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僵坐着,我有点狂躁,仿佛感觉气血流通阻滞一般。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莱塔儿给我解毒后,我很多时候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说爆发就爆发,那种感觉,就是明知不能为而为之,仿佛明明在悬崖边上了,自己站住了,却有人在后面推了一把……
我站了起来,在牢房里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狱卒好奇地看着我,我瞪了他一眼,他又转过脸去了。最后,我转累了,又坐了下来,索性哼起了小曲。
门锁响动,我抬头,又有人来看我了。这两天来的人个个身份显赫,被皇帝知道,不知道要找什么罪名怎么治我!
“你倒是好雅兴啊!”莱塔儿讽刺道。
“不知公主来此何事?牢里阴气重,别伤着你的金贵身子了。”我都成阶下囚了,破罐破摔,也懒得跟她分尊卑了。
“还是那么伶牙俐齿,两年不见,你倒是没变啊,竟然还混到天仪皇宫里来了。”莱塔儿又来了,我说了我不是米亚不是米亚!
“公主,乱红最后说一次,我真的不是你们口中的米亚。我无心再与你们纠缠于此,你请回吧。”
“你到底跟我哥说什么了,他气得把桌子都一掌拍碎了。”莱塔儿把来意讲明,“你既然不是她,你就好好做好你宫女的本分就是了,你到底胡说了些什么,把我哥气成那样?不,他不是气,他是绝望你知道吗!”
他爱绝望是他的事,关我什么事。一句话都受不了,做什么太子。“主动权在你们手里,你们可以随心所欲,绝望的是千仪,不是索历。”
“你以为我哥哥是不近情理的人吗,你以为他想拆散明千仪和莫君锐吗。他过来人,你们天仪人有句话,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也知道。”莱塔儿不服气地辩解。“你以为选择明千仪是我们自己愿意的吗?你也太小瞧现今的形势了!有人还跟我说乱红宫女不能惹,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什么?原来还有这一茬?与形势有关,不能惹我?这一点点指向的,除了他还有谁,果然!她小小年纪,懂的还真不少。“是谁要你们选择千仪的?”我开口问道,虽然我知道她不会回答我。
莱塔儿狡黠一笑,我莫名其妙。她说:“你过来,我告诉你。”
我狐疑地走近她,突然,她伸手一弹,我胸前一阵刺痛,一根细细的银针插了进去,我动弹不得了。她又扭头支开了两个狱卒。
想起她会巫蛊之术,我心中觉得不妙,警觉地问道:“你要作甚!”
她却是不回答我,伸手过来要解我的衣服。“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心里直打鼓,她就是不理我。“我要叫了啊,你不说话我要喊非礼了啊。”
“给本公主闭嘴,”她住了手,盯着我,“再吵我点你死穴。”
我赶紧闭紧嘴巴,紧张地看着她。她解开我的衣裳,褪到肩膀处,看了一眼我的左肩,叹了口气。“你真的不是她。”她边伸手拔开我锁住我的穴道的银针边说,“但是世间竟能有一模一样的人。”
还奇怪的事我都见过呢,比如我的穿越,这有什么。“你现在满意了吧。”我没好气地说,赶紧整理好衣裳。
她走到一边,坐到了冷炕上,没有要走的意思。“尽管你不是她,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跟我们回赫彰。”
“凭什么,我不去!”这些就奇了怪了,动辄就要人跟着他们回家,敢情赫彰是人间乐土啊。
“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莱塔儿开始了她的故事。“三年前,哥哥从宫外救回一个来历不明受了重伤的女子,就是米亚,对她悉心照顾,两人日久生情。不出一年,哥哥就跟父皇说要娶她,哥哥要娶她为妻,不是纳妾。哥哥的身份是太子,父皇自然不会答应,并着人调查了米亚,调查结果发现,米亚是邻国混进来的奸细。这个结果我们没敢让哥哥知道,父皇就找了个理由,将米亚逐出赫彰国了。哥哥伤心了好久,也和父皇闹过。一直过了那么久,哥哥都忘不了米亚,也一直在找寻她,却始终找不到。”
逐出赫彰?只怕是杀了吧。就算赫彰王不杀,米亚的国家也不会放过她。“你告诉我这个故事做什么,我不会跟你们走的。就算我跟你们走,我也不是米亚,我抚慰不了你哥哥。”我对莱塔儿说。如果赫彰王会去查米亚,索历不可能不会,毕竟是一国太子,不会太差。想是他也知道米亚的来历吧。
“如果我告诉你,只要你心甘情愿跟我们走,而我们不再要求明千仪联姻呢?”莱塔儿抛出了一个让我进退两难的条件。“我知道你们天仪会把宫女当公主和亲,但是我们不介意,只要你愿意我们走。”
“你不是说选择千仪不是你们能决定的吗?现在为何又给我这个条件。”我不禁提醒她,她说话前后矛盾了。她肯定知道我和千仪的主仆之情深厚,不然不会用这个来交换。
“你错了。”莱塔儿轻笑,“不怕告诉你,你别把我们赫彰想得太窝囊了,和你们的联姻不是势在必行,只是一盘棋中的一个子而已。毕竟,我们此番是一举拿下四个国家的。”
她这是威胁!却又透露了另一个消息。我心中暗笑,对她说道:“公主请回,容我再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