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个世界的科幻和都市小说当道,其他类型都处于摸索阶段的时候,抛却纯粹言情的《何以》不谈,其余六本任意一本,在夏国文学界都不异于一场地震,何况是整整六本,涵盖了五种不同的类型。
这个世界从未出现过的新式武侠《七剑》和《白发》让人震惊,武侠的世界更是让人迷醉;而《风姿》则完全开创了玄幻小说的先河,堪称玄幻小说的鼻祖;《诛仙》让仙侠这一词出现在了人们视野里,虚幻飘渺的世界,大气磅礴包罗万象,而仙侠小说里的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更是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而《明朝》因为触及了当局者复兴历史文化的活动,被当局者大肆宣扬,加上简单易懂的文字,受众反而是七本书里最广的,几乎吸引了全年龄段的人观看;《盗墓》题材更是风靡全球,受到无数人追捧,引发无数跟风者。
而且人们还注意到,每个作者的后面,都有一个华夏联盟的后缀。很快,华夏网贴出了新的通知:华夏联盟由华夏官方作者组成,以后也不会再招揽任何作者,但华夏网开启了一个新的作者组织,名为炎黄联盟,考核由华夏联盟内部成员决定,华夏网不予干涉。同时,在首页开辟出一个新的推荐位,只推荐联盟作品。
此举一出,全网哗然,不过不管是褒是贬,翟墨和秋厉白并不介意,他们是商人,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有了这些讨论可以帮他们免费打广告,不推波助澜已经很不错了。
而苏望尘更不介意了,他本身就是玩票性质比较多,而且他现在忙着给景夕配置新的电脑,景夕的账号有华夏网的最高权限,安全性是最重要的,目前的电脑配置不够。
至于景夕,因为不是自己的作品,褒贬对她几乎没有影响,她现在就琢磨着怎么多赚钱和怎么快点长大。
不知道是不是重生后记忆力和学习能力越发骇人,前世学过的知识用着得心应手也就算了,但那些前世没学过的知识,学起来也未免太简单了些,现在拜的几位老师,看见她都有些无从教导的感觉了;而网络上的老师,虽然应了苏望尘的托付顺带教导她,但却并不算上心,好在景夕还可以自己查阅资料,但终归没有老师亲身教导好,难免多费了些时间,可景夕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她隐隐觉得,自己得重新找老师了,清溪镇毕竟太小,这些老师在这里虽然顶尖,但放眼整个夏国,却是算不得什么的。
就在外界对这几本书争吵到白热化的时候,温世寻带着兰特国际钢琴大赛少儿组第三名的证书回来了,
出去大半个月,温世寻竟瘦了一圈,冷饮店里,景夕漫不经心的戳着蛋糕,“听说你得了第三名,恭喜。”
温世寻摇摇头,“才第三名,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眸光暗了暗,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导致他发挥失常,他不可能只有第三名。
“好歹是国际性的比赛。”景夕以为他是不服气,劝解道:“其实第三名也不错啦,而且比赛年年都有……”
“嗯,我知道。”温世寻好笑的点了点头,“我没事。只是这次状态不好发挥失常,所以才拿了第三名。好了不说这个了,我还有件事想和你谈一下。”
“什么事?”景夕一边问,一边一脸满足的吃了一勺蛋糕,微微眯起眼像一只餍足的猫。
温世寻笑眯眯的看了她一会,才从包里小心地抽出曲谱,“兰特大赛的评委听了这两首曲子很好奇曲谱的主人是谁,安德烈斯,恩,你可以理解为一个钢琴家,想要买你的谱子,我说回来问问你。”
景夕放下手中的勺子,认真想了想,“他想怎么买?”
“十万,”温世寻抿抿唇:“买断。”
“一首十万?”景夕奇怪的看了一眼温世寻,“看你的样子也不像,两首十万呀。”
对比现在的物价和行情,一首十万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其实算不错,但五万的话,就太低了一点。估计是看着温世寻年纪小糊弄他的。想到这里,景夕拿起勺子慢吞吞地继续吃着蛋糕,“你怎么看?”
“我当然觉得不能卖。”温世寻并不介意她的懒散,而是认真的分析:“如果一首十万或许我会有继续和他谈下去的欲.望,但五万实在太少了,即使你是新人,五万,在我看来完全就是玷污了这两首曲子!”
景夕摇了摇头,反问道:“如果最后谈妥了,你会卖吗?”
“当然不会。”温世寻的眼里闪耀着一种奇异的光,“安德烈斯可是世界级的钢琴大师,他看中的曲子我干嘛要卖?”
景夕脸上一贯淡然的表情瞬间裂了一下。说好的温文尔雅是钱财如粪土呢?这副见钱眼开的样子到底是什么鬼啊摔!
“那你是怎么想的?”景夕揉了揉太阳穴,颇有些无力地问。也不知道温世寻这一趟上京之旅究竟发生了什么,发挥市场就算了,连性情也大变。
“我自己弹。”温世寻脸上又浮现出傲然的神色:“到时候录下来发到网上,网站抽两成,剩下的利润我四你六。”
景夕扶额,果然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么?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和温世寻比起来,她反而更像小孩子一些?这种诱哄的语气简直让人心塞!
“五五分吧,我就出了个谱子。”景夕叹了口气。
温世寻的性格她也了解,说一不二,真决定了一件事谁都劝不动,不过景夕也没准备劝,她要是有那么好的水准,也自己弹了。
“不,三七分才对。”温世寻想了想:“你先别忙着拒绝我,我也就弹个琴,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录音室什么的都得靠你。”
景夕翻了个白眼,能住进这片小区的都不是穷人好吗!这副见钱眼开的样子真是够了!
“你是不是缺钱?”景夕疑惑地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不是重要的事,”温世寻顾左右言他:“你别问了,不过我的确缺钱,而且缺很多钱。”
景夕就没问了,不过作为朋友,有些事还是要提醒的,景夕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声音里多了些柔和:“阿寻,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要记住,我永远是你的朋友。”
不是只有生死之间才能试探出一个人值不值得做朋友的,人性这种东西还是不要过分深究得好。温世寻为人温和有礼,而且非常聪明,光这一点上,就不像一个八岁的孩子。只是在他最擅长的钢琴上,因为年龄还小,不自觉会带出一点点的傲气,却并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和狂妄。在景夕看来,他的傲气,更像是一种自信。
温世寻深深地看了景夕一眼,女孩清澈的眼睛里有郑重和担忧,但更多的却是真诚,微微笑了笑,“嗯,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