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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卧莲湾

从断开的琴里面滚出了一个圆环状的绿色物件和一个金黄色的头冠,我顿时傻了眼,正是昨天晚上那个青衫女子头顶的十二尾金凤冠和手上的翡翠玉镯,竟然藏在这架我和谢珀说不值钱的古琴里。

“我说天乐,这玩意儿,你给估个价吧。”谢珀从地上把金冠捡起来,拿在手上也有些呆了,语气都变得有些戏剧,“这可都是明朝皇室才能用的东西啊。”

我看着他财迷心窍的样子摇摇头,谢珀所震惊的无非是这两样东西的价值连城,而我脑子里还是昨天晚上那个青衣的姑娘,我拿起地上的玉镯用手电照着看了一下,绿色十分纯粹,没有一丝杂质,边边角角的雕磨也十分圆润,的确是皇室的水平,谢珀手上的金冠是以十二尾的金凤装饰,更加说明了它的来历一定是皇室或者宗族的女子。

难道那个青衣的姑娘是明皇室的公主后妃?那为什么会流落到这里的妓院里来?我就把昨晚上我遇到的事情巴拉巴拉大体给谢珀概述了一下希望他能分析一下这是个什么情况,他听了以后更加确定我在梦游,我看他兴致勃勃的去看那个金冠就知道他没脑容量好好思考问题就直接把我划进了疯子梦游的行列,于是我转了个身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尝试把它和昨天晚上脑子里所看到的的场景所重合起来,梳妆台到铺着丝帛桌布的红木圆桌,再到放古琴的架子,我的眼睛随灯光扫过柜子上面的时候,却发现有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正在黑暗中一动不动,深情款款地凝望着我。

我从小也算乡野里摸爬滚打的长大,只一眼就知道了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大体看了下那那东西的大小,又想起来枪好像仍在包里,脑门儿上就又出了一层汗,这黄大仙儿虽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咬起人来的毒还是蛮厉害的。

“谢公子咱商量个事儿。”我一动不动的和它对视,用脚尖轻轻地踢了踢还在琢磨人民币和宝贝的谢珀,他估计是想抬头应一声,可抬了头就没声儿了,我看他动静就知道他也是和那玩意儿对视上了,于是小声嘱咐他道,“一会儿我数一二三,你把东西带好,我们一起跑,然后立刻把门儿堵上。”

谢珀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低声“嗯。”一声,顺手把镯子和金冠都揣到了怀里。

我深呼吸一口气,“一,二,三,跑!”谢珀本来就靠在门边上,立刻一个闪身出去,顺带一只手也揪住了我的衣领把我带了出去,衣柜上的东西突然怪叫了一声像箭一样直冲我的门面而来,我被谢珀直接拖着走,几个踉跄倒出门外,双手顺势拉住门环,“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慌乱中我只看见了一双秃了毛的爪子和一张全是黄毛的脸,然后就听到里面那货撞到木门上的声音。

我拉住门环不敢撒手,门里面时不时传来撞击声,谢珀急忙从包里掏出了一桶还没开过的薯片直接当插销插在了门上,我还是拉了一会,确定薯片桶没问题才敢放了手走到帐篷前。

“刚刚那个黄大仙儿得有小狼狗大了吧。”谢珀也被吓得不轻,一屁股坐到地上,“那张脸都他妈快修成人形了,我说天乐,你昨天晚上会不会是被黄大仙儿耍了一遭啊?”

“别逗了,就是个黄鼠狼而已,真有那么大本事还用得着天天偷鸡?”我叉着腰走到他旁边用脚尖踢了踢他,“别转移话题,拿出来。”

“拿什么?”谢珀抬头,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我懒得和他演戏,直接把他外套扒开,把那两个东西拿了出来在他面前晃悠了两把。

“这可是国宝级别的东西,你要是私吞那就是掉脑袋的事情,那几个银镯子看雕工就值好几万了,你知足吧,这个得带回去上交。”我把翡翠玉镯和金冠用袋子装好放进了登山包里,也不管他在后面唉声叹气。

门后面那只黄大仙儿还在孜孜不倦的撞门,可能是塔低估了薯片罐子这个现代产物的强硬程度,谢珀咂咂嘴,“啧啧啧,黄同志威武不屈的革命精神在下倒是十分佩服,可是和身经百战的薯片同志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我没搭话,看了一下表,这么一折腾,已经是早上六点了,我把帐篷收进包里,准备啃点压缩饼干就离开,刚想喊谢珀,就看见他趴在石鼎边上探着半个身子,往里面看得聚精会神。

“你丫看什么呢?”

