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麻烦也解决了,就算没解决,你来看我也没用。”这天都吹的什么风?这些天出现的人,都越来越看不懂了不是吗?
“听说今儿个七爷亲自去朝堂为姐姐住持公道,看来姐姐今后是要飞上枝头呀?”郑金枝笑里藏刀,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语气。她是来试探我的底气的,看看自己还能不能把持住那个男人。
“哦……”我了然一笑继续说:“你想当七皇妃?行啊,让你七爷来休了我,或者帮我问问能不能休了丈夫,我走了,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了。我也不乐意占着茅坑不拉屎,休了正好,姑奶奶就回辛国去种田。”就是法律有,现实也是行不通了。我是多么了解这些事的人,本身皇家人就是不可以随便离婚的。女的休丈夫,更是不可能,除非是受到皇帝宠爱的公主,我这身份明显是个假的。一不小心得罪了景国皇帝,我就算是有命走回辛国,也会没命的。
王朝时代,有开明的时候,有女人地位相对较高的时候,那都是相对较高。我目前还没有那个魄力去挑战社会体系,只想走点旁门左道。但这并不代表我会任命,法律中多的是诛九族、赐死,我可不想去挑战。最重要的是帝国时代,其实是不怎么将就法治的,再大的法律也没有地位重的人一句话。
“姐姐说的这般慷慨,妹妹可是记下了。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妹妹这就退下。”郑金枝来一趟就是为了炫耀资本的,目的达到自然会撤退。
交锋五年,她估计也没见过辛诺言这么强悍说话的时候。
女人吵架也就是过过嘴瘾,我见过办公室的战争,看过后宫小说,本身身为女人也是明白的,女人狠起来是有多可怕。
过了巳时,我立刻赶到后门让韩毅林带我去监牢。这都几个月了,小棉袄还是那么不经逗,问他有没有意中人,想结婚的话可不可以推迟一些。这场飞来横祸,断绝了好几个人的财路,我这一趟就是要弄个明白。
狱卒是个识趣的人,拿着银子打开牢门就下去了。那苦主全然没有堂上问案时的决绝,整个人都有点懵了,和我一样巨头从小窗户中看外面的星空。她呆愣着,我就等着,等她想和我说话的时候。让韩毅林搬了个椅子来坐着,大家都有时间消磨。
“今儿个不行,那我明儿个再来就是了。等你肯说话为止,我便不来了。”郑金枝那么嚣张我都能应付,这女人自然也能应付。我想从她这里知道点什么,就急不得:“你既然狠心让儿子死,还怕跟我说两句话吗?”
坐了快半个时辰,那女人终于有了点动静。
其实杜氏也算是个俏佳人,长得聪明伶俐,唇红齿白。就算穿的麻布衣服,不施粉黛也遮不住她本身的姿态美丽。在朝堂上我就知道了,她是因为父母接了夫家的一百两银子才嫁过去了。起初还逃了两次,后来生了孩子就安定下来了。活到三十几岁,完全是为了儿子在这个家里,丈夫虽然买了她也算是勤恳人一个,杜氏就更没理由出走了。一直到儿子遇害,俩夫妻才慌了神。
“你来找我做什么?”
“你这般憔悴是为了你儿子?若真是如此,又何必怂恿你丈夫杀了他?”不止是杜氏,连韩毅林都一声惊呼,我笑笑继续说:“你可以不承认,我也没证据。可是你骗不过你的良心,那毕竟是你的亲生儿子。我有个才艺,那就是看人特别准。虽然没去过你杜家宅院,看你俩的穿着也肯定还贫家百姓。但是为何,你身上却有一个散发香味的香包?你藏起来也没用,堂上你哭的时候不小心露出来一点。那可是精品刺绣,游龙戏凤可不是寻常人能用的图案,上等丝绸缝制的。不排除夫君为了让你好过一点,买的礼物。可我身为皇族人,穿凤凰都必须是特定的时候,祭天大典、生辰寿宴、国庆之日、春节等等,还是皇妃特定的朝服。我是不受宠,可以拿我的夫君来说,他穿的都是蟒袍,家里的任何东西都不可能出现龙。”
图腾这玩意儿也是有阶级分成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用的。杜氏从衣袖下拿出香包来,做工精致,奈何监狱里味道太重压制了香包的味道。连妃嫔的衣服都多是花鸟云雀仙鹤,郑金枝那么嚣张也不敢在红色衣服上秀凤凰,这香包上可什么都有了。
“你夫君是不会给你买这样可能引来官府不满的礼物的,我猜这香包也是一个陷阱。你可想过,若你反悔这送你香包之人去官府一高,可有什么后果?我看这东西来历不明,兴许还是宫内之物,你能像我一样自证清白吗?”
“娘娘先知道什么?”杜氏终于松了一口气,也松了嘴,表情仿佛就是任命了。
这显得我好想还个咄咄逼人的人,万般无奈之下我开口道:“其实呢,人心都是有欲望的,抵挡不住也不是你的错。你丈夫憨厚听了你的话,还扛下了罪,就是不想让你有祸。不如你告诉我谁指使你害我的?我就帮你处理掉一切麻烦,这个香包,还有你以后的生活,如何?”只是可惜了孩子,稀里糊涂就变成牺牲品。摊上娘亲和父亲,都是这般说不清好坏的人。我不想那人许给了杜氏什么,也不想知道他们确切的心里路程。
但凡是大奸大恶之人都能说得出几个让人心生同情的理由,但我是不会听的。结果已经出现,杜氏似乎没有太多路可以选。
犹豫了半天,她终于开口了:“草民没有真的见过她,那日草民带着孩子路过千丝坊。那位大人就派人叫我进去了,隔着屏风对我说如果能诬陷娘娘便许我黄金千两,以此香包为证。草民还在犹豫之时,隔日有人将一锭金子放在了草民的门口,信中说黄金已经准备好,就等草民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