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比李家二小姐还漂亮,这李家二小姐可是当年的京都第一美人,多少富家公子上门求亲,都被她拒之门外,这也是伊墨平生所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墨儿,病还没有好,还是不要出来乱跑了。”妇人宗一双饱含担忧的眼眸注视着伊墨。
“娘,今天天气不错,所以想……”
话还没说完就一把被妇人抱住,“我的儿呀!你会说……说话了!”
伊墨恍然大悟,原来这孩子是个哑孩!所以才有了每天那么奇怪的对话方式。
美人满脸的泪痕,美人梨花带雨,可急坏了伊墨,连忙把妇人拉向门前的石凳石桌旁!
伊墨从袖中掏出手帕,为妇人轻轻的拭去脸上的泪水,可是脸上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完!“娘,怎么哭成了这样子?”自小还没见过女子哭得这么凶的伊墨有些着急
妇人轻轻握住了伊墨擦泪水的手,轻轻笑道:“墨儿,无妨,娘这是高兴的,古人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的墨儿如今也会说话了,以后看还有谁敢说墨儿是哑巴。”妇人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似乎看到了那些在身后对她们母女指指点点的人被当面打脸的情形。
“不过墨儿,现在你会说话了,等到回家时千万别告诉别人我们在这里住。”
“为什么呀?”伊墨无意识的睁大了同妇人神似的杏眼。
望着女儿清澈的眼神,妇人不太忍告诉女儿真相,可是多年的人生经历又使的她又深深地明白,在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中最不缺少的就是愚蠢的单纯。
所以,她还是告诉女儿吧!“这呀!是因为这个院子是娘留给墨儿你的,是娘当年在嫁给你爹之前自己买下的,没有人知道,倘若我们有房子这件事告诉别人,家里势必又会因为这件事闹的不可开交,你父亲不仅有生性懦弱而且对父母真是“孝顺”的没法说!妇人在说“孝顺”时特意加了重音,饶是对人情世故并没有太多的接触的伊墨也听出了这其中有着别样的味道。
“那到时候怎么说呀?”伊墨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嗯……,”妇人沉思了一会儿道“墨儿到时候,便说我们在城郊的
到最后呀!这房子肯定被大房,和二房分了。家里又对我们苛责无比,我们娘俩的日子可就指望这里所收的房租了。
家农舍里租了一间房,你每日只是喝药其他的一概不知,到时候什么事都有娘我呢!墨儿这几日就好好的在这里养病吧,什么都不要乱想,瞧!我的宝贝女儿这几日都瘦了好多,今天下午娘给你做最爱吃的鱼头豆腐”
连着喝了好几日的鱼头豆腐汤,伊墨并没有刻意记到底过了几天,只知道门外的桃树花已经从刚醒来时的花苞,变成了地上的残损的花瓣。
这一日伊墨的母亲把房中的衣物收拾完后,并没有直接带走伊墨,而是去布庄转了一圈,买了一匹布,刚走出门,又返了回去,退了布匹,给伊墨买了两身成衣,买了许多的碎布头后去了就近的当铺把手上的玉镯当了,又去首饰店里买了一个做工十分精致的银锁给伊墨戴在脖上,最后还在路上买了许多的小玩意儿,才到路口儿雇了辆驴车。
伊墨从未见过驴,更别提所谓的驴车了,不仅十分好奇,但是多年的世家教养已经刻在了骨子里,伊墨并没有像寻常人一样东摸摸西看看,而是悄悄的观察着。
见女儿虽然好奇却十分守礼,妇人不禁暗地自豪。
驴车在乡间的路上缓慢的走着,乡间的路并不平坦,车板轻轻地晃动着,伊墨躺在母亲的怀里,听着车夫唠唠叨叨的自说自话,毕竟是小孩子的身体再加上跟着母亲在街上转了整整一个下午,伊墨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等到伊墨醒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
映入眼帘的是的却不是像前几天的纱制帷缦,而是青色的棉布帷缦。
屋里似乎比之前呆的更为清贫,屋子并不大空荡荡的没有什么花瓶字画之类的摆设,只有角的大衣柜,和窗边的书桌,这种房间布局是伊墨所没有见过的,于是就在房间看了起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看的,只是打开窗户时发现外边竟有一座山,窗外是成片成片的竹林。有风吹过传来沙沙的声音再在其中夹杂着些许竹叶和泥土的清香,倒也颇有几分隐士的意味。
打开门后发现这仍然是一个院落。不过,带有明显乡村气息,院落很大在靠近山的角落似乎还有个用栅栏围成的区域里面时不时传来,咕咕……咕咕……的叫声。靠近去看原来里面有七八个长得十分像鸟但又比鸟的身体大上四五倍的动物。
“墨墨,”伊墨转过身去看来人。
只见来人是一个有着麦色皮肤,长相普通,并且略显老实,身材高大,穿着粗布麻衣的大汉。他身后是身形瘦削的母亲,虽然二人站在一起可怎么看怎么别扭!
就这样僵持了几秒,“墨儿还楞着干什么呀?快叫爹爹,昨晚上回来时候,我告诉你爹时可把他高兴坏了,昨天晚上一晚都没睡。”
伊墨向父亲看去果然见他眼圈周围有淡淡的一圈青黑,淡棕色眼睛隐隐地露出了些许期待。
“爹爹”伊墨张嘴声音乍一听如黄莺出谷,清澈却又不失柔和,再一听如风拂杨柳,在天真可爱中有带了几分飒爽英姿在其中,真是令人难忘!
壮汉听到声音时愣了愣,七尺的男儿竟然流下了泪花,一把抱住伊墨,开心的在院子里左右乱跑。
妇人只是在原地笑着,完美的脸庞上流露着一种叫做幸福的表情。
伊墨也很享受这种她上,上世从未体验古代亲情,女孩银铃似的笑声,男人粗狂的笑声交织在这普普通通的农家在院落中。
幸福的花朵在伊墨的心中悄悄破土发芽。
可是这美好的气氛,却生生的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开门呀,老三家我知道你们都起来了!”门外的声音尖锐刺耳。
伊墨和母亲不禁同时地皱了皱眉毛。
大汉把伊墨放了下来停止了笑声,整个院落就只剩下“咯咯…,咯咯嗒…的叫声,和打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