如此反复几次后沥血一脚把哈墨踢向另一边,哈墨再起身却是被沥血摆手止住:“差不多了,走吧!”说完上前单手提起轮椅凌空跃下,哈墨见状二话没说也朝前跳去。
缓缓着地后放眼看去,方才的曾闯已经去到了放迫击炮的位置,而且已经放倒了几名敌人,沥血放下轮椅后快步跑了过去,左手用力甩出了鹭鹰杖。
多数的人都在注视着楼上的打斗,包括李江本人都在猜测到底怎么回事,没想到却是故意演戏吸引注意力这出戏。
沥血加入战斗后两人很快就消灭掉了守着迫击炮的几名敌人,哈墨跑过来举着刀就要往沥血头上砍去,曾闯十分无语大叫道:“大傻狍子,打这边。”
哈墨似乎才缓过神来,于是学起了此时的曾闯,放入炮弹调转炮口方向连续轰向门口处跑过来的人,切断了救援的人力。
李江放大瞳孔,怔怔地看着这一切,然后一脸哭相的着急起来,抓起地上的犯人直接捏碎对方喉咙,以此来威胁沥血几人住手。
看着同僚被无情杀害,曾闯和哈墨都是不忍,停止了继续开炮。沥血则是走到一门迫击炮前,把炮口对准了广场的中央处,弯身蹲下故意测了测距离,然后左手拿起了一枚炮弹。
每个人都惊讶无比,曾闯内心中喊着不要,李江额头冷汗溢出躲到人群背后,他的下属也是一样跑到了另外一边,把朱槿城的犯人挡在了前面。
沥血咧嘴一笑,把手中炮弹轻放地上,站立起身朝李江位置走去,随着沥血的靠近,那股深深的压迫感也越来越强烈,如同地狱的勾魂使者一般,每一个脚步直扣人心悬,李江真的慌了,慢慢往后移动着步子。
就要靠近时沥血却是止住了脚步,口罩下的面色透着红光,明齿更是紧咬在了一起,用手拨了拨头发后,双眼冒出寒光定格在李江的身上。
李江自然没有察觉到沥血已经中毒,反是被这眼神震慑住了,放佛眼前的人会随时攻击自己一般。
“有话好说,血影大人!”李江朝着沥血喊道。
“带着你的人,滚出朱槿城!”
李江没有回话继续往后退着,保持着自己心中的安全距离。
沥血见李江在朝门口后退,心中暗想要带这么多人出城怕是不可能,只得救下这些人退到大楼在作打算。“快进大楼!”沥血朝着他们吩咐道。
看着对方把注意力放在犯人们身上,李江趁机大步逃向进门处,然后下令开枪射击。
子弹横飞,纵然有鹭鹰仗的存在也无济于事,十来名犯人应声倒下,哈墨曾闯二人见机行事,朝着门口发弹以掩护沥血撤退。
等退到大楼时剩余不足百人,战斗平息下来,李江方严守大门口沥血退居大楼,两方一时间成守望状态,谁都没有再次进攻。
曾闯看着广场上躺着的尸体暗自谴责,泪水盈眶双膝及地喊道:“我的兄弟们,一路走好!不手刃仇敌,必死无存。”众人见状也是纷纷跪地,诚送亡友。
此时广场门口处,一下属经刚才一战后震撼无比,问及李江接下来该怎么办,李江简短回应说:“等通知。”然后吩咐下属去找几个声音好的人组建一个临时合唱团。
下属无奈等通知的答案又好奇为什么要组建个临时合唱团。李江指着前方说道:“你看他们在那边祭送不是么?你整个合唱团对着那边唱今天是个好日子!”
不一会优美的歌声响起,一曲今天是个好日子飘扬广场,哈墨听后十分生气,起身便骂道:“李江,你这个狗娘养的。”奈何各人声音不足以传到对方耳里,于是哈墨身后几十人异口同声骂道:“李江,你这个狗娘养的。”
李江放下望远镜,怒指前方发号施令:“给我骂回去!”然后便见临时组建的合唱团异口同声朝对面喊道:“你们才是狗娘养的。”
“呸!你们都是王八丹!”
“啊呸!你们都是大混球!”
“切!你们特么的不是人!”
“啊切!你们就是群牲口!”
......
骂战持续了约二十来分钟,或许是都喊累了,战场又安静了下来,只是沥血和曾闯的脸上布满了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