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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羽鸢独白)

15岁那年,那天晚上,承业和蓝岸同时和我表白。说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我想要答应承业。他对我很好。但终究,在我的心中,他只是我的哥哥。但我何尝不是在心中一遍遍地问自己,他真的只是我的哥哥吗?他一次次地在我闯过祸后去替我承担过错,又一次次地在我差点犯下天大错误时及时救下我。可我,对他终究只是留有一份情愫罢了。

9岁那年第一次遇见蓝岸的时候,我对他就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只是那会儿还小,什么都不懂。直到15岁那年蓝岸第一次给我写纸条,我突然才发觉,其实在我心里,我真正喜欢的人是蓝岸。

后来,我高考结束后,承业也曾问过我,为什么不答应。我只是惨淡地笑笑。因为18岁的我心里怀着一个小小的,但也好多年的秘密。其实我觉得我配不上承业。他那样一个优秀的男孩子。更何况,晓萱喜欢他。晓萱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两个情同姐妹,我怎么可能会背叛她?晓萱的心智,呵呵,比较成熟,老早在我们上初一的时候,她就躲在被窝下悄悄跟我说:“我喜欢承业。”那个秘密我藏了2年。直到15岁。

我这个人就是有点“迟钝”。那天,蓝岸给我写完字条后,我还在装傻。其实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直到宇非那小子来找我。那年他14岁。但他异常成熟。他说,他哥从12岁,也就是我10岁的时候就开始喜欢我了。呵呵,我失笑。12岁?什么概念。但我觉得,蓝岸完全做得到12岁心智就如此成熟。因为,他是蓝岸啊。不过宇非还和我坦白了一件事。他喜欢晓萱。

我震惊了许久。可是宇非他,他明明已经知道了晓萱喜欢承业。

不过,宇非当然没有坚持多久。因为又过了一年,林贝瑶出现了。对于林贝瑶,我可以说,她是我除了晓萱外最好的朋友。不过,关于林贝瑶的事,宇非知道的最多。当宇非知道自己喜欢上贝瑶的时候,自己都惊讶得不得了。

许多年后,我也渐渐理清了我们六个人关于当年“喜欢”这两个字的“竞争”。也许当初我们都不懂。因为我们都太小了。

(蓝岸独白)

羽鸢上大一的时候,我读大三。其实,她当初的成绩是可以上更好的大学。晓萱也是。不过,我还是把羽鸢怂恿来我们学校。顺带怂恿晓萱。她们俩姐妹是不可能分开的。彼时,我最最要好的兄弟承业已经去上海快四年了。那天,他走的时候,用一种绝对悲伤的口气告诉我,照顾好羽鸢。

我12岁就喜欢羽鸢了。我可以这么说,我是我们六个人中最成熟的人。因为我的父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我刚出生两天的时候就抛弃了我。最后,还是张欣艳收养了我。她说她是在一座天桥捡到我的。我一直都知道,她和我养父养我长大很不容易。所以,我就努力让自己长大,成熟。

但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以为我长大了。可我却对羽鸢做了一件伤害了她的事。她读大二那年,我读大四。学校让我去俄罗斯学习。那天晚上是晴空,但我一点也不开心。我跑去找羽鸢,那时我只是想,只要她一句话,我就可以不走。但她始终什么也没有说。后来,我就赌气去了俄罗斯。走之前把电话卡也换了。

只是,过了一年,宇非悄悄给我打电话,告诉了我一些事。我才知道,我去俄罗斯那天,羽鸢发了疯地找了整个机场。宇非说,在我离开的日子,她整个人开始颓废,甚至要自残。宇非给我打电话的原因就是羽鸢被查出了抑郁症。我开始追悔莫及。我究竟做了些什么?我自以为自己很成熟,很稳重,却在做着一些幼稚得可笑的事!我多想立刻回到她身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回到国内的日子,我并没有和羽鸢和好。她恨我是应该的。现在,她的抑郁症已经好了,也许,我也不该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

(徐承业独白)

这么多年回想起来,其实羽鸢也是一个绝对成熟的人。只是有些时候她的行为荒诞而可笑,以至于她看起来有些幼稚。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只是觉得她让人很有保护欲,很想去保护她,在她不开心的时候逗她笑,在她伤心欲绝的时候安慰她。。

我是佩服蓝岸的。因为,我没有做到让羽鸢这个玻璃娃娃会哭、会笑,但是蓝岸做到了。羽鸢高考结束后我问过她为什么那年不答应我,她说她觉得她会喜欢上蓝岸是一种机缘巧合。况且,还有晓萱。

有一年,我在上海一边读书一边做生意的事被我爸妈知道了,按理说18岁以上做生意是没问题的。可是,这事被我同宿舍的一个人揭发了。那时,他和我是在竞选学校学生会一个职务的。而学生会不知是什么原因偏偏就规定不可以做生意。我以为自己输定了。因为那个职位关乎到我考研时能否加分。但消息传出,我没事,我很好。可晓萱出事了。她从A大找了关系制作了一张我所在大学的学生证,然后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替我顶替了所有的一切。

后来的后来,她就理所应当地被A大处分了。但是纵使她读书读得再好,她的诚信档案,终究是被记上了很不光彩的一笔。那样讽刺。

对于我们这六个人,谁欠谁的,谁不欠谁的,早就已经说不清了。大概,往事已经随风飘走,剩下的,只有一世之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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