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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往事不堪回首

季秋凡从肖静天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打着哈欠走在小区里的林荫小道上,路边的长椅上坐着一男一女,男人伏在女人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女人娇笑着红着脸锤了男人一下,一看就是趁着月黑风高花前月下的。季秋凡快走了两步,今晚上已经被闪到钛合金双眼,在看这种场面,一定会瞎的。

肖静天着急忙慌的叫季秋凡来,是因为欧阳湛回来了。

说起欧阳湛,季秋凡还是觉得挺闹心的,欧阳湛,季秋凡,木起航和肖静天,四个人是大学同学,那个时候,木起航和肖静天刚认识,两个人正打的火热,时间久了,也就互相认识了对方的朋友,朋友自然也就熟悉起来了。不得不说欧阳湛是很招人喜欢的,首先他长得好,在这个看脸的世界,一个人招不招人喜欢,高分数的颜值是必不可少的,这欧阳湛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相貌上可以说是纯爷们,阳刚到无可挑剔。如果一个男人是100分的话,欧阳湛光是外貌颜值就可以打70分,其余的30分是气场和性格还有才气。欧阳湛像是天生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场跟着,但是他性格很好,在大学的时候,是女孩子最想嫁的男神。欧阳湛会很多东西,很多技能。在季秋凡记忆里就没有他不会的,当然他会的都是些高大上的东西,我们不能说那些东西华而不实,只能说其实那些东西在现实的生活当中并没有什么卵用。总之这个男人很完美。文学系的肖静天曾经是这么形容的“才比子建,貌若潘安。”

但是这么好的欧阳湛也是有不为人知的缺点的,他自私,很自私,特别的自私。而且占有欲超强,以自我为中心到了极点。

他的这些缺点季秋凡知道,季秋凡都知道。因为季秋凡很深刻的体验过。

肖静天和木起航宣布在一起后,两个人的朋友也互相认识了,季秋凡没什么朋友,肖静天知道季秋凡宅,就总是拖着季秋凡出去。连和木起航的约会也拖着季秋凡一起去,一开始木起航和季秋凡都觉得很别扭,后来时间久了,次数多了,季秋凡拗不过肖静天,也就随他去了,但是木起航不这么觉得,他常常觉得三个人在一起,肖静天和季秋凡是一对,自己就像个电灯泡,还特么是节能超亮的。所以他想出了一个办法,找自己的好朋友一起,四个人,不会那么尴尬。而他找的那个好朋友就是欧阳湛同学。

这样一来季秋凡和欧阳湛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多,久而久之也就熟悉了,欧阳湛追求季秋凡。所有人都没吃惊。季秋凡长的好看,小的时候就好看,巴掌脸薄嘴唇,一双狐狸眼,清秀的跟个女孩似的。那时候的欧阳湛可谓是将超级极品完美男友做到了极致。帮季秋凡带早餐占座,陪他打游戏,替他换洗床单被罩,洗衣服袜子小内裤。各种浪漫什么蜡烛摆心形,什么999朵玫瑰,什么单膝跪地告白,什么感冒发烧担心帮忙买药。各种关心浪漫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季秋凡沦陷了,交往后的欧阳湛渐渐变了,变得自私,占有欲强,有时候甚至季秋凡和谁多说一句话,他都会横眉立眼的耍好几天脾气。季秋凡也生气过,但是想想欧阳湛对他占有欲这么强也是好事,这说明他心里有他。然而,面临着毕业,大部分的情侣都毕业死,季秋凡和欧阳湛也不例外。

季秋凡继续往前走,小区里有个人工湖,不大,但是一湖的荷花很好看,季秋凡走到湖边。看着湖中怒放的荷花。想着幸好当年没一头扎下去。

当年欧阳湛选择的是大学毕业以后出国发展,这个消息,那时候身为欧阳湛恋人的季秋凡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而且还是从别人的口中知道的。

那天是欧阳湛临走的前一天,木起航带着肖静天和欧阳湛,季秋凡四个人在一起做最后的欢送告别。席间季秋凡都在感慨肖静天即将迎来的望夫石生活,各种安慰肖静天,却不料被肖静天一句话噎的当时大脑就当机了“大家彼此彼此,你可别笑话我了,以后就咱俩相依为命了”

季秋凡虽然是作家,但他也形容不出当时是什么心情或者什么感受,因为那种感受是文字所表达不出来的,只有亲自尝试过,才能了解,不过如果硬要说那是种什么感觉,季秋凡只能说大脑空白,一直在空白。

他就这样大脑空白到四个人的欢送会结束。

等跟着他们三个走出餐厅后,他的大脑才重新开始运转。他觉得这一定是肖静天开的玩笑,一定是的。但是欧阳湛的一句话,让他心凉了半截。欧阳湛说要和他谈一下,两个人来到了饭店附近的公园,那个公园也有一个人工湖,那晚的湖里也盛开着荷花。

看着荷花想得出神,‘噗通’一声,一只青蛙跳进水里,下的季秋凡往后退了一步,却没站稳,眼看着就要摔倒,却跌进了一个怀里。

抬头看是欧阳湛,季秋凡赶忙撤出来,道了一句“谢谢”转身就走。却不料摆动着未收回的手臂被欧阳湛抓住。

欧阳湛绕到季秋凡面前,颤抖着嘴唇说了句“我去趟卫生间的功夫你就走了。你不想见我吗?小凡”

季秋凡揉了揉从欧阳湛手中抽回的手臂,语句虽是客套,但语气却丝毫不客气“不好意思了,我不知道你在这。不管污了您的眼还是脏了您的心,亦或是扫了您的兴,我在这给您赔不是了”

欧阳湛赶紧拉住说完话就转身欲走的季秋凡,又绕到季秋凡身前,死死拽住季秋凡的手臂不放“小凡我错了,小凡你原谅我好不好。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你就给我一次机会行吗?最后一次!”

打掉欧阳湛抓着自己手臂的手,季秋凡凝视了欧阳湛好一会,颤抖的声音,恳切的语气,紧张讨好的眼神。以前的欧阳湛从来不会这样,现在却将这样的一面展现给他,这不仅让季秋凡怀疑“欧阳湛你是又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还是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觉得我这个人比较更适合被人耍着玩。亦或是你要让当初被你抛弃的我重新爱上你来证明你的魅力?”

“不是的,小凡不是的,我爱你,当年就爱你”欧阳湛双手垂在身侧,颤抖的肩膀,急切的语气!

季秋凡看着欧阳湛这个样子,说没感触,说心里没波澜是不可能的,实际上他心里早就已经波澜壮阔怒海滔天了。一拳打在欧阳湛脸上。“我告诉你欧阳湛。当年是老子年少无知,是我天真单纯是我蠢。才会爱上你,被你当个猴子一样耍。那些话是你说的,小爷我记一辈子。你也别给我忘了你说过什么。要是你忘了我可以把那些话原封不动的帮你复述,你说‘其实我喜欢的是女人,和你在一起是因为看到木起航和肖静天他们两个男人在一起挺好玩挺有意思的就想尝试一下,选择你是因为你长得不赖,并不是因为喜欢你。所以都是大男人,别哭哭啼啼的缠着我。大家好聚好散”

越想说越气,越气越冷静,最后季秋凡扔下一句“当年我没缠着你,以后请你也别来打扰我”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欧阳湛看着季秋凡离开的背影,好几次想追上去,却没有勇气,当年是他犯的错,是他放的手,是他伤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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