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现在坐在这望月楼又是谁的功劳,是不是想我呆会就去请姑姑叫人来把你接回去呢?”墨月尘淡然说道。
“哎呀,别!表哥,看你我只是随便抱怨两句,你就搬出我娘来压我,你真是的。这一个多月娘明令禁止我出门,我在府里怪闷的。”
“怎么屁股上的伤好了。有心思怀念外面的花花世界了?”
“伤吗?没全好,也好了八九成,不耽误看戏听曲赏美女。”
“哼!”墨月尘轻哼一声,心里倒是暗叹他这个节骨眼还能想着玩乐,想着美女,他倒觉得奇怪了,号称铁娘子的姑姑,与温文尔雅的姑丈怎么会生出这样一个儿子来。难道是姑丈的早逝没有人给予恰当的引导才至于他变成如今着般性情吗?看来也不像啊,姑丈不在,姑母的管家也没见松懈过。只能说这人天性如此。
白月在吃喝玩乐上是把好手,只见他开口就点上了望月楼的几个招牌菜,与墨月尘一边饮酒一边吃菜,好不快活。
说话间已经华灯初上,白月朝窗外看了看笑得更欢快了:“表哥呆会我想做东请你到一个地方去喝一杯。”
“什么地方?”帏帽下的墨月尘轻挑眉。
“京城明月阁的艳妓半月不知道表哥听说过没有?”白月说起艳妓半月,眉眼间神采飞扬。
“半月姑娘,还真没听过。”墨月尘多年不在京城自然不知道京城的许多事情。
“说起这位半月姑娘,表哥或许还不陌生。”白月嬉笑着说。
“哦。”墨月尘不询问只是配合地哦了一声,静等白月自动开口。
“还记得表哥八年前曾经向一个人提过亲的事吗?”
墨月尘握着酒杯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声音似乎也更低沉:“记得。“怎么能不记得呢,不正是因为八年前的羞辱,他才踏上了千里寻医的路吗?
“半月就是八年前的年秋月。”白月慢慢吐出一句话。
“哦,她怎么沦落为**了。”墨月尘心头微诧。
“这个谁知道呢,也许是天意,这种女人活该遭此报应。”八年前表哥亲身遭遇的一切羞辱,他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是那段日子里,整个京城都在耻笑表哥前往年府提亲的举动,更有甚者说表哥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连表哥在年府与年秋月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成为笑柄被传出来。表哥那段日子连天空都是暗淡无光的,他足足一个月没有出门,之后就传出表哥出门游历的消息。年秋月对表哥所做的事情他记下来了,更所幸的事,年秋月因为眼高过顶一直在众多求亲者中挑来减去,一直到19岁那年还没嫁出去,也就是五年前,白月开始跟随母亲墨思淼处理钱庄事务的时候,偶然在账册里发现了年府在白家钱庄借钱的事。他只是一不小心将此事透露给年家的债主,债主自然觉察出年家已经债台高筑,唯恐讨债晚了自己吃亏,于是纷纷前往讨债。也就是那一夜间,年家夸了。年家那位天鹅小姐进了明月楼。他有幸去让年秋月服侍过几次,不得不叹服年秋月还是很适合明月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