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在门外左等右等,还是没人出来,天色渐晚,她便只好回去了,一进客栈的客房,床上躺着的齐琬急忙追问消息。
“小姐,奴婢等了一下午,可是通报的小厮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奴婢只好先回来了。”
“你怎么还有脸回来。”听到这个消息,齐琬的脸色立马就不好了,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你就不会想办法进去吗!她就要成为夜王妃了,有了她的帮助,我们害怕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幻兮阡!”
“可是小姐,我们现在连慕容公主的面都见不上。”碧珠顿时觉得委屈,她好好跟在大夫人身边多高,现在要遭这份罪,招谁惹谁了她!
“都是你这个没用的丫头,你若是强一点,本小姐至于这样躺在床上吗,还好我的腿没事,若是我的腿废了,我一定让你断手断脚。”齐琬现在就像条疯狗一样,逮住谁咬谁。
碧珠更委屈了,当时她还劝过小姐让她不要硬拼,可是小姐非不听,现在又将所有的错都推到她身上。
“小姐,你饿了吗?”她只好岔开话题决定不再自取其辱?
“有点,你去点菜吧。”齐琬终于松了口,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邪月搓搓鼻子,无奈的翻了个大白眼,他可不是故意在屋顶偷听的,只是找王爷恰巧路过,听到说什么夜王妃的话才停留了片刻。不过这个女人还真是自不量力,她也配做幻兮阡的对手?还是再练个几百年吧,真是太高估自己了。
邪月冷哼完便离开了,还是早日找到王爷要紧。
幻兮阡惬意的躺在屋顶数着星星,忽然一道身影窜入了客栈内,不过她却没太在意,只要不是找她麻烦的就行。
进去没多大一会儿就出来了,看着背影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只是看他的轻功便可觉功力深厚,一点都没有他那个年纪的弱不禁风。
君伊墨刚到屋顶便看见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手不自觉的拭过嘴唇,回味着这丫头的香软。
终于在她起身的那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抱住了她的腰,幻兮阡只觉得一阵风吹来,腰间一紧身体就被带了起来,几个跳跃便到了附近最高的一处建筑上。
回过头就看见君伊墨近在咫尺的俊脸,两只深邃的眼眸仿佛要把她吸进去一样。
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发觉。
“原来王爷也有这种癖好!”幻兮阡冷哼,言下之意便是,他堂堂王爷居然深夜偷窥调戏良家妇女。
君伊墨不以为意,厚着脸皮邪笑道:“你,是本王的喜好。”
幻兮阡抬手就想给他一记手刀,只是刚抬手就被他巧妙的握住贴在脸颊上重重的吻了一口。
幻兮阡顿时脸红到了耳根,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邪魅。
“放手。”眼前这个人功夫深不可测,绕是幻兮阡淡漠的性子也有些微恼,冷冷的出口。
“好不容易到手的人,本王为何要放开。”君伊墨说着将她的手别在身后,一只手紧紧的握住,空出来得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你可知道本王找你找的好苦。”
“你搞错了吧,我们之前可不认识。”幻兮阡心中暗暗无语,她可不记得之前有得罪过这个夜王爷。
“我知道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这就足够了。”看到幻兮阡眼中的疑惑,他继续说道,“几年前你住在明月城白府的院子里,喜欢穿水蓝色的衣服,在榕柏医馆里巩固医术,对不对?”
“就算真是这样,那也不是夜王轻薄小女子的理由吧。”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幻兮阡心想,手上迅速做出动作挣脱了他的束缚,向后退了三步,距离安全了才开口道,“我好心救你,你不谢谢我就算了,现在带我来这里要干什么?”
“花前月下,孤男寡女,当然是做些有意思的事情才对,姑娘你觉得呢?”
幻兮阡冷哼,跟鬼去做吧,老娘我才不奉陪呢,迅速一个转身跳下楼,几个弹跳便到了客栈。
“夜王如果觉得寂寞难耐,我想最西面那条街应该有王爷想要的东西,老娘……额不……小女子便不奉陪了。”她礼貌的拱手作揖便跳下屋顶。
“女人,我们慢慢玩,你迟早都会是我的,不用着急。”君伊墨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喃喃道。
旁边忽然冒出一个小小身影,正是刚刚幻兮阡看到的那个人。
“十八。”
羽十八听到王爷喊他,立马跪在一旁,“属下护驾来迟,请王爷降罪。”
“没有,你做的很好。”他转过身,脸上已经没有刚刚的戏谑,一本正经的样子透露着威严,“替我好好保护那个女人,少一根头发本王拿你是问。”
“是!”
他说完,眼前的人早就没了人的影子。王爷脾气很怪,有时候不知哪句话不对就要被罚,所以羽衣十八在他面前总是做到尽量少说话,不然不知道哪句话王爷不爱听就要被发配到各种艰苦的环境历练。
慢慢的他也明白了王爷的用意,都是故意的!
不过这也造就了羽衣十八暗卫坚韧的功力,造就了江湖第一的一支精英暗卫。
羽十八坐在屋顶重重的叹了口气,怎么最近王爷总是交代他一些闲的蛋疼的任务呢,上次是让他在青楼听了一夜的……耳朵都要被折磨疯了,现在又让他暗中保护这个女人,刚才他都看见了好吧,这个女人明明会武功的,连王爷都不容易对付的人,武功也不会太差,这还用的着保护吗!
第二天蒙蒙亮,幻兮阡便离开了客栈,目前最要紧的是找到阿紫,在对对方毫无了解的基础上找人,根本就是无用功,而带着蓝轩玉也根本就是个累赘。
眼下只能将能去的地方都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就没把握了。
可是怪人易这个人要去哪里找呢?阿紫到底是不是他带走的也不好说,可是除了他也想不到还有谁比较可疑。幻兮阡心里一时没了主意,不知道她这样找下去有没有意义。
真是师伯说的那样,万一是阿紫以前的仇家上门可怎么办,毕竟敌人在暗不好对付。
幻兮阡盯着眼前的河流有些恍惚,转身从树上摘下一片大树叶放到水里,看着它愈来愈远心里也有些开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