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空气显得格外清新,小木屋里的植被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光芒。
小木屋里的两个少女笑得如花般美丽。
一位俊朗的少年站在门口,挺拔的身姿,在阳光的照耀下,影子拉得更长了。
两个少女欢快地谈笑着,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古怪的微笑。
半开着的门板在风的吹动下,微微摆动,植物的叶子细细嗦嗦得作响。
在这个静谧的早晨勾勒出一幅美丽的画面。
“咚咚——”
少年轻轻敲了敲门,直视着半躺在床上的少女,冰冷的目光里有一丝柔情,又仿佛他的眼里只有她,其他不过是空气般的存在。
床上的少女面色有些苍白,两颊泛着红晕,一双像小鹿般的眼睛让人感到有一丝韧劲。坐在床边的少女边笑边不停地讲着,活泼,可爱。
……
“呀!若白师兄你来看百草了!那我就不当电灯泡了~”晓萤往门口瞟了一眼,笑嘻嘻地跑了出去。
……
安静。
小木屋里安静得出奇。
安静得有些不太寻常。
……
她望着他,他也望着她。
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
……
只是这样默默地望着。
她的眼里只有他,他的眼里也只有她。
半晌,少年微微侧过头,少女涨红了脸,他的唇离她的很近,一个俯身就可以贴上。少女瞪大了眼睛,小鹿般的眼睛撞上冰冷的目光,那么深邃,让人难以捉摸。
少年闭上了眼睛,轻轻俯下身,他的唇息呵在她有些苍白的面颊上。
这个吻是那么灼热,把冰冷的屏障融化得只剩下似水的柔情。
……
门口有一个修长孤独的影子。
一位少年默默地注视着一切,他别过头去,放下手中的药酒。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如阳光般温暖的微笑,他闭上眼睛,两行泪水夺眶而出。他轻手轻脚地拉起行李箱,朝外走去。
………
一缕缕阳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洒进如梦般美丽的画面上。
少年轻轻吻着少女的唇角,少女那苍白的嘴唇,多了一丝血色,脸颊发烫,热辣的太阳使得少年也有些滚滚发烫。
那是一个灼热的吻,淡淡的,却深入人心。
对于少女而言,那是她的初吻,对于眉清目秀的少年而言,这是他第二次吻,第一次也是对她,只是无人知道罢了。
……
没有人注意到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有些孤寂,少年的眼泪不自禁地留下来,他的拳头握紧,唇角褪去最后一丝血色。
……
少年轻轻放开自己的手,站起身来,他的脸颊也有些发红,眼睛却依旧平淡冷静,面不改色。
少女脸颊绯红,小鹿般的眼睛绽放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光芒。
“若白师兄,我……我感冒了。”他大病初愈,不怕被传染吗?
“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他冷冷地转身,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这几天你不用训练,我会让晓萤好好照顾你的。等身体好了再去训练。”
“我……”
只有片刻的柔情,却也足够了。百草的脸颊更红了,不忍轻声笑着。
……
从那天以后,百草的病好的很快,第二天就已经恢复了大半力气。
虽说只有几天没有训练,但要打败像恩秀那样的对手,还是远远不够的。
傍晚,微风轻轻拂过小木屋后的小溪,漾起一圈圈水波。
百草下床,推开门。呼吸着新鲜空气。好几天没有下床,竟都忘了是什么感觉了。
风轻轻地吹过,好久没剪的长发在风中凌乱地飘着,脸色有些苍白,更映出她精致的面庞。
风吹得有些冷,百草不禁打个寒颤,匆忙进屋。
小木屋旁的横杆上放着一瓶透明的药酒,下面压着一张像纸一样的东西。
百草伸手抽出压在药酒下面的信封,外面的灯光有些暗,她拿着药酒和信封走进屋,在书桌上读起信来。
信封上写着大大的三个字——百草收。
字十分端正整洁,像小木屋的格局一样干净清爽,清秀的字体多了些挺拔。
百草: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差不多已经到非洲了。原谅我没有提前告诉你们,就匆匆离开了。非洲动物协会有一点事情,我不得不赶回去处理。
婷宜的事情你也不要太自责了,要拿出以前那种干劲来。你训练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发挥出你自己的水平,再加以训练,打败恩秀也不是问题。我还恳请你在赛场上对恩秀手下留情呢。
我去看了婷宜,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今年年底应该就能出院了,这件事情不怪你,我们都有责任。她可能无法再打比赛,但是廷浩也和我说了,婷宜会在方式集团工作,你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若白呢,他真的是个很贴心的人,我和他一起相处了十几年,就像亲兄弟一样,他的性格我最了解不过。他就是不太善于表达,但是他做每一件事情都很有原则很有恒心,就像元武道,也正是因为我退出了元武道,他才会像现在这样不肯原谅我。
比赛的时候,你一定要拿出之前的气势,像烧不尽的野草那样,不要轻易放弃。我相信你会打败恩秀的,你的潜力不容小觑。
最后希望你和若白幸福!
记得好好照顾自己,等我有空还会再回去看你们的。
初原
………
百草流下眼泪,滴在单薄的牛皮纸上,滴落的地方湿漉漉的。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百草连忙收起信纸,放在抽屉里。
百草转头。
“若白师兄……”
“恩。”
“我就是想下来走走。”
“恩。”今天的若白好像有些不寻常,似乎有心事。
“你知道……初原师兄走的事情了吗?”
若白心里一怔,眼底闪过片刻呆滞,又恢复淡漠。
“恩?”
“初原师兄已经离开,去非洲了。”百草低下头,有些伤心和不舍。
“……”我其实早就知道了,百草,对不起。
………
……
“初原!”
前面快步疾走的身影略微缓了缓,转过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唇角微微上扬。
“……”若白追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若白。”初原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你对百草那么好,我就能安心去非洲了。”
“初原!你……才刚回来不久……”
“若白。我知道你一直因为我退出元武道十分恨我,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你能替我照顾好百草,照顾好喻馆主,可以吗?”初原微笑着。
“我……”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把松柏道馆发扬光大,让松柏超过贤武……”
“好。你放心。”我做梦都想,把松柏发扬光大。
“好。你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我相信你。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
“好。你说。”
“不要把我去非洲的事情告诉百草,哪一天她自然会知道的。”
“……”
“可以吗?若白……”
“………”
“这是我求你的最后一件事情。”初原微笑着,眼角有些许的泪光。
“………好。我答应你。”若白的嘴唇也微微上扬,露出淡淡的笑容。
初原一把抱住若白,“谢谢你!若白。”
“不管你怎么看我,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好兄弟。”
“………保重!”
“恩,保重!”若白朝远去的初原挥手,唇角渐渐褪去血色,他一直都把初原当作兄弟,只是不喜欢轻易放弃的人,他从来没有恨过他。
………
……
“若白师兄!”百草看着发愣的若白,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若白师兄。
“恩…对不起。”
“………?”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若白望着百草,魂不守舍,觉得自己无法面对她。
“哦,若白师兄那你也好好休息。”百草满脸疑惑,今天若白师兄是怎么了?好像有心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