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阎一脸严肃
“没上刑,只是让他在牢里待着罢了。”
闻言李青洛放下心,暂时跳过这件事问起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情,她当然不知道在蒋阎眼里,上刑是跟缺胳膊少腿一个概念,在他看来鞭挞就根本不算上刑,顶多就是抽几下而已,可怜的斯礼就这样在牢里又待了好几天。
回到丞相府,岳倩早早就等在了门口,就连已经在将军府居住多日的岳劲也在。
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一席紫衣的岳倩忍不住奔了过去
“洛哥哥!”
话音已是带了哭腔。
胸口一阵潮湿感传来,李青洛叹气
“谁惹我家宝贝伤心了?洛哥哥帮你去打他好不好?”
谁想本来还安静哭泣的人一下子炸了开,使劲用手捶打着李青洛的肩膀
“都是你都是你,要打就打你,这么久杳无音讯,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用眼神制止一边想要拉开岳倩的岳劲,任由岳倩发泄着自己这几日来的恐惧,直到怀里人发泄的差不多后才开口
“好了好了,是洛哥哥不对,不过我知道我家宝贝不会生哥哥的气对不对?咱们先一起去吃饭好不好?”
拉着岳倩的手缓缓往府内走去,徒留身后的岳劲看着二人眸色深沉不知在作何感想。
饭毕和李丞相来到书房,看着自家父亲疲惫的面容李青洛心里不是滋味,自己出事要让这么多人在为她操心。
“可知是谁劫了你去?”
“不知,只知他们是柒国人,并且他们的目标是舍利。”
“竟然是舍利!他们既然放你回来,看来东西到手了?”
听到自家父亲一针见血的回答,李青洛脸色暗了一瞬,有些自责
“师兄把舍利给他们了。”
李丞相闻言脸色凝重了起来,谁人有这么大的胃口竟然吞了舍利?难道是柒国的皇室?
毫无疑问,在第一时刻这件事就被他上升为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了,看着自家孩子那低落的脸庞,安慰的说的
“洛儿不必自责,了悟大师这么做必是有他的缘由,凡事你要想开才好。”
说罢待人离开后起手拿起桌上的信笺,匆匆下笔书写着什么,落笔分明是摄政王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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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又恢复了往常,如今太子在朝堂上已经初具威信,让太后一系很是忌惮,但摄政王一系的态度却还是如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端倪。
红宵帐内云雨翻滚,女子的喘息声久久才停息。
“茹儿,听说太子最近好像改邪归正了?”
一道清润的男声略带喘息的说道,要是有人在这一定会被吓一跳,因为茹儿分明是当今太后的闺名。
“哼,现在改邪归正有何用?就光是把丞相公子变成男宠这一个污点都够他受的了,你啊~最近就等着看好戏罢!”
说罢帐内又传来二人调笑的声音,不久后声音慢慢暧昧起来,听的门外众位宫女忍不住面红耳赤。
于此同时丞相府的一角,一位粉衣女子看着越飞越远的信鸽,嘴角露出一抹略带戏谑的笑容
“这游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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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李青洛在河州水灾上做出巨大贡献,朕心慰之,特批李青洛任命都察院右都御史一职。
钦此”
这次传旨的太监还是两年前那位太监,让李青洛有些恍然。
照旧塞了个颇有分量的荷包给那位太监,敷衍的应付了那些道喜的人,李丞相缓步走到她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
“洛儿,如今你年纪轻轻就官拜一品,切不可轻浮高傲,要知道官场风起云涌,一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为父身处的位置本就有许多人瞅着,只待我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紧紧抓住,如今咱家出了两个权臣,阿谀奉承的人肯定不会少,但更多的却是等着拉你下马的人,你要牢牢谨记这点。”
李青洛闻言正了正脸色,一揖到底
“青洛谨听父亲教导。”
自从李青洛任命为从一品右御史后,丞相府理所应当的成为京城最热闹的府邸。
也有人猜测李青洛这官位的由来,但她身为权臣这事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了。
这一日下朝,李青洛被太后身边的太监总管拦住了
“哎呦我的李大人哟~您果然如传闻中一样玉树临风呐~这不我家太后听众人老是夸奖您,就想目睹一下您的风姿,李大人就随杂家走一趟吧!”
无奈之下只好提步走上,太后想说什么她早已料到。
太后的慈安宫跟太后本人奢华的排场完全不一样,梨花木雕刻的柱子上一朵朵牡丹栩栩如生,主坐旁分别放置着两个青瓷花瓶,于此外更多的摆设却是没有了。
坐在椅子上大约半盏茶的时候,太后才带着一众侍从姗姗来迟。
依旧是往日奢华尊贵的穿着,笑着免了见礼后太后从头到脚仔细的看了一遍李青洛才道
“几日不见李大人风采更胜往昔呀。”
对于这种话李青洛连忙摆手
“太后娘娘谬赞了。”
“怎么是谬赞呢?整个京城谁人不知道李大人的风采?先不说你年龄小小就官拜一品,光是你这容貌怕是也没有几个人能比的吧。”
这句明显是抬高她的话音一落,太后抬起手指轻轻转了转手腕上那镂空的金丝凤凰手镯,略带惋惜的稍稍点到
“只可惜啊,太子是个顽皮的……白白浪费李大人一身好才华。”
太后的设想很好,在她看来没有哪个才子会喜欢被人圈做男宠,更何况如今他已经官拜一品,今日她如此一说,肯定会勾起李青洛内心的不甘,让李青洛来到她的派系为她做事。
只可惜太后还是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事情了。
京中关于她和太子的传闻李青洛也略有耳闻,此时听到太后的话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图,只可惜太后挑拨离间这个算盘注定要打空了。
只见李青洛略微低头,低声诺诺
“其实是青洛高攀了太子,太子是皇子皇孙岂是我能肖想的。”
分明一副钦慕与太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