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魔一步步向她走来,一种危险而压迫的气场吓得妖连忙躲去老狐狸背后。
魔物就是魔物,妖心底虚了。
“爷爷你可要帮我。”扯着爷爷衣袖,躲在后面。
无论是妖是魔,终究是同一物,两边都是爷爷的戏子漾。
妖只求爷爷看她在璇玑山这几百年的面子上,让妖走也走得有面子……算了,不敢把这话说出来。
说不定反而让爷爷把妖拱手丢给那魔。
其实妖心底,就是对那魔态度不认可,因为妖低魔一等,所以她就要低“她”一等吗?
只要那魔态度软下来,也许她会考虑考虑。
欺软怕硬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型。
半个元神也不是说着玩的。
“爷爷。”这声称呼透着疏远,又与之前的冷漠不一,其中夹杂着幽远的熟悉,并不像妖嘴里叫得那样顺口。
“哼,”没想到天浒鼻孔里冒出这声,可妖听了心下可乐了。
“还以你得了道,认不得老头子。”
这几百年?竟然也不回来一趟。回来却点名要姓的找妖。
魔听着心中没生什么浮动。
反而妖心里不舒服了,这不也是在说妖么。
妖是忘恩负义但没有到这种地步。
她是如何也忘不了爷爷的。
那魔想必也是如此,却未答反提:“得道要多谢爷爷的上古卷轴。”
……!
妖听见了什么!
“她”修炼了那卷轴?
是啊,妖都记得那魔怎么会不记得卷轴上的内容。
这一次,妖重新打量“她”,魔气似有似无,的确是入了魔道。
有着肉身和原形,把着卷轴,不修仙反而修的魔?
天浒:“能领悟是你的事,眼前这事,我不为难你,这是你们自己的事。”
妖可不是“她”对手啊!
要是换了处境,妖变成“她”,肯定把“弱肉强食”很很演示一遍,以心比心,想必那魔也不会给妖留什么情面……
她为什么是这样的妖……
“但,”似有峰回路转之势,“这丫头陪了老头若百年,要是她这么跟你走了,总觉亏欠老夫那些酒钱。”
妖连忙接:“对!我本打算用这一辈子去抵的。”
那魔肯定不会一辈子安心待在璇玑山,既然如此,就替妖赔呗!
那些酒可不是钱能解决的。
狐狸就是狡猾,姜也还是老的辣。
“她,必须跟我走。”
像称述一件不可改变的事实,然后静静的看着天浒,把妖直接忽略了,难道就真的不管妖心里的想法?!
就是让对面那只高傲的魔求她而已……
好吧,都不可能。
妖不甘心示弱,站在天浒爷爷背后,挺胸昂首:“凭什么你来就来,说合就合!”
身为另一半元神,不可能不知道璇玑山是当初妖唯一会去的地方,而过了这么久,“她”想起妖了?觉得需要妖了?
把妖当一件物品吗?
魔依旧忽略她,问天浒:“爷爷想要什么?”
言下之意尽显。
只要天浒说了,“她”尽当去办。
同时也料定天浒不会强人所难。
毕竟如天浒所说这是她们自己的事。
别人插手只顾得了一时,终究她们会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