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和袁五爷没有理会壁画上的内容,来到最后一个棺木前。袁五爷还是照常放上发丘印然后念咒,可是在打开棺木后在场的所有人全部惊呆了。因为他们看到里面躺着的居然是袁小玲,最意外的当然是袁五爷,这千里迢迢的来到这荒山古墓之中打开棺椁一看居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让谁看了都受不了呀!
袁五爷慢慢的伸手过去想要试探一下到底是真是假,师叔马上喊道:“不要碰她快往后退!”
师叔的话音未落,棺椁里面的袁小玲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袁五爷被震惊的当场就呆住了,黑子更是直接被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袁五爷两眼死死的盯着这个坐起来的袁小玲,嘴巴张的老大说不出话来。
“孽畜!还不现出原形!”师叔当即拔出了七层玲珑宝剑冲向了棺椁里面的袁小玲,一剑正中袁小玲的面门,果然袁小玲惨叫了一声后马上倒进了棺椁里显出了一个白狐的模样。
就在众人回过神来叹了口气的时候,师叔马上说道:“肉身已灭,妖魂未死,大家都小心点。”话音未落墓室中突然阴风大作,有两个棺材开始不断的摇晃了起来。有妖狐的那个棺材不知道是不是发丘印镇压的效果,在阴风中一动不动。
袁五爷一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师叔大吼一声:“孽畜还敢造次,看贫道的手段。”说完师叔把七层玲珑宝剑往金丝楠木棺上面一插然后默念密咒以意御剑,只见一道白光从剑身中射出打在了一面墙上。墙面完好无损,可是阴风却马上停了下来,两个棺材也不在摇晃了。
“妖魂已灭,就剩下那个、、、、、、”师叔说的好好的,袁五爷突然打断了他:“还剩下谁?我么?”
师叔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最里面躲在黑暗中的袁五爷感觉他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此时黑子和田叔也忽然意识到情况不对了。黑子马上问道:“五爷,你站那么里面干嘛呀?您没事吧!”
袁五爷没有说话,把手电丢到地上踩了几下,然后手电的光就突然熄灭了,完事后他的两眼死死的盯着师叔。这个时候不用说师叔了,就连田叔都看出来了:“黑子,他被上身了!”
“啊!五爷他、、、、、、”黑子的话说到了半截他就给咽了回去,因为此时墓室里好像顿时变的吵杂了起来,有好多人在说话,声音很大却又很难听懂,仿佛置身繁华的街道一般。
田叔和黑子两个人能听到声音,却什么都看不到顿时吓的是面如土色估计他两人倒斗多年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师叔不用打开阴阳眼也知道这是又入鬼市了,他马上喊道:“你们两个快来我身边!”
黑子看着身体精壮估计也没有和这么多的鬼怪打交道的经验,挣扎着想迈开步子却动弹不得,被群鬼围困眼看是活不了了。田叔倒是还马上镇静了下来,赶紧往师叔身边跑去,谁知道他刚迈开步子,脚踝就被数只恶鬼的白骨抓住。眼看挣扎不开马上也念起了密咒,他好像用的是一种神打术,可惜还未等他的密咒念完,他就突然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师叔见此情形心知进了鬼窝了,马上就祭出了七层玲珑宝塔的剑灵出来护法,接着快速的从怀中掏出三界牌开始默念着密咒。
这三界牌选用的是玄鹿的天灵盖制成也我密宗一脉流传下来的极品法器之一,在背面书写密咒可以隔离天、地、人三界设立一个新的结界。理论上来说只要结界设立成功,天、地、人、三界的一切妖魔鬼怪甚至是神都无法进入结界,除非已经强大到可以打破结界的地步。
当然师叔也不会给他打破结界的机会,在用三界牌设置了结界隔离了众鬼后。师叔马上又拿出了一枚兵符,此兵符用的是莽骨所制,形状像铜钱一般外面是圆的中间有一个方形的洞。周身全都刻有密咒,是用来借阴兵的。
师叔上次已经来了一次鬼市,他深知一个人想要力敌众鬼和鬼王难有胜算,所以这次他把我们密宗一脉压箱底的极品法器基本全都给带来了。
师叔拔出七层玲珑宝剑一剑划破了左手,任鲜血流在了兵符之上。然后他快速的念着召唤密咒,只见本来就阴气逼人的墓室里面突然阴风大作,从兵符的方口处疯狂的涌出了大量白色的阴气,不一会儿整个墓室里突然出现了大量身披铠甲、手持刀刃利斧的骷髅阴兵。
“是你的鬼众厉害还是我的阴兵厉害,我们就一决高下吧!”随着师叔的一声令下,大量的阴兵手持刀刃利斧,杀向了鬼市中的众鬼。
