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末日降临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这就是过去的都市写照。
满目疮痍,断壁残垣,这却是现在的人间炼狱。
为了活着,真的可以放弃一切人道吗,为了苟延残踹,真的可以毫不顾忌的杀死别人吗,如果真的活了下来,整个世界只剩我一个人,我活着的信念又是什么,孤寂的活在这人非人的世界,这是我所期望的活着吗。
至此诀别吧,冷漠而又自私的我,再见了残破不堪的世界。
男人果决的拿起血迹斑斑的手枪,将枪口塞进了嘴中,再见吧,已经不再拥有回忆的世界。
彭!
2015年夏
恩,我叫潘豪杰,名字是够土够贱的,以前我也很在意这名字,一直想找个机会换个文艺点或者稍微不那么土气的名字,可是我爷爷总是和我说家里人是想了很久才给你取这个名字的,这一切都是有寓意的。虽然我也不明白是什么寓意难不成说长大了当个豪杰,这似乎太过简单了,后面问我爸好像是说小时候我身子骨不好,总是生病,大大小小的都有,那时候都迷信,觉得我命不够硬,还给我带银项链和脚环,说是可以给我锁命门,所以取个土气点的名字,农村有个说法说名字越贱命越硬,所以抗战时期那些什么铁树春花,二狗子也是有来有据。
可能也因为小时候经常得病的原因高中毕业我选择读临床医学专业,一时觉得以前总是得病知道不好过,想自己学点,虽然有句话叫医者难以自医,但多少可以有点数,二是自己的生病的体会,也不太希望别人这样饱受病痛折磨。
大学里清闲时间也多,努力准备考试的时间也多,时间过的飞快,比起高三度日如年的时候,不知不觉第二个暑假就来了。
我躺在沙发上默默打开了电视,看着之前一直在看的综艺节目,一边吃着家里存着的零食,毕竟正直酷夏,外面温度基本都在35度左右,热的让人难以走出清凉而又舒适的房间。
这时微信一震,我低头看了下,原来是我的基友陈威佳,上面说着要我准备点野营东西,后天拉着几个死党一起去山上野营,因为A市一直以绿地著称,主要靠着原生态的环境和旅游业赚钱,所以山上基本很少看到人工休整的东西或者建筑,一直保持着最原始的生态,所以去山上野营体验荒野求生的人也很多。
我正憋着无聊,发了句:恩,叫上张一帆和张星超,老样子我买木炭烧炉那些炊具和食物,你带帐篷那些。
后天下午我们一行人坐着陈威佳的车子开到了山腰边,一路颠簸,让我略感不适,这时陈威佳突然开启了车门呕吐一番。
我笑道:“哎哟我靠,我第一次见到开车自己还晕车的人,我真是佩服你,是在下输了啊。”一面我坐着承让的姿势。
陈威佳拿着事先带着的毛巾擦擦嘴道,“这路太特么颠簸了,左转右转,又不是你开车,你丫试试半小时左转一下右转一下,感觉,信不信我吐你一脸。”
“别,你开车,你是大爷,小子给小爷道歉。”我一面嘲讽,一面拿了一瓶水过去递给他,“喝点水,话说我看你后备箱不少东西,刚似乎还看到些许”兵器”?你是准备野营还是打猎啊。”
陈威佳喝了口水,点起香烟说道:“有备无患,这山太原生态了,还禁打猎,前几年我就听说山上野猪泛滥,袭击过山脚下的几户人,我这不是怕我们在野炊时味道引来野兽吗。”
张一帆笑嘻嘻的说:“还是佳哥考虑周全,也不枉我栽培多年啊,话说你后备箱咋还有老虎钳,铁线圈还有丁工地帽子。”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清闲无比,老子前段时间在家里玩太久了,被我爸赶去搬砖了,整天搞搞电工活,拉拉红绿灯电线和监控,要不是前天发工资,我现在还在工地搬砖呢。”
这时我们停车的旁边也开来了一辆路虎,看着车里下来一墨镜登山靴的男人,这行头比我们是专业多了,也许是那种野外生存爱好者,毕竟这两年物质生活丰富了,人们却反而开始追求那种更原始更野性日子,也许人就是这种矛盾的生物,在你穷的只能把五毛钱干脆面煮起来吃充饥的时候,你哪还会整日想着休闲野炊体验大自然的拥抱,要真是这样,没准就是脑瓜子打放屁了,而你越是富裕你越是喜欢吃那种粗粮,觉得贴近自然更让人舒服,这正是所谓的穷的人想过富日子,富的人想吃穷人菜。
张星超看看手表说道:“好了,赶快走吧,不然日落没太阳帐篷还没搭好你们准备爬树上睡觉吗,我今天带了些好东西,到时候给你们看看。”
步行了半小时山路,我们到了一较为平坦的山谷,旁边正好有一山泉从附近峭坡上留下,因为这里有些地方比较浅,所以也由山泉形成了一个小型池塘,我望了下里面好像还有些鱼苗,正是扎营的好地方。
