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劳斯像抚摸小孩一样轻轻的安抚肥仔,抚过他光滑的脑袋,最后尼克劳斯抓住了肥仔背后的两条铁链用力一拔,血肉横飞。
“疼啊,主人疼啊。”肥仔大喊,“妈妈,主人,肥仔想妈妈。”
“不不,肥仔,你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妈妈了,现在主人带你去吃东西。”
肥仔身上的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真是一副好身躯,这恢复速度都快赶上始祖了。”
月光下,一人一怪一前一后在漆黑的路灯下缓缓的走着,无论是谁看到这诡异的一幕都会被吓一跳,今晚势必因为这两人而血雨腥风。
繁华的大街,杰克和范西特像两个流浪汉一样蹲在一旁,事实上他们的童年就是如此度过的,这也给他们带来跟多的话语,出身相近的人往往更容易走到一块。
“杰克,你说那个僵尸今晚会不会出动啊。”范西特问。
“我怎么知道。”杰克说,“你不是很会推理嘛?”
范西特摸着头傻笑:“那只是想在美女面前装逼而已。”
“操,就知道你是瞎说的。”
“喂。”范西特蹭蹭杰克,“刚才看你在发呆,你在想什么,美女,罗斯?”
“罗斯。”杰克皱着眉,“你难道不知道,罗斯是局长的?就算不是局长的,也不会是我们两个的。”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啊。”
“肥仔。”
“肥仔?谁啊。”
杰克想了想说:“是一个巨怪,巨怪你知道吗?就是胖胖的,光脑袋,长相有点憨憨的,眼睛突出来。”虽然杰克和肥仔认识的时间算不上很久,但他们之间超越种族的友谊异常深厚,或许正是种族的差异导致这种异常深厚的友谊。
“就是他吗?”范西特指着不远处从巷子里跑出来的肥仔,不过这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恐慌。在纽约这座时尚的都市,没人会相信这是一种她们不知道生物,而他们更愿意相信这是某个技术高超的化妆师的杰作。
“怎没回是他呢。”杰克虽然不相信肥仔会出现在纽约,但他还是抬头看了看,可他接下来看到的一幕让他猛地跳起来,“肥仔!”
饥饿异常的肥仔,看着面前骚动人群,咽了咽口水。无知的人类还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有的惹火女郎还在靠着肥仔摆出各种造型。其实她们不知道,此时的肥仔的眼中能看到的只有她们身体上流动的血脉,能听到的也只有血液在血管里缓缓流动的声音。此时他还能站在这里一动不动是靠着他的意志力,他虽然不是人类,但他视人类为伙伴,他已经杀过人了,那种滋味不好受,他不愿意一错再错。
尼克劳斯站在肥仔身后的大厦顶端,俯视着一切。原本他一个命令,肥仔就会毫不犹豫的冲向人群,进行疯狂的杀戮。但他不愿意这样,他想看看肥仔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兽性加上吸血鬼嗜血的本性,他本以为这两样东西加在一块意志力再坚定的人也会堕入疯癫。可他没想到肥仔竟然控制了自己,他想或许这与肥仔从小在人类社会长大有关系。人类真是一个奇特的种族,他们能产生很多奇迹,可惜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类了,他不能体会到作为一个人的感受了,他已经忘了做一个正常的人是什么感觉,或许很美好或许很痛苦。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他已经找到一些事情做,并且乐此不疲。这样既可以了解人性,又可以带来欢乐。他喜欢把人或者其他什么生物放到两难的境地,然后看到他们在兽性与人性中不断挣扎。他就像是一个好莱坞导演,导演了一出出生动暴力绝望的大片,极少有剧情超出他的预料,并且他的这种把握能力越来越强,因为他对人性的了解越来越深刻。
就在肥仔打算咬断这个正在抚摸他正流着唾液的僵尸牙的红发女郎时,杰克一声大喊让他顿时清醒下啦。他脑袋一空,挥动双手将他身旁卖弄风骚的女郎全部扫开,狂奔着跑进了黑暗。他不想他最好的人类朋友看到这一幕,他是个巨怪,但他懂得友谊,他珍视与人类朋友的友谊。
“好戏要开始了。”尼克劳斯在黑暗中笑,那种笑容就像是一个大导演看着自己的得意佳作上映,满满的成就感。
“肥仔。”杰克发现是肥仔后狂追不舍。
“杰克,你去追巨怪干嘛?”范西特说,“我们还要等吸血鬼呢?”
