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是怎么长大的,竟然连鸡都没见过!”
“行了,行了,赶紧进去”伊墨发现这间跟自己房间差不多大的屋子里有一个用黄土夯垒而成的大床,床的旁边竟然还有在厨房才出现的灶台和两口大锅,地上也是坑坑洼洼的,连石板都没有铺。伊墨很想说出心中的疑问,奈何刚张开嘴就想起了那小子,刚才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光是想想就来气。便也没去问他。不过这屋子里现在却是没有人的。“喂!顺子你家没人?”
“我爹和我哥应该是去地里除草了,正好我们去后山时还要露过那片地到时候顺便给他们打个招呼就行了。走吧!”
乡间的路旁是高耸入云的杨树,枝繁叶茂,挡住了许多的阳光,“沿着这条路一直,直走再向前是入山的大路,向后走在向右拐就是你家,你以前都不在村子里玩吗?怎么像个外乡人似的
”
伊墨有些心虚,不过之前听妇人的口气像是自己平时真的几乎不出门,即使出去也是和妇人一起去临近的城里逛逛,村子里面不光自己连母亲都几乎是足不出户,听母亲说这村子里几乎所有人都没有见过过她,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只是听说过伊家老三伊水的媳妇儿崔郢歌和女儿伊墨,还从来都只是听说,却没有谁见过。
“等一下,那是我爹和我哥我去去就来。”李顺很快就回来了!“走吧”
“山上不仅有许多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有不知名的野花野草和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食物。伊墨和李顺顺着蜿蜒狭窄的山路边走边玩儿,不知不觉走向了山林的深处,不过这两人儿此刻玩的正是尽兴的时候,丝毫没有察觉到。
“哇!这个是兔子吧,听说兔肉很好吃!”李顺压低声音指着不远处的一只白色的兔子。
“是不错,不过兔子这么可爱,你怎么忍心吃掉它?你看它的腿上是不是有伤?”
伊墨盯着兔子仿佛带着血迹的右腿说
可是,在此同时,他们身后的丛林里却有一双泛着绿光的眸子同样在盯着受伤的兔子!
它抬起左前蹄,轻声轻气,慢慢逼近身旁的两人。
“危险”,多年的作战经验,并没有因为换了副身体而减少分毫,说是迟那是快,就在伊墨把身旁还在冲着兔子发愣的顺子拉开时,身旁的野狼也张开了利爪向两人扑去,见扑杀失败,野狼呲着嘴露出了泛着寒光的利齿,野狼左右移动着,但是它的眼睛却始终死死的盯着它今晚的晚饭,回过神的顺子刚想质问伊墨,就看见了前面的野狼,什么话都瞬间的吞回了肚子里。张顺虽然以前经常在山上玩儿,却从来没有像今天和伊墨这样玩的疯狂,完全忘记了家人的嘱咐,跑到了森林的深处,自然也没有遇到过野狼什么的,当他看到这畜生露出的尖牙利爪时,不由地双腿打颤,双手紧紧拉住了伊墨的衣袖,口齿不清道:“老大,怎么办?跑不跑?”
李顺见伊墨愣着神没有什麽反应,有拽了拽伊墨的衣袖,“老大老大…”
其实这厢伊墨早就听到了顺子的话,只是正在想着如何对付这畜生,哪有时间理睬李顺,只是李顺还不依不饶的拽着伊墨的衣袖,叫着“老大”
伊墨忍得不耐,转过头瞪了他一眼,“想活命的话就别乱动,你帮我看一看这周围有什么结实一点儿的木棍或者石头之类的东西,你自己拿一个给我也找一个!
伊墨盯着野狼的眼睛对李顺道。两人一狼就这样相互注视的转着,互相审视,李顺趁机从地上捡起了一块儿尖利的石头递到伊墨手里,就在伊墨拿到石头的那一瞬间迅速扑向身前的野狼,一个使劲便把石头砸向狼头,张顺见状赶紧过来压住野狼,给伊墨腾出了手,此时伊墨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趁着野狼脑袋被砸眩晕的空儿把石头划向野狼的咽喉,“砸它脑袋,张顺,快点儿,快…”
张顺立刻按照伊墨的命令把石头砸向野狼,张顺不愧是神力,这一下便把野狼砸的晕头转向。
二人就用这样最原始的方法生生地把野狼砸死了,在确定野狼断气之后,伊墨拉着李顺就往树林外面跑。
“哎!老大你跑什么呢?那畜生都死了”李顺上气不接下气的问。
“它是死了没错,但是你没看见它流了多少血,万一招来了其他的动物怎么办?到时候凭借你我二人之力你有保证我们还能像这次这么幸运吗?”刚说完伊墨就忙转过身又跑了回去,“顺子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别乱跑。”
幸亏伊墨他们跑的不是特别远,没过多久伊墨就跑了回来,李顺定睛一看顿时有些头大,“拜托,老大这都什么时侯了,你还顾着这些。”李顺瞅着伊墨怀里的兔子道。
“你懂个什么,你看看你身上的血,回家怎么说,喂,等一下你和我去我家,陪我和我娘解释解释,免得她担心,嗯?”伊墨用胳膊肘撞了撞李顺道。
“老大,您说往东我哪敢往西呀!”二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儿就走出了林子。
当看到远处隐隐约约有些人影时,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肚子“咕…咕咕”的叫个不停,但是刚才和野狼一阵儿肉搏,满手的灰尘血迹,真是………
辛亏李顺经常来这里,对这儿还是比较熟悉的,片刻便把伊墨拉到了附近的一处溪流旁边,溪水潺潺,清澈见底,可是民以食为天,伊墨和李顺此时可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这美丽怡人的景色。二人此时最关心的是赶紧把洗漱干净,填饱肚子。
日头逐渐西移李顺身上的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
晚上,又是硬生生的李顺了一顿饭才把他放了回去。
睡觉前又把自己拜师学武的事告诉了妇人,妇人对此倒也没有太多的注意,只是嘱咐伊墨小心不要受伤,帮女儿捻好被角就离开了。殊不知她要知道了伊墨的师父是赵飞玉,她绝美的脸上该出现什么样的表情呢!而这些都是后话了。此刻她什么也没有多想,只是在书房帮伊墨把受伤的兔子包扎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