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三位皇子的选妃事宜,显德帝也全都交给了宁皇后和孙淑妃处理,若非胡妃依旧在禁足,说不得也要插一脚。
皇上对三位皇子的态度,似乎让某些人看到了曙光,众人对皇子们的婚事,又积极起来,尤其是二皇子,自从宁皇后被解足之后,势头一片大好,皇上对二皇子也不再是不管不问了,似乎有了重用的迹象,二皇子一时风头无量。
虽然还没有被封为太子,他却几乎是太子自居,就连性格也嚣张跋扈了不少,若非还有皇后压制,时时耳提面命,他现在不知道会张狂成什么样。
宁皇后见到皇上开始关心二皇子,心里自然高兴,只是,心里总觉得有些没底。皇上忽视了二皇子那么多年,怎么就突然开始关心他了?她可不认为是皇上是因为自己快死了,对自己心怀愧疚的缘故,可除了这一点,还能是什么原因?
自从她那天向皇上说自己命不久矣,皇上放自己出来之后,对她提出的要求,也基本没有反驳,这难免也给了她这样的错觉,可她依旧觉得心慌不已。
倒是高嬷嬷见她忧心,不由劝道:“娘娘就不要胡思乱想了,皇上看重二皇子,这是好事,无论圣上出于何种目的,对二皇子改变了态度,二皇子得到的好处却是实打实的,现在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您还能担心什么呢?”
比起几年前,高嬷嬷老了不少。
当初,宁皇后重用慧心,不但冷落了她,还打发她去照顾五公主,但宁皇后落难之后,她又义无反顾地回到她身边,与她同甘共苦,宁皇后对高嬷嬷,既愧疚又感激,对她越发信赖了。
“嬷嬷说的极是,或许真是我想多了。”宁皇后也放下了心,又说起了开心地事情,道:“嬷嬷觉得哪家的闺秀比较适合做二皇子妃?”
高嬷嬷笑道:“娘娘心里想必已经有数了,老奴又何必献丑?再说了,老奴目光短浅,哪能比得上娘娘高瞻远瞩。”
“嬷嬷实在太自谦了,这一路走来,若不是你一直提醒我,我哪能活到现在?”宁皇后摇头笑道。
其实,现在宁皇后为二皇子选妃,首先看的不是听女方的样貌人品,而是她的家世,能给二皇子带来多少助力。
她最中意的,莫过于内阁阁老们的女儿或者孙女了,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不但阁老门不会同意,皇上更加不会同意,没见到皇上正在逐渐削弱外戚的影响力吗?
就算以后不会给皇子们选平民的女儿为妃,也不会选择重兵在握的勋贵,或者一二品大臣的女儿的。
所以,她只能选择那些官职不算太起眼,但影响力颇大,或者深受皇上信任的大臣之女了,如今已经有了眉目了。
怕只是怕,皇贵妃会横插一脚,扰乱她的计划。她太明白皇贵妃对于皇上的影响力了。
她可不相信,皇贵妃会眼睁睁地看着二皇子上位。
二皇子一旦登基,皇贵妃和她的一双儿女还能落得了好?
皇位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绝对没有什么心慈手软之说,那皇贵妃再心善,涉及到自身安危,恐怕也坐不住。
勤政殿后殿——涵春室。
苏婉刚跟显德帝,还有团团圆圆一起用完午饭。
两个小家伙玩了一会儿之后,自觉去午睡了。
无论是勤政殿,还是永宁宫,都有他们的卧室,都是他们的家,他们可谓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
苏婉原本也想去小憩一会儿,却被显德帝一句话给阻止了——
“婉儿就没有什么话想要问朕吗?”显德帝问道。
苏婉闻言先一怔,随后便明白了他话中之意,眼中带着几分打趣之意,笑道:“陛下莫不是在说皇后和二皇子一事,怕我误会了你?”
显德帝也笑了,认真看着苏婉说道:“婉儿明知故问,你该知道朕有多在意你的感受?朕不希望你不开心。”
“我没有误会你,也没有不高兴。”苏婉平静说道。
“真的?”显德帝却有些不相信。
苏婉见状,忍不住丢了个白眼给他,反问道:“怎么,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知好歹吗?”
说完,也不等他回话,又轻哼一声,说道:“再说了,我知道陛下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打算,绝不会对不起我们母子三人,这就足够了。”
显德帝闻言,心里十分欣慰,伸手将苏婉捞在怀里,说道:“婉儿,你可真好!”
苏婉心里高兴,嘴上却说道:“这就算好了?难道非要我跟你大闹一场,才算正常吗?说到底,你心底还是不相信我。”
“朕不是不相信你,朕这不是怕你多想吗?”显德帝低声解释道,以前,婉儿可没少因为胡思乱想,就对他发脾气。
“那你现在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了,我真没多想。你这么郑重其事地跟我解释,我才会觉得你心虚呢,明白吗?”苏婉说道。
“好,朕明白了,朕不说了,这样总行了吧!”显德帝哭笑不得地说道,婉儿还真跟以前一样难缠。
苏婉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伸手搂住他的颈项,用力拉低他的头,吻上了他的唇,跟他厮磨一阵,最后,还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舌头,这才退了出来,用奖赏一般的口吻说道:“这才乖!我这次就……唔……”
显德帝的眼神幽深无比,看着她笑意盈盈地模样,不等她说完,就忍不住又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一边亲吻着,一边急切地抱着她往里面的卧室走去,最后一同倒在了大床上,直到两人吻得气喘吁吁,衣衫凌乱,这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