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冤有头债有主，因果循环终有报“那两个老头子出去游山玩水的都不晓得回来了。”掰着指头算算日子，许氏的双生子也快到了临盆之日，戚明鸾实在不能不为许氏担忧，在这个古代，三十多岁的女子产子出事儿的概率实在是太高，何况还是双胞胎，危险系数节节攀升。
所以，戚明鸾开始想念白万常跟黑无情，有他们两个人在，算是双份的安全保险，偏偏这么久了，丝毫没有他们二人的消息，陌蓝说不知道，银杏也没有打探出什么，这是去找幽灵谷了，还是成了俩幽灵了，都好歹来个回音啊。
“其实师父从前的行踪就是飘忽不定的，除了总能很巧的遇上白师父然后打闹一番，世人并未有见过医仙毒皇的真面目，后来遇上了小师妹你，他们两个老顽童能在凤宅里安分的呆上那么长一段时日已经实属不易了。”陌蓝看着戚明鸾，坐上高脚椅之后两只小脚微微的离了地，鞋面儿上精致的绣花也是用金银丝线绣的，闪闪亮亮的。
“行踪飘忽不定？那你这个谪仙公子的花花之名外头倒是传的不少。”念头一转，戚明鸾又想起表嫂郑怡芝说的那些话，宇懿芮挂在陌蓝身上的那颗心，陌蓝是否知道。“就比如说芮表姐，自从见了师兄你之后，就挂念的不得了，惦念多年。”
“这话听着酸酸的呢。”陌蓝笑得眼泛桃花，那段王家的芮郡主在他面前的表现和看他的神色，陌蓝不是没注意到，说句实话，若不是这宇懿芮是戚明鸾关系不错的表姐，陌蓝还不会多关注一眼。在铺子里来来往往的女子在他的眼里早就成了浮云，这时间他关注的，只有眼前的精致小娃儿。
只是，奇怪就奇怪在，那段王妃就任由自家女儿羞羞答答的在一个男子面前架不住矜持的样子，“不过小师妹啊，你知道的，外头再多的千金小姐挂念，也抵不过师兄我挂念师妹你呀。”
“切。”嗤之以鼻的不屑，戚明鸾立马打消了刚刚冒出来的很不靠谱的念头，郑怡芝怕是在旁敲侧击的试探着陌蓝这边，自己是陌蓝的师妹，知道的总要多一些，宇懿芮早就到了议亲的年纪，若是能许给心仪的男子那是最好不过了的。
从郑怡芝话中的意思，似乎姨母段王妃并不是很反对陌蓝这个女婿，与其嫁给一个所谓的门当户对的高门大户为王府招来宇玉珏的猜忌戒备，还不如找个安稳点的普通人家，至少现在的陌蓝在世人眼中名声还是不错的，谪仙公子神医高徒，还有两幢铺子打理，保证宇懿芮吃喝不愁是没有问题的。
“谁管你挂念了谁去，嘴上一大堆跑火车的话来，还不如去查探看看大哥的亲娘有没有暗地里做什么手脚，娘亲身子越来越重了，日日看着让人担心。”陌蓝的年岁该比大哥还大几岁吧，跟着白万常在江湖上那么多年，谁知道留了多少情了，芮表姐只钟情了陌蓝妖孽一样的长相，却不知道臭皮囊里头是个怎么混的一个人，嫁了过去铁定天天受委屈。
“火车是什么？跟马车一样能跑的那种？”陌蓝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小娘子心目中的形象还是跟摊烂泥似的，一心只在想着什么是跑火车。
“咳咳，说重点。”戚明鸾可没心思去解释什么是火车和什么是跑火车，这里的人连铁皮是什么都没见过，“你是个宾客，当然该跟着去喜堂那里凑热闹，好好盯着北侯夫人才行。”
“不用不用。”陌蓝摆摆手，示意戚明鸾不用这般担忧，“已经说了，大喜的日子里，北侯夫人是不会让大少爷为难的，而且现在虽然还不是很确定，但是关于二十年前北侯夫人的遭遇可能还是另有情由的。”
“什么情由？你是已经发现了什么还是知道了什么？是祖母害的她，还是祖父害的她？”戚明鸾看不过陌蓝故弄玄虚的样子，臭小子看着她着急上火的样子，还能笃悠悠的在那儿装得淡定样子，“反正不关娘亲的事，娘亲三年后才嫁了进来的，那北侯夫人要怨恨也不该怨恨在娘亲身上。”
“是啊，冤有头债有主，既然跟戚夫人无关，那小师妹还担心什么。”陌蓝放下手中茶盏，轻轻抬眼看了看戚明鸾身后的大乔跟小乔。“将心比心，若是站在北侯夫人的立场上想想，也不难理解她为何会怨恨着戚夫人了，只有将当年真正下手之人找出来，才有可能化解吧。”
“真正下手之人？”绕了半天圈子，戚明鸾还是没听出来陌蓝要说的重点是什么，无非是祖父、祖母、老爹，还有谁？绕来绕去都绕不出戚家人，绕不出闵氏对戚家的怨恨。
“倒不如往好的方面想想，那北侯夫人也是知道戚老夫人与孙皇后和孙家之间关系的人，或许北侯夫人会将自身的遭遇都归结到孙皇后身上也不一定，若不是当年孙皇后上演了一出李代桃僵，那她将会跟着戚老夫人进宫，说不准还能当个妃子什么的，也不无可能。”
陌蓝没直接说出他心里的怀疑，在没有确实之前，他不愿意让小明鸾的心头再多添一层不安，能解了许氏的困境，不代表能解了戚家的困境。
“你这算什么歪理推论，闵氏当了北侯夫人而已，还能跟皇后斗了去？她总不会觉得，将这个秘密告诉北侯之后，北侯会帮着她报仇吗？能接受戚少成这个闵氏的亲生儿子的存在，已经是北侯的大度了。”
戚明鸾直接别过头懒得再理陌蓝，孙皇后花了大半辈子时间极力隐瞒的这个秘密，眼下知情人却是一个个的跳出来，而且宇玉珏这个当事人早已经心知肚明，孙皇后哪怕对会揭穿当年事的人都动手除去也是于事无补，总盼着相安无事的过日子，为何总要横生枝节。
“对了，戚明秋是不是也快要生了？”若不是陌蓝提起孙皇后，戚明鸾还不会联想到戚明秋这个二姐，作为知晓孙皇后秘密的知情人之一，她利用这个得到了她想得到的。
“咳咳……咳咳咳咳……”不曾想，陌蓝直接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怕什么来什么，问起了戚明秋，这大喜日子里他该如何回答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