杰克已经随着肥仔跑进了黑暗,范西特想了想,他不知道怎么办。他不是个善于解决问题的人,至少以前和现在他还是这样,每当遇到问题他有两种处理方式。一是:逃避。二是:找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的人来解决。所以他掏出手机如实禀报给了老唐。
老唐收到消息,立马给亚历山大打了电话。
“肥仔出现了,我有直觉肥仔应该和这件事有关系。”
亚历山大在电话那头沉默了数秒。
老唐继续说:“我想这件事你需要亲自处理吧。”
“嗯,知道了。”亚历山大挂了电话,看了看方向,听了听声音。他就已经知道,肥仔大致在什么方位。像肥仔那样的巨怪出现在城市一定会引起关注,哪里有警笛响起,哪里有喧闹那么肥仔的方位就不难确定了。
亚历山大披风一挥,整个人像只大蝙蝠飞了出去,腰间的两把黑色手枪透着乌光。
大厦里肥胖的男人正在女人肚皮上蠕动,突然一道人影从天上飞了过去,一闪即逝。
“老婆,刚才我好像看到蝙蝠侠了。”
女人一脚把他踹下床,“***,难道蝙蝠侠比我更有吸引力。”
男人爬上床,继续刚才的节凑,只是脑海里想着是不是该写一本关于蝙蝠侠的小说。
肥仔一路狂奔,他不知道自己要跑向哪里。但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知道他要远离人群,跑向森林,跑向黑暗。他怕杰克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杰克的朋友应该是那个看到汉堡包流口水的肥仔而不是现在喜欢吸食人血的怪物。
杰克在后面狂追不舍,虽然暴走的肥仔速度极快,但杰克有特异功能。他的特异功能算不上厉害,既不能杀人与千里之外也不能撼山碎石,但他善于将有限的力量运用于细节,并且将他最大化。他用特异功能催使自己的脚不知疲倦的奔跑,再动用一部分力量保护自己的五脏六腑,使他们不是因为剧烈运动而缺氧。这样他就能长时间的快速奔跑了。
而既没有肥仔强健的体魄也没有杰克特异功能的范西特就只能选择打出租车,并且这是个有效舒适的选择。
“肥仔。”杰克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大喊。
可肥仔怎么也不愿停下来,突然后面传来杰克恐惧的大喊:“哦,这是什么,救命啊,肥仔。”
肥仔本不想回头,可他担心他的朋友,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他脑海,难道是尼克劳斯。对,一定是他,尼克劳斯绝不会放过自己的。肥仔立马调头,他绝不会允许尼克劳斯伤害杰克!
肥仔赶忙转头,杰克正躺在地上。
“尼克劳斯尼克劳斯在哪里你出来你不可以伤害我的朋友。”
杰克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肥仔你看我好好的我骗你的。”
肥仔咋突然变得愤怒,露出两颗大獠牙,杰克吓了一跳。巨怪天生就是有獠牙的,但还没有那么大那么长而且的獠牙,杰克预感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肥仔你怎么了?你的牙齿。”
“我没什么,你这个骗子。”肥仔像是个赌气的小孩。
“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杰克问,他很希望肥仔的答案是否定的。
“不是,不是我杀的杰克,你要相信那不是我。”
“你现在必须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杀的?你说出来,我会帮助你的。”
“你要相信我不是我干的。”
“你知道的,我一向都是帮助你,你必须告诉我真相。”杰克知道肥仔没用说实话,而且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肥仔的眼神黯淡下去,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嘟囔着嘴,“杰克,我是被逼的,是尼克劳斯,你克劳斯控制了这一切,都是他逼我做的。他让我变得饥饿,很饿,很饿,我只我只吸血脑子里无数个声音告诉我我要吸血,你知道吗?那种饥饿感,从骨子里发出来我太饿了,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只好吸他们的血。没有人能抗拒那种饥饿感,连汉堡包和薯条也不能满足我。”
“肥仔,你在说什么,尼克劳斯?他是谁?”杰克当然不知道这个消失了长达一个多世纪的怪物。
就在此时尼克劳斯正躲在不远处注视着这一切,“肥仔啊,肥仔你现在很饥饿,你看到的只有的淋漓鲜血,按照自己的身体意愿行事吧,顺出你的欲望吧。”尼克劳斯幽蓝的眼睛里透着黯淡的光。
肥仔体内那股原本被忘记的躁动突然又开始勃发,变成一股不可抗的力量正在冉冉升起。肥仔的眼睛渐渐的变红他似乎能看到杰克脖子上血管里面血液的流动,喉咙里发出低吼。杰克觉察到了异样他惶惶的退了几步他虽然相信肥仔是不愿意伤害他的,但他知道肥仔可能已经被某个不知名的厉害角色给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