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德帝见状,眼神有些幽深,低头就要去吻苏婉,苏婉却眼疾手快地伸手挡住了他凑过来脸,笑道:“陛下,你就再忍两天吧,等我病好了再说。”
“朕不怕过病气。”显德帝眼神幽幽地看着她说道。
“那也不行!”苏婉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吧!”显德帝对此很是失落,要知道,他已经差不多十天没有碰她了。其实,他心里更担心苏婉的身体,所以,他还是继续忍着吧!
这天晚上,显德帝果然没有碰苏婉,两人相拥而眠,经过这一件事,他们都觉得离对方的心更近了一步。
而苏婉一直有些焦虑不安的心,也是彻底平静了下来。
如此,又过去了几天。
苏婉每日就是吃吃睡睡,晒晒太阳,要么就去西花园走走,显德帝几乎是天天来看她,让那些盼着楚国夫人失宠的人,都大失所望,有的甚至憋屈只想吐血。
当初,苏婉刚病的时候,陈雅琴和灵璧侯世子夫人余氏,都亲自来探望过她,甚至连灵璧侯夫人,都亲自来了一趟。虽然她们也听到了宫里的传闻,但是,她们都没有在苏婉面前提起,还尽量劝慰苏婉不要多想,陛下肯定国事繁忙,才没有来看她。心里,却也为苏婉的处境感到忧虑。
毕竟,当时的传言,对苏婉来说,实在是太不利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楚国夫人失宠是板上钉钉的了。
楚国夫人门前,颇有些门可罗雀,送帖子来请她赴宴听戏的也少了,当然,还有一些人对她的态度不变,比如内阁首辅夫人,还有申国公夫人等等。
恰恰相反的是,武清伯府却是水涨船高,一扫几个月前的颓废和沉寂,一下子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那几日,武清伯府,真可谓是得意洋洋,热闹非凡。
武清伯府认为,既然显德帝已经临幸了陆婧颐,想必以后也离不开陆婧颐,成为宠妃指日可待。他们也不必太过于低调了,因此,很是风光了一把,甚至利用这个机会,频繁跟各大世家走动,建立人脉,若是能将他们拉到自己的阵营里来,将来起事就更加有把握了。
没想到,他们才刚得意了几天,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陛下竟然又开始宠爱楚国夫人了,而且还一连两天都待在楚国夫人府,这让武清伯府一下子就傻眼了,但是依旧心存侥幸,觉得陛下可能只是难忘旧情,毕竟,楚国夫人“病”了,等她好了,以后肯定还会继续临幸陆才人,他们按捺心情,继续等待。
结果,好几天过去了,也没见皇帝再入后宫,更没有召幸陆才人,他们这才开始着急了。
武清伯夫人叶氏,再也忍耐不住,很快就递牌子进宫了。
毕竟陆婧颐,也是他们计划中最重要,甚至是最关键的一环。
宁皇后立即就准了,她现在正需要陆婧颐夺楚国夫人的宠,有意卖她个好,何况,她也知道,武清伯夫人进宫,必定是为她女儿支招而来了。
武清伯夫人进宫,先去拜见了皇后和贵妃,这才去见陆才人。
翊坤宫,配殿。
武清伯夫人一见陆婧颐,也不先安慰她,便皱眉数落她道:“颐姐儿,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陛下又被楚国夫人那个狐媚子给勾走了?”
此时,陆婧颐的神色略显憔悴,眉宇间也没有了以前的云淡风轻和笃定,而是带了几分焦虑,听到也是的数落,立即委屈地红了眼圈,哽咽道:“母亲,女儿也不清楚,明明之前陛下很喜欢我的,每日都来看我,可是,自从楚国夫人病了之后,陛下就再也没有召幸过女儿了。”
陆婧颐一直故意忽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毕竟,那对她来说,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同时也忽略掉了一些疑点,因为她现在只想要夺宠。
武清伯夫人叹了口气。要想皇上对阿芙蓉上瘾,彻底无法离开它,那可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短短几天,根本没有什么效果。
于是,她便说道:“无论如何,你都得让圣上临幸你两、三个月,等他形成了依赖,你以后就永远都不用愁了。”
“可是,陛下不召幸我,我有什么办法。上一次能成功遇到皇上,已经很不容易了,若是再来一次,陛下肯定会怀疑的。”陆婧颐皱眉说道。
“那你甘心自己一辈子在宫里虚度年华?”武清伯夫人恨铁不成钢地道。
“女儿不甘心。”陆婧颐擦干了眼泪,眼中一丝坚定和决绝,“女儿绝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武清伯夫人这才露出了笑意,说道:“好,这才是我的好女儿。既然陛下已经开始对你感兴趣了,那就说明圣上对楚国夫人已经有点厌烦了,只要你再接再厉,还怕自己不能将陛下从她手中夺过来?更别说,宫里的诸位娘娘娘也都对你寄予厚望,为你撑腰,你根本就不用怕,要大胆去做才是。”
陆婧颐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母亲,你说得对,女儿之前的确是太过于谨慎小心了,这也不敢做,那也不敢做,反倒是错过了很多机会。”
武清伯夫人欣慰地笑了,又道:“楚国夫人‘病’了这么多天,也该好了,若是再霸占着皇上,谁也看不下去,陛下肯定也不会经常去她那里了,到时候可就是你的机会了。”
陆婧颐坚定地点了点头。
武清伯夫人见她又恢复了信心,这才叹道:“不过,这楚国夫人也的确是厉害,竟然能够专宠这么长时间,难道你就没有从她身上取取经?”
陆婧颐说道:“母亲,这我当然知道,不只是她,还有以前非常受宠的那个珍嫔,现在的蒋婕妤。我也一直在观察,而且还从她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但是楚国夫人,我见她的次数有限,也从未见过她是怎么跟陛下相处的,又谈何取经?而且……”
“而且什么?”武清伯夫人问道。
陆婧颐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轻蔑,甚至还带着一点傲然,说道:“而且,这楚国夫人真得很寻常,除了一点医术外,女儿从来没发现她还有什么能耐,据说,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都不行,性格也不是能讨人欢心的,我真不明白,陛下怎么会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