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看到文丑准备去追黄巾逃兵,岳进赶忙叫道:“回来。”
“诺!”文丑这才想起己方的计策,不情不愿的停下。
“依计行事。”岳进目光闪动几下,对着诸将吩咐道:“装像一点,别被看出来了。”
“诺!”诸将领命,安排将士下马,结成一个圆阵,做防御状,同时高声大喊,“杀啊。”
“追上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那逃跑的黄巾统领听到身后官兵如潮般的喊杀声,顿时吓的打了个趔趄,险些摔下马来,回头一看,见官军只是喊杀喊追,却并未追上来,反而下马结成圆阵,心中有些怀疑。但此时他已经被吓破了胆,哪还有心思考虑这些,慌里慌张的逃跑。
岳进目送着黄巾军逃走,一直到连黄巾军逃兵队伍的尾巴都不见后,这才转身命令道:“所有将士停在喊杀,打扫战场,所有将领,统计战况。”
“诺。”逐将领命行事。
岳进擦着霸王枪上的血迹,同时凝视着下方的战场,然后又看了看黄巾逃离的方向,嘴角带着笑意自语道:“戏台都搭好了,就等你们来唱戏了。”
“……”
岳进一方打扫战场且不说,那黄巾逃兵慌慌张张的逃回广阳城。这只黄巾军出去五千,却只回来几百残兵,那广阳城中的黄巾头目自然不可能不过问。
广阳城中的黄巾头目名叫李大目,是张角所设的三十六方黄巾军渠帅之一,主管广阳郡渔阳郡涿郡三郡的黄巾军事务。
“陈二狗,你是说。”此时,在广阳城县衙之中,李大目一脸阴沉的看着跪在下方的黄巾首领,“五千人马,你不到半个时辰就让官兵给杀光了?”
“回……回将军。”那败逃的黄巾头领,也就是陈二狗,满头大汗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没……没打完,末……末将还带回来了一些。”
“是啊!还带回来几百人呢。”李大目冷笑一声,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带出去五千人马,才带回来几百人,十不存一,你还好意思说。”
“将……将军。”陈二狗一个哆嗦,险些摔倒在地,“这事不能怪末将啊,我们中了官兵的埋伏,根本来不及反应,再加上官兵都是重骑兵,所以……所以……”说着说着,陈二狗感到李大目愈发阴沉的目光,吓得不敢再说。
“所以不是你太无能,而是敌军太精锐。”见陈二狗不说了,李大目冷笑着把话接完,“你是想说这个吧?”
“是是是。”陈二狗奉承道:“将军所言极是。小的就是想这个意思。”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李大目怒喝,“说,官军到底有多少人?是何兵种?何人领军?”
“回将军。”陈二狗眼珠一转,心想若是把敌人说的厉害些,还能减免些自己的罪过,便道:“官兵数目最起码不下于五千,清一色的铁甲重骑。”
“那领军……领军之人。”说到此处,陈二狗眼珠急转,幽州有哪位比较出名的将领?突然,他心头一动,急道:“那领军之人是白马长史公孙瓒。”
“放P。”陈二狗绞尽脑汁,自认没有漏洞,却不想李大目张口便骂,“人马不下五千?若是如此,你还能活着回来?公孙瓒现在TMD在哪呢?能打到广阳来?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是轻骑兵,还全是清一色的重骑兵?你给他配的重骑装备啊!吃了败仗,还TMD的敢骗劳资,想不想活了?”
“这……这……”陈二狗满头大汗,连连磕头,他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有这么多的漏洞,“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末将知错了。”
“那你还不把实情速速说来。”李大目扣起手指,在桌上连连敲打,显得愤怒之极。
“小的只知敌军确是重骑兵。”两次找的借口都被李大目拆穿,陈二狗现在也不敢再说谎,他很清楚,李大目现在已经愤怒到极点了,若是此时自己再说谎,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自己,他又不傻,可不会白白找死,只能如实说道:“其他事情小的一无所知。”
“要你何用,吾要你何用?”李大目愤怒的大吼,“来人啊,把这个废物给我拉下去砍了。”
“将军饶命啊!”陈二狗哭喊,跪着用膝盖紧走两步,抱着李大目的大腿,吓得鼻涕眼泪直流,“小的打起事时便跟随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大人饶命。”
“我……你这坨臭。狗。屎,”李大目指着陈二狗,有些气垒的说道:“还不速速把事情前后经过一一说来,若是再有隐瞒欺骗,本将定斩不饶。”
“是是是。”见李大目愿意放过自己,陈二狗喜出望外,擦了擦鼻涕眼泪,急忙把中埋伏的前后经过和几个疑点一一告诉李大目。
“果真全是重骑兵?”听完陈二狗的讲述后,李大目深深的皱起眉头,不敢相信的看着陈二狗。
“小的不敢期瞒将军。”
“岳字将旗?铁浮屠营旗?”李大目眉头皱的更深。
“黑底红边血字将旗,铁翼雄鹰墨色赤字营旗。”
“这支重骑兵从何而来?这姓岳的将领又是何人?”听到陈二狗再三确认,知道陈二狗不敢欺骗自己后,李大目沉咛思索着。如今,黄巾军与汉庭已经进入了相持阶段,最起码幽州是这样的形势,此时突然出现了一支重骑队伍,势必会影响战局。
“将军。”这时,李大目下手的一个将领突然站出来道:“这广阳郡与上谷郡并没有多远,那岳姓将军莫不是三年前名震天下的那位?”
“你是说……飞将军?”李大目眉头一挑,怀疑的说道:“这些年来,飞将军不吝家财,于各地广设义庄,仁义之名遍布天下,不同于汉庭的狗官,本将听说,在举事之前,天公将军曾有意邀请他一同行事,只因事发突然,来不及与他联系。我黄巾替天行道,是大仁大义之事,他……怎会行此不义之举,甘愿为朝廷鹰犬,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