陈威佳抱着两大卷捆起来的帐篷出来,说道:“张一帆你去拣点干柴火,到时候好烧东西,顺便找点石头压帐篷,山里晚上风大,我怕钉子钉不住帐篷。星超你和豪杰去洗洗菜看看这水能喝不。这样也省点矿泉水。”
我也是奇怪陈威佳这小子怎么这么了解野外生存,当初他和我们读高中时读一半不读了,他觉得书读不进去,再继续磨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所以很早就回家干点杂货,他当过服务员,做过统计,甚至还干过跑腿的,现在又在干电工,真是什么都接触什么都干,只是现在这么有求生经验,实在摸不着门。
“狗逼,你什么时候这么懂求生了,说起来一套一套。”
威佳一面搭着帐篷一面回答:“我不是个读书料,没事在家里就是干干杂货,我爸是个旅游和野营爱好者,看我整天闲着,也经常带我外出走南闯北多少都学了点东西。”
“我说有一套啊,话说你现在干着这电工,电路问题也不得了吧,之前你不是和我说是搞什么摄像头,你弄得怎么样。”
“摄像头拉线也是我们弄得,交警那边出什么事情调监控也是我们公司拉的资料,不然你以为交警大队那一堆监控设备啊。”说着陈威佳已经娴熟的拉起了一个帐篷。
我看他都弄好一个帐篷,我也赶紧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我看了下水质,很清澈,里面有不少小鱼,也没什么藻类,是才形成的池塘,毕竟是原生态的山林,没什么污染,水清澈的看起来都可以直接喝,但最保险起见还是做个滤网烧熟好,毕竟是山林里的泉水,很有可能有血吸虫卵,到时候喝了生水感染了就不好了,然后我叫张星超把蘑菇金针菇这些拿到活水的地方冲洗下,我去把毛巾卷成漏斗状,里面塞了干土和细砂,将舀起的水到在毛巾漏斗里过滤,再将过滤的水接在之前买来的小炉子里。
过了一个多小时,该布置的我们全都布置好了,就差张一帆带着柴火回来了,我们坐在两块较为平坦的大石头上,等着张一帆回来就开始准备晚饭。
“我们都等了快两个小时,张一帆捡个柴都捡这么久,特么的是不是迷路了。”张星超有点烦躁的说道。然后他打电话给张一帆,却一直是无人接听状况。
“迷路不至于吧,我们这里也不算很偏僻沿着这山泉也能走回来吧。”陈威佳说道。
我有点不安,张一帆这个人,时间观念非常强,以前高中寝室里都是他最早起来整理洗漱,我觉得不应该是迷路,而且他这个人非常细致,没理由犯这种小毛病。
我越想越不对,说:“威佳你之前不是说山上很多野猪吗,会不会张一帆遇到野猪了。”
陈威佳一听脸色不太好,“有可能,山里面没什么大型动物能捕杀野猪,再加上政府的保护政策,这野猪都快成灾了,而且野猪脾气倔,说不定张一帆现在被野猪围在树上。”
星超这时从背包里拿出了个十字弩,我特么当时就看傻了,“超哥你特么这是来干啥的连这东西都搞来。”
张星超拿出个皮箭袋挂在腰上,里面还有六七个弩箭,“以前和我爸经常去长白山玩,那时候我爸私底下去那打打兔子什么的,顺带也教我射击,他以前年轻时候还进过省队。”
威佳也是一脸震惊,“你他么是来逗我的吧,我就带了一个瑞士军刀,和两个甩棍防身,你给我整出个十字弩,我很怀疑你爸是干什么的。”
张星超耸耸肩,将一根弩箭拉上,说,“本来是打算明天给你们看的,顺带还能打个兔子吃吃野味,没想到啊,这么快就用上了,快点吧,张一帆要真是碰到野猪,估计有点危险了,我们得快点,就算报警时间也不够去救他。走吧”
我默默点头,一行人拿上武器,沿着张一帆走去的方向找了过去。
“张一帆!张一帆!你听到了吗。”陈威佳一面叫着一面看着周围。
“等一下,快看这有血迹!”我叫道,看着地上一根树根上带着血迹,我摸了一下血并没有干掉,是没多久前留下,但是十分奇怪的是这血并不是正常血的颜色,不是暗沉的静脉血也不是鲜红的动脉血,这血和我以前上解剖课时见到的陈旧血液颜色很相似,十分诡异。
“这TM该不会张一帆的吧,我擦,今天我们是踩****了吧,上山被野猪袭击这种狗**情况都能遇到,我干啊。”张星超恶狠狠的叫道。
“应该不是张一帆的,这血还没凝,是半小时以内留下的,张一帆失踪都两个小时了,不应该是他的。”我说道,这是陈威佳急忙插话:“快点找到张一帆,有血事情就有点问题不论是谁的。”
“恐怕事情可能更诡异,总之快点吧,快点找到他,他出事的概率更小。”我说。
