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讨够今天的饭钱就会走的。”灰娃娃咬了咬牙说，到天黑的时候她总能讨够一天的饭钱吧。
“就这啊，我看难，要不我帮帮你吧。”福娃娃眯了眯眼说。
“你帮我？”灰娃娃愣了一下，心里一阵狂喜，莫不是这突然从墙上跳下来的福娃娃要给她铜板吧。
“对，我帮你，你先在这等等我。”福娃娃说着从她眼前跑开了。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见她回来，她身上的大红棉袄棉裤还有那大红的帽子不见了，换上了一身和她差不多的粗布衣裳。“你看我这模样怎么样？”
“你怎么穿得和我一样了！”灰娃娃愣了一会说。
“我刚才在街角和一个小孩换的，她可喜欢我那身衣服了，她娘还说以后再换衣服还找她。”福娃娃眉开眼笑的。灰娃娃被土灰掩盖着的脸疆了一会儿啊，换衣服的是多好啊，那么漂亮的衣服谁不愿意，刚才她怎么和自己换衣服，跑那么远去便宜了别人。灰娃娃有些嗔怪地看着福娃娃。
“嗯，我和你还有不一样的，你等等我。”福娃娃说着又跑开了，再回来的时候她脸上已经多了和她一样的土灰。
京城最热闹的正安街最显眼的街角就是墨氏布行的总行，一大早墨家家主和大公子墨月尘就来到总行给掌柜的和伙计发利是钱。发完钱就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略加休息。
“听听什么声音？”戴着罩上面纱宽边帽的墨月尘身形微动了一下，手指在茶杯的边缘来回轻蹭着声音极为低沉说。
墨家家主墨谨怀侧耳听了一下将头探出窗外看了看回头瞪视着老掌柜德叔：“德叔这是怎么会是，大年初一的，怎么有人到布行门口哭丧来着！”
“哭丧？老爷，我，我这就去看看！”德叔噔噔噔几步跑下楼去。可不就是哭丧吗？一个灰不溜秋的小娃娃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弄花了一张被土灰蒙着的脸。他跟前一块将要被雪掩埋的木板上用白布盖着具尸体，兴许是白布太小，顾住了头顾不住脚，被冻伤的双手和那双穿着破烂旧鞋的脏脚就露在外面。
“小孩，快快别在我在店门口哭了，大年初与别惹来晦气。”德叔看他可怜，好言相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