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君伊墨听着羽一等人打听到的情况,眉头不禁皱了皱。
原来画像上的女子便是南岳的皇后,只是她的一切就像一个迷,根本查不到一丁点蛛丝马迹,只知道十年前她忽然出现。当时的司徒百里只是个太子,外出打猎的途中发现了在野外昏迷的她,并且一见钟情,便将她带了回来。
不过后来,她一直出于昏迷状态,一直在床上躺了十年,司徒百里更是不顾所有人反对,在登基之后便娶了她当皇后。
“司徒百里倒是用情至深。”君伊墨感慨道。
“昏迷了这么多年,司徒百里对她当真是情深。”
君伊墨沉默了片刻便将他们打发出去了,吩咐明日一早便出发。
相隔两条街的宜兰府,慕容月让怜心早早便去休息了,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
天上月亮很圆,繁星点点,只是她却无心欣赏。也不知道夜王会不会跟她谈,他根本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从今天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趴在桌子上,心情有些复杂。
“丫头。”倏地,一道宛如天籁的声音传来,竟让她觉得在梦中一般。她猛的抬头,看清了不远处的人。
是他。
她就一直愣愣的坐在凳子上,直到看清一张淡漠中透着认真的脸近在咫尺。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她忙要起身行礼,却被眼前的人制止了。
“凤公子,您……”她欲言又止,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凤枳,在几年前北阙宫变之时,他如神邸一般忽然出现在绝望的她面前,凭借一己之力平息了一切,解救了她还有父皇母后。
当时盯着她看了许久便对父皇说,北阙公主命中带煞,若想保得北阙百年太平,在成亲之前万万不可露出真颜,也不能和陌生人人过多交流,平日需面纱遮面。
并且交给他一张人皮面具,不到万不得已是用不上的。
从那时起,她便除了睡觉,一直戴着面纱。父皇母后一直很疼她,没有因为她命中带煞就放弃她。
从那时起,他就对这个如神邸一般的男子满满的爱慕,但更多的是尊敬。
为了报答他所做的一切,父皇还专门在宫内和宫外分别建造了住所,并且封了国师的称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是对此他一直表现的态度都是淡淡的。
“月儿。”
淡淡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拉了出来,连忙应答。
“你要知道我这个人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他开口,慕容月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这么些年她与他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更别提坐在一起聊天了。
“当年我会出手也不是为了北阙的身份。”
她当然知道这些,不然也不会一直让人唤他凤公子,之后的朝政他确实没有再插手。
“你不想嫁给夜王。”他肯定的说出,目光已经不知随着月光去了哪。
“凤公子……”
“我可以帮你,不过你要配合我。”不等她说话,凤枳便不慌不忙的说道。
“几年前我与你说的你可还记得?”
思索了片刻,她道:“月儿记得。”
“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