我们继续边走边喊着张一帆的名字,大概又有半小时的左右,半小时的喊叫并没有任何回应,无疑让我们非常焦急。
张星超焦躁的说道:“这都半个小时了,TM一点情况都没发现,再这样天都要黑了,张一帆更危险了。我们先报警再继续寻找吧。”
威佳点了点头,开始打电话报警,这时一颗石头从我面前飞过来,我冷不丁被砸中了脑袋,我一吃痛怒骂道:“谁!谁扔的。”
张星超立马将十字弩举起,四处张望着飞吹草动。我摸摸额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并没有流血,然后我沿着石头扔过来的方向望去,什么都没有,但似乎前面的草丛有些异动,我拍拍星超示意前方的草丛可能有东西,张星超也猫腰举着弩瞄准那个方向。
当我慢慢靠近那个草丛时,我清清楚楚的发现一个石子从树上丢了下来,我顺着石子的方向往上望去,张一帆正******趴在树上,我不禁一怒准备骂他,却见他用手示意安静并指了指那趴的树下,我眉头一皱,觉得很有可能是野猪,轻声说道:“威佳电话怎么样,那边很有可能有只野猪。”
威佳气狠狠的放下手机,说道:“110一直是占线,真是奇了怪,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说着一手拿着小刀一手拿着甩棍向前走去,拨开草丛,只听他惊恐的叫道:“卧槽,什么狗**玩意儿!”
我们急忙冲过去看,我想当时的场景恐怕是今生难忘,一头野猪有气无力的瘫在地上,还不断发出微弱的鸣叫,似乎就要死了,而一个“人”,只是看起来应该是人的东西正不断撕扯着野猪的肠子,而那“人”肚子一整个大窟窿,还挂着些许肠子,应该是被野猪牙给捅开的。
陈威佳和张星超忍不住干呕起来,我脸色并不好看,虽然并不会因为血腥场景感到不适,只是这诡异的情况诡异的东西感到十分可怖。
这时那个“人”默默转过头发现了我们,好家伙,这东西半边脸都血痕,嘴巴右侧一大豁口,表现的就像车祸后爬起来的尸体。这东西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向我们走来。
“这他妈该不会是丧尸吧!老子没在做梦?这绝逼不是活人,千万别被咬到。”我骂道。
张星超似乎有些被吓到了,匆忙的一箭射去,射到了丧尸左肩上,因为冲击力的关系丧尸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我提着甩棍狠狠的敲在丧尸太阳穴上,这里是头骨三个骨板的缝隙,最为薄弱,只听咚的一声,血花四溅,丧尸趴倒在地上,我又照着他后脑勺给他来了几下,直到他彻底不动,我才停手,这时丧尸的脑袋血肉模糊,已经分不清头皮。我累的坐在地上,手心额头都是汗,也不知道是紧张害怕还是疲惫。
陈威佳还在不停的干呕,也许被这血腥的场面所震撼,张星超脸色也十分不好,小心翼翼的拿树枝戳戳丧尸的尸体,确定他不再能站起来后,将那根刺入左肩的弩箭拔了出来。而张一帆也颤颤巍巍从树上下来。
张一帆颤抖的点起了香烟,呼了口气说道:“我就日了狗了,真是吓死老子了,那时候我正捡柴火,突然听到一些响动,娘西皮的一转头一头大野猪,我向旁边丢了几颗石子,这野猪还是死死盯着我,吓得老子赶紧爬树上,准备打电话给你们求助,娘的跑的时候却没发现手机都掉地上,后来没办法准备等野猪走了再下来,没想到啊,这猪死倔,就是不肯走,过了不知道多久,就地上那东西过来,我以为是路人,马上示意他走开,没想到啊,他发现我后就是冲着我过来,结果野猪发现了他就是冲着他过去,乖乖的,野猪力气不小,一戳一个大窟窿,肠子都掉出来了,可是吓死我了。”说着又吸了口烟,接着说道:“然后娘的那人,不,那丧尸一点也不怕痛,就是咬着野猪,结果野猪硬是失血倒在地上。”说着他脸色煞白,量谁看着一人形生物撕扯肠子茹毛饮血,也不会好受。
我对着他们几个说道,“既然报警报不了,我们赶紧下山,这太危险了,晚上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赶紧回去。”
然后我们一行人拿着武器,急匆匆的下山,却见之前停车的地方有四五个人在那走动,只是走路摇摇晃晃,陈威佳将要上去的我们,说道:“小心使得万年船,这几个人看起来不太对。”说着叫了一声有人吗,却只见那四五个人,不,准确的说是丧尸,低吼着向我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