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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亦假亦真

[那些时间匆匆下,匆匆而过的人,被遗忘在了时间的缝隙中,留有的只是等回忆翻阅那曾经莫名的熟悉与留恋]

明明一切都很美好,为什么还会有一些虚做的画面让人徒增伤感呢?

“他不要你,他不要你……,”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我的手捂着心口的位置,不是我,不是我。

我一把掀开被子,跑出了房间,今晚的客厅是异常的暗,我并没有留意脚下,也没有看清路,被沙发给绊倒了。我的手磕在了茶几之上,还未从慌乱中摆脱,客厅的灯亮了,刺眼的光,我抬起手欲挡住双眼,便被宋寒拉住了手。

“不是我。”

“有没有受伤?”宋寒说完,仔细在我脸上查看,最后目光落在了被他握着手上,宋寒有些心疼的皱了皱眉,并且给我吹了吹,“怎么这么不小心,都不知道开灯吗?”宋寒一边吹气,一边说道,“手这么凉,出来的时候怎么不多披件衣服?”宋寒的目光从我的脸上,一直浏览到到脚上,“鞋也不穿,别坐在地上。”

宋寒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放在了沙发上,“洛洛,怎么了?什么不是你?”从见到宋寒开始,我一句话也没说,也活该宋寒会有此一问,我摇了摇头,并且冲着宋寒笑了笑,我想我的笑容一定不好看,否则宋寒也不会再次皱眉了,白色的灯光下,宋寒的眼很亮,很亮,浓黑色的眸子,染上一层白色的光晕,他的皮肤在灯光的映射下,仿佛染了了一层霜。

“别这么看着我了,究竟怎么?”我沉思,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我该说我做了一个梦,还是那个声音,那个不知道是男是女,只是告诉我不可能的声音,我心中起了一丝的恐慌,向沙发身后的靠枕上靠了靠。

“难道做恶梦了?”我依旧不言不语,“看来我说对了。”宋寒伸手拂过我的眉,额头,还有眼,“洛洛,告诉我,梦见了什么?”我低着头,一直看着宋寒,仿佛这样一直看着,就可以天荒地老,就可以海枯石烂,就可以天长地久……

“洛洛,别这样看着我。”宋寒的手盖住了我的眼睛,温暖的双手,仿佛盖住了自己最心爱的物件,小心翼翼。“洛洛,梦见了什么,不想说,我也不问,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梦,忘了吧。”宋寒像哄骗小孩版,哄着我。许久,不觉得时间快要静止了的时候,宋寒开口了“你没睡吗?”宋寒的手,我眨了眨眼睛,伸手将宋寒的双手握在了手里,我仔细看了看宋寒的脸,他的脸上有一些倦意,我有些心疼,并没有回答宋寒的问题,而是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昨晚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四点了,天都快亮了。我将宋寒的手放在了我的腿上,生出双手,捧住了宋寒的脸,我发现我这个未婚妻子做的太不称职了,这么晚了,还要去找他,今晚他是没有睡,那么之前呢?每天那么忙,我还抱怨他陪我的时间太少。

“洛洛,时间还早,你在睡会。”

“你不睡吗?”我摇了摇头,我现在并不想睡。

“我等你睡了,就睡。”宋寒坐在了沙发上,“女孩子,要休息好,不然会有黑眼圈。”宋寒笑了笑,开起了玩笑。

“宋寒,我……”我笑了笑,却觉得心中有些苦涩。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宋寒,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我是说,我……”我不是我你会怎么办,还会爱我吗,我只有两年的记忆,对于我的过去我一无所知。妈妈对我太好,宋寒也是,无条件的包容我。如今的一切,都让我觉得不真实,有时候我也不明白,究竟什么事真实,什么事虚假,只是这样的日子,如生活在海市蜃楼一般,看似美好,却是脚底虚浮,一旦落空,便是粉骨碎身。

昨晚的那个宋寒,是我认识的,可却莫名的有一些陌生的感觉,甚至有一瞬间我觉得这样的陌生大于了熟悉。关于过去,便也该放手,只是,那些真的都没发生过吗?如果,我……,我低首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是缘,是许诺,是一生的牵绊,我与他。

“在想什么?”我回过神,宋寒虽然是疑问,可是从那眼中我依然看到了紧张,毋庸置疑他在乎我,那么我呢,终究是怎么了,为何在怀疑自己对他的感情的同时,又对他如此的患得患失,难道真要到找到了那些空白的记忆,才能算安心吗?

“没什么?”我靠在了他的肩上,“叫你几声,你都没答应,洛洛,无论遇到什么,都要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这样会憋出病。”

“宋寒,我想起了一些,或许不是想起,而是梦见,可是梦里的画面很陌生,我不知道那些是不是属于我,宋寒,我最近经常梦见,还有一些奇怪的事。”我沉默些许时间,才道出,梦中的那些寥寥几语,却让我痛彻心扉。

“洛洛,如果不确定,就别为难自己。”洛然将我从沙发上拉了起来,“洛洛,别多想了,这些都是不确定的,过去已经远去了,无论如何你都该朝着前走,而不是困于回忆中。洛洛,你有没有想过,正是老天爷让你这一生重来,才洗去了你那些年的记忆呢。”宋寒说完,抱住了我,“好了,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不想了,乖。”宋寒在我的额前落下一吻,便送我回了房。

一扇门隔离了我们,两重天,便是如此。宋寒,究竟有什么不能告诉我,如此匆匆而去,你想掩饰什么?宋寒,你有没有想过,这一生也许我们注定将不会完整。我坐在床上,眼前浮现的是这两年来与宋寒的点点滴滴。

早上起来,我四处摸索着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七点。学校早上还要上早自习,拉开窗帘,窗外的世界白茫茫的一片,看来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雪,十二月的天气。

“宋寒,早。”宋寒在客厅与厨房两边忙碌,“洗洗,吃完饭我送你去学校,对了洛洛,手还疼吗?”宋寒端将两杯牛奶放在了桌上。

“不疼,宋寒,你越来越有‘家庭主妇’的样子了。”我坐在椅子上,“洛洛,快去洗漱。”宋寒催促。无奈,在家里,还可以偷懒,吃完饭了在洗,在宋寒这里,可不行。

宋寒的房间总是整整齐齐,而我的房间,我有时候都不敢看了,我很少来宋寒这边,也很少去打理屋子,对着镜子,我的身后是一面贴着白色瓷砖的墙,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样的画面,仿佛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我帮你。

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你帮我。

白色的墙面,镜子,还有手上的牙刷,我仔细的观察手上的牙刷,还有那无名指上的戒指,不对,不对。我摇了摇头,这不对,这不对,不是我,不是我,可是那声音为什么那么清晰的在脑海中清晰,只是那画面过于模糊了。

“洛洛。”

“吓我一跳。”宋寒拍了我的肩膀,站到了我的身侧,“想什么呢?这么专注。”我的目光落在了手上的戒指上,“这个呀,洛洛,我是这么想的。”宋寒从身后抱着我,他的下巴压在了我的肩膀上,对着镜子,睁着眼睛。

“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戒指要特别定做,到时候请设计师为我们设计,还有……”

“宋寒……”

“怎么了。”

“没什么,要是在这么墨迹下去,我会迟到。”

“哎,洛洛,发呆的时候,可不见得你这么有时间观念。”宋寒说完,拉着我去了客厅,“洛洛,吃完饭,我送你。”宋寒坐在我的对面,我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宋寒专心吃着早餐,不是第一次与他一起吃早餐,为什么总会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明明就在眼前,为何却如此的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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