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萧神色一敛,开口,声音冷如冰:“你说,是王妃让你来给我送粥?”
“呃……是。”
清茹踌躇片刻,轻轻点头。
楚萧却是勾起嘴角:“那你认为……是本王的王妃一心想把自己的夫君送上别人的床,”他低笑,却宛若地狱修罗,嗜血残忍,“还是,你、想要证明本王寂寞难耐?!”
清茹心下一惊,难道王爷知道自己下了合欢散?
她强自镇定地开口,身子微微发抖:“奴…奴婢不知道王、王爷在说什么。”
“不知道?”
楚萧冷笑,猛地一把抓起清茹的脖颈,将她狠狠抛至墙角,下手极狠,清茹疼地站不起身来,靠在墙角大口喘着气,继而咳出血来。
楚萧负手而立,一袭白衣仍旧不染纤尘,眼神却透着阴狠孤傲。
“王妃待你不薄。”楚萧沉声,突然勾唇,“你可真是,下贱。”
闻言,靠在墙角的清茹忽而咆哮出声,满眼狰狞:“是!是我在粥里下了药!那又怎么样?我十岁入府就对王爷一见倾心,如今十年了,十年了啊!以前是苏倾陌,如今是白素……!为什么、为什么王爷从未看过我一眼!”
“可笑至极!”楚萧嘴角笑意渐浓,“莫不是本王这几年收敛太多,你们都忘了本王的性子?!”
他眼里带着残忍嗜血,在黑夜里竟有些瘆人,“再说,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直呼王妃姓名?!”楚萧双眼眯起,透露出危险的信息,“贱人!”
“叶修。”
即时,叶修推门而入。
楚萧未曾开口,叶修看到墙角的清茹,立刻会意。心下不禁有些惋惜,这样的女人数不胜数,明明知道自己生不如死的下场,为何还硬是要往地狱里闯?
清茹自那日起便消失的彻彻底底,白素隐隐猜到写什么,却也没有多说。
有些事,楚萧不提,她便不问。
又赶上南诏使节来访大楚,楚萧公务繁忙,这件事就这样沉入深海。
在准备好了使节来访所需要的事务之后,原本预计在七日之前就能到的南诏使节终于姗姗来迟。
“南诏使节到!”
大殿上太监的声音有些尖锐。
只见一个身影慢慢显现在大家眼前,女子身着粉红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一双凤眼媚意天成,一头青丝梳成华髻,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莲花移步来到殿前,柔柔俯身:“南诏想容公主参见皇上。”
“哈哈,好封号!云想衣裳花想容,不是吗?”皇上捋须笑道。
“多谢皇上夸奖。”想容公主莞尔,倒也是娇俏可人。
“朕不见再有其他队伍,难不成此番使节是?”
“正是本公主。”
“哦?”皇帝豁然一笑,“真真是少年英才,公主如此胆识,必定要与朕的长乐公主结成金兰!长乐,你说呢?”
只见长乐公主垂眸轻笑,没有多语。
白素倒是早闻长乐公主大名,都说当今圣上最宠的就是长乐,这公主早早丧母,倒也不恃宠而骄,很得宫中嫔妃喜欢。
至于这想容公主嘛……
——以往南诏使节都是男子,如今亲自派一个公主前来。
无非就是,想要……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