“天乐,我们昨天到这儿的时候,石鼎里面的东西是这个颜色吗?”他指着石鼎里一汪绿油油的黏状物问道。

我凑到边上,却发现那片绿油油的黏状物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味,但是又说不出的好闻,再看到我们生的火堆就猜到大概了,这个地方是妓院,在院中放上什么稀奇古怪的香料让人不清醒,也不是没可能,温度低的时候就是呈固体状,温度一高,就变成了这种液体状态,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昨天晚上我像招了魂儿一样梦到那些东西了。

谢珀听后表示想挖两勺带回去留着以后交女朋友用,我白了他一眼,说这玩意儿这么多年了过没过期都不知道,而且个人体质不同,用了以后还不知道是会做春梦还是来个植物大战僵尸,或者是像他昨天晚上睡得和死猪一样,到时候玩脱了,你媳妇儿要是一刀废了你,有你哭的。

谢珀坐在那儿认真拖着下巴想了想表示我考虑的很周到,句句在理,不得不服。

我们收拾整顿了一番后,准备继续往前走,我对谢珀道这里既然有很多佛像之流就表明这里一定会有寺庙佛堂之类的建筑,不敢说玉阙宝藏一定放在里面,但可能性也是比其他地方要大上很多,谢珀关于这事儿也没什么头绪,又想不到其他什么好办法,最终点了点头同意先按我说的走,一路上的毒青蛙和黄大仙儿已经让我们有点怂了,其实我们更想原路返回,只是第一道猪皮门被人封闭,而考古队也依然没有已经发现这里的迹象,实在是让人有些着急。

我和谢珀背着包在城里走着,发现这里的地形比想象中要大很多,从石台上俯拍照片上看起来只有几步之遥的俩座楼,足足让人走了十分钟之久,我们为了不迷失方向,一直沿着穿城而过的那条河走,河岸两边是一排绵延看不到尽头的汉白玉雕龙石柱,原本中间相连的铁链已经生锈掉落,边缘湿滑泥泞,河水虽然没有干涸,但是一眼看下去是黑乎乎的一池死水,估计是之前的雨水所蓄。

谢珀走的也累了,靠在一个汉白玉石柱上喝水,看我拍正在给石柱拍摄,朝这边比了个剪刀手,道,“你哪像个来寻宝的啊,纯粹就是来旅游的,来给爷拍个游客照。”

我白他一眼道,“你他妈见过有人旅游被青蛙咬,被迷魂香薰的啊,您要是好这口,明天我就给你报个科学研究实验,权当为国家做贡献你看怎么样。”

谢珀又仰头灌了一口水,“要是科学实验提供像样的早餐我就甘愿为科学献一把身,也比在这儿天天啃压缩饼干强啊。”

我说你得了吧,咱老祖宗长征的时候条件可比现在艰苦多了,你这样生在抗战时期早就汉奸了。

他想想没有反驳,我起身去拍不远处的一座汉白玉石桥,石桥的材质和石柱一样,都是同一种汉白玉,仔细一看却发现两者的花纹完全不同,石柱上是龙的图案,这里除了龙还刻着三样东西,一只周身发光的鱼,一只长喙鸟,还有一朵莲花,鱼游移在荷花之下,巨鸟展翅单腿立在荷花之上,鱼之下刻着细细密密的祥云,祥云里面有一条若隐若现的龙。

我心里愣了一下,对原来认为很有根据的关于孙雪隽为朱棣建造玉阙的推理产生了怀疑,这里难道不是为了大明王朝藏宝所造?为什么雕刻师闷声作大死的敢把龙刻在花鸟鱼之下?

我立刻喊谢珀过来看,他看了以后也啧啧称奇道,“这个工匠还真大胆,这是妥妥的蔑视皇权啊,花鸟鱼自古以来就代表艺术,这是艺术要把皇权踩在脚下的意思吗?”

我心说不至于,这里要真是朱棣主持修建的,这工匠也有些太大胆,明目张胆的和暴君叫嚣,艺术逼格有点高。

我正琢磨着回去开个课题就听见谢珀在桥的另一边喊我说有重大发现,我拎着相机走过去,发现是桥另一端刻着的桥名,简简单单的三个隶书字“卧莲湾”,周遭还刻着密密麻麻看不懂的小字,谢珀问我是什么,我说我也不认识,只能先拍下来再说。

从桥名来看,这里以前应该种过莲花,只是时间长了。水面上连一片莲叶子都没剩下,估计是枯死以后被雨水冲到池底了。

“这水池子黑乎乎的,是不是古时候的水污染啊。”谢珀趴在水池边叹气,“看来都宣扬古时候水质好都是假的。”

“这水明显是从山顶上冲下来的,这条穿城河是个‘L’形估计是和上面的洞口相对应,正好雨水都会落到这条河里,这里荒掉之后估计就没什么人打理,才成了这副死样子。”我有点可惜道,难得建造的这么精准,这样庞大的一个艺术品就这样被人遗弃在深山里沉寂了上百年之久。

谢珀摇摇头去桥上琢磨碑文。

我站在原地,探身想拍一下水位线以上的石壁花纹图案,上面似乎有不少类似于桥上的文字和一些零零散散的花朵,调着焦距希望能拍的更清楚一点,突然间我像是绊倒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挡住我的铁链由于年久失修应声崩裂,我第一反应是把手上的相机用尽力气向不远处的谢珀抛了出去,我自己却以一种跳水运动员脑袋朝下的标准姿势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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