由于鬼市中的众鬼都是被鬼王抓来并且控制的存在,根本就不是师叔用莽骨兵符在阴间借上来的骷髅阴兵的对手。所以没过多久,在一片鬼哭狼嚎的屠杀后,鬼市中的众鬼全部被骷髅阴兵消灭殆尽。
此时师叔手持七层玲珑法剑在看向被鬼王上身的袁五爷时突然发现他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师叔赶忙送走了阴兵,取消了结界。在去看向黑子和田叔时,两人早已经四肢冰凉死去多时了,师叔叹息了一声想要去找寻被鬼王上身的袁五爷。
但是怕这里机关重重没有人指点在不小心着了道,于是他就用献祭精气的方法来卜算了一下这鬼王上了袁五爷的身体到底去哪里了。
谁知道卜算出来的结果令师叔大吃一惊,根据卦象显示鬼王依形而遁去,他要去的地方居然是师叔的家里。师叔突然想到了出发前他所卜算出来的卦辞,他本人有惊无险可是他身边的人却要遭遇大灾大祸。他本以为卦辞里面说的身边的人是指一起来倒斗的袁五爷他们,现在他才发现原来说的是他的家人。
师叔此时犹如五雷轰顶,他在仔细想了想刚刚壁画上的内容更是觉得自己无意中违背了门规成全了这个鬼王。他马上顺着来时的盗洞爬了回去,然后拼命的往帮忙养马的那个老乡家里跑去。等到他第二天来到了老乡家里时,突然发现那个老乡的尸体被盖了一块白布摆在了屋子的正中央,他的老婆和几个孩子以及一些亲朋好友都围在他的身边嚎啕大哭。
他找了老乡家旁边的邻居问了一下,那个邻居说这个老乡昨晚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死了,好像是被人给活活掐死了,他家帮人养的那匹马也突然不见了。老乡还在感叹这年头真是什么坏人都会有,为了匹马都要杀人,师叔心知出事了。
他马上就跑去金老板的家里,结果发现金老板前不久投河自尽了。据说金老板的矿场和钱财都被组织上给没收了,他这人平生就视钱如命,遭遇这么大的打击一时想不开就寻了短见。这自从金老板走后,这金家就开始家道中落了,这现在日子也不是很好过。
师叔感叹了一声,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简直是倒霉透顶了。师叔马上找了一个老乡给了他点钱让他带他去镇子上,看看能不能找到车子回家的。
后来的情况是,等师叔千里迢迢的赶回到家中时,他看到了师祖一个人呆呆的站在了他的家门口。有段日子没见了,师祖的头发好像白了许多,他那张风烛残年的老脸上刻着一道道岁月的沟壑。
当时师叔还抱有一丝侥幸的心里,或许他的卜算是错的,鬼王上了那个该死的袁五爷的身没有去他家。或者他来了,恰巧被师祖给撞上了然后赶跑了。
谁知道他走到师祖身边的时候,他看到了两具尸体正盖着白布摆放在屋子里。他当时脑子里轰的一声变的一片空白,心口好像有一把刀子插进去了一般痛的令他无法呼吸。
他跪了下来趴在了地上慢慢的游了过去,他揭开白布一看是他成亲多年的发妻。在揭开另外的白布一看是他的儿子,他的两眼睁的老大,仿佛死前经历了很大的恐惧和痛苦。前些日子他还教他读《清静经》,没想到现在已经是阴阳两隔了。
师叔拿出了七层宝塔剑想要自刎,却被师祖一脚给踢开了。后来师祖用献祭寿元的代价卜算出了上了袁五爷身体的鬼王所在的具体位置,然后他带领了整个密宗一脉除了师叔以外的人倾巢出动把鬼王围困绞杀打的魂飞魄散。
师祖没有责问过师叔,也没有再见过他。师叔心灰意冷,想要遁入空门,奈何自己是个道士,不想在遭人口舌,于是就躲进了深山之中做了一个隐士。
在后来师祖仙逝后,我师傅做了密宗的掌门,可是没过多久就遭遇了十年的浩劫。门派里好多人死的死、逃的逃,最后就剩下我师傅一人经历了九死一生靠着白天去讨饭,晚上睡牛棚才勉强的活了下来。
而师叔的运气很好,他在当隐士的那段时间,无意中救了一个香港那边来大陆探亲的一个富商。后来他见当时的社会环境做道士的实在是活不下去了,于是就随着富商一起去了香港从那以后一直到我师傅去世的前两年,他才从香港那边回来给师祖的坟头上上香并且见了我师傅一次。
而我师傅在临终前也和我详细的提到过他,说我们这一脉被时代的潮流冲击的如今人员凋敝,他这一走以后我就完全失去了庇护。万一我要是遇到什么大灾大难需要人帮忙的就可以去香港找他的师弟,也就是我的师叔,见到他只要把代表我们这一脉掌门位置的龙玉扳指给他看看就可以了。
师傅当初考虑的真是周全,没想到他才刚离开我没两年我就落的这个被人到处追杀的处境。唉!真不知道逃到了香港以后我的处境是否能够好一点,或许我只是刚出龙潭有入虎穴,在香港那边K组织会布下更大的一张网在等着我。
就在我胡思乱想惶惶不安的时候,飞机开始缓缓的降落了,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我在心里想到南京我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