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饱酒足,木卿锦也该回清幽居了,民女就不能多陪各位了”说着便扶身作揖欲要离去。
“站住,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走的。”冲满火药味的语气,王贲整张脸都黑了。
而扶苏还是满脸的温和笑容,慢慢喝着杯中酒,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将军,锦儿妹妹从小就生性玩皮,而且身体还有怪病,你就不要责怪锦儿妹妹,妹妹这也是无心的。”湘眉儿一脸大好人的模样。
“让不让走是你的事,走不走是我的事,脚长在我腿上,将军应该知道这两件事是不矛盾的。”坚决的语气。
根本没有鸟王贲,王贲的脸上怒火冲天,公子扶苏在场,有火又不能发。
“二夫人请留步。”木卿锦走到了正厅门口,扶苏有理貌而温和的语气从她背后传来,木卿锦似乎还能感觉他身上温暖。
“大公子,如果你是替王将军来当说客的,那只能说抱歉了。”木卿锦转身莞尔一笑而过。
“你和王将军之间的事,那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扶苏也没有道理插手,只是想问问二夫人腿上的伤是否痊愈?”
“谢谢大公子挂念,民女伤已经痊愈了。”木卿锦正要迈腿正要转身。
“娘亲,父亲……”一声稚嫩的孩子声音,从木卿锦身边传过来,好像身体被狠狠的撞了个踉跄,腿上的伤突然被拉动,直接就摔倒在地。
“嗯……”木卿锦痛得呼出声来,抬眼看清是湘眉儿那宝贝儿子正向她奔去。
看着木卿锦倒地迟迟没起,扶苏朝着王贲使了使眼色,他才走了过来,伸出手想将地上的木卿锦拉起来,木卿锦朝他使出了讽刺的眼神,倔强的甩开王贲的手,自己吃力的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王贲此时都没有办法猜测出她到底在想什么,若她是假装摔倒,想让他扶,为何她又拒绝了自己,眼神里的倔强让他捉摸不透。
“哎呀,锦儿妹妹,真是不好意思,刚才离儿看到父亲甚是开心,不小心撞到了妹妹,希望妹妹看在孩子是无心的份上,不与计较。”说着还假装亲切的过来握住木卿锦的手,她的戏做得很足。
“离儿,还不快过来跟二夫人道歉。”朝着躲在一旁害怕偷瞟的儿子招了招手。
“没事,二夫人现在脑子正常,不用害怕的。”湘眉儿虽说是安慰儿子,其实是说木卿锦不仅是个带怪病的人,还可能是木卿锦故意摔倒的。
湘眉儿,不要怪我跟你撕破脸皮,是你自找的,木卿锦眼神中突然闪现一丝狠毒。
“大夫人,你应该听过农夫和和蛇的故事吧,虽然被反咬一口,可是我木卿锦还是活着没死,虽然不能和动物计较,可是我木卿锦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既然活着,那肯定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阴森冷漠的语气听得周围的人都有点毛骨悚然。
“妹妹知识渊博,姐姐自愧不如,不能理解妹妹所说的,还要恕姐姐愚钝。”湘眉儿吓得脸色狰狞恐怖,无论如何隐藏都感觉是多此一举。
木卿锦颤颤抖抖的没走几步,又再一次摔倒了,站在离他比较近的王贲一下子将,躺在地上的木卿锦木卿锦横抱了起来,对着不远处的啊福说到:“喊大夫过来。”
这三年来,府里的事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有管太多,虽然是个妾室,再说是自己的儿子伤了她,他没有不管的理由,将木卿锦放在正厅的椅子上。
既然要找就让他看看,反正自己也可以有免费的看病,和乐而不为,要是再配点小插曲,那再好不过了。
王贲转身对着座位上看戏的公子扶苏扶身作揖道:“还请大公子见谅,在下只能先处理玩家事,再陪公子喝上几杯。”
“将军何必在意,我只是个外人,本不应该打扰将军处理家事,可我午时答应大夫人,务必找大夫治好这二夫人的病,我只好在旁探探情况,好为二夫人寻找合适的的大夫。”
“那就多谢大公子厚爱了。”王贲朝木卿锦瞟了几眼,木卿锦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她根本没有什么病,她也不需要大夫。
木卿锦倒是悠闲的坐在座位上喝着茶,湘眉儿带着儿子在一旁,满脸讥讽着木卿锦的不识礼数。
“医署大夫见过大公子,见过将军和夫人。”唯独没有向木卿锦行礼。
湘眉儿朝木卿锦偷来骄傲自满的神色。
“二夫人,那老夫就得罪了。”微胖的大夫提着药箱朝着木卿锦走了过去。
“那就开始吧,我儿子还等着我呢。”扶苏一听木卿锦的话喝下的茶都被呛了回来。扶苏只得用手中的扇子遮住脸,自顾擦拭一番。
木卿锦到没想到这秦国长公子笑点这么低,这么随便。
“二夫人这腿还好即使治疗,要是晚了就不知道后果会如何了。还请问二夫人这腿,是哪个粗心大意的大夫给医治的?上次骨折的位置就没有复原到位,也没有好好上药,又加上这次摔到了旧伤口,怕有些时日才会完全痊愈。”大夫边看跟木卿锦说到。
“我自己弄得,大夫我的腿不会真的瘸了吧?”木卿锦试探的语气平静的问到。
什么?她竟然自己给自己接腿,扶苏的心口突然堵得慌,她在将军府是过的多么的艰辛,接腿这样的事都只能靠她自己。她那刻得有多苦。
她腿有伤他怎么不知道,为何又不找府里的大夫,而非要自己动手?难道她天他在清幽居院外,听到的那声惨痛的喊叫就是她在给自己接腿时,痛得喊出来的,还有那天不同寻常的脸色。
朝着木卿锦投过去和善的目光,难道这女人真的变了吗?还是又是她的计谋,王贲这一刻真的对她很是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