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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文盲

叁月的家,在雾都重庆。

重庆自古以来被誉为“山城”,很多人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但事实上,这些人估计是没去过重庆,CD被誉为天府之国,那是因为它好歹还有一块平原,但是在重庆,你基本上是看不到平地的,放眼所及,全都是一山连着一山,如果把“一览众山小”的泰山放到重庆来,估计也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山包。

而且估计也只有这样险恶的地方,才能孕育出像叁月这么泼辣而又水灵的妹子。

重庆向来又是以美女众多而闻名全国的,有句话叫做“到了北京,才知道官小;到了深圳,才知道钱少;到了重庆,才知道结婚早”,这句话道尽了众多男同胞的心事,进了山城重庆,你才知道原来一路上到处都是漂亮而又时尚的妹子,这时候你只会悔恨自己结婚太早,已经失去了竞争的资格。

重庆有23个市辖区,11个县,4个自治县,这里主要以汉人为主,其他少数民族并不多,大概也就只有土家族和苗族有一定的人口,这里山川秀美,钟灵锦绣,城市特有的潮湿的气候,孕育出美女们水嫩白皙的肌肤,同时也孕育出重庆人火爆的脾气,重庆崽儿以脾气耿直而闻名于世,即便是很多娇滴滴的女生,说话也直得不得了,很多初到此地的外人,经常会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漂亮的重庆妹子叉着腰站在大街上骂街,简直觉得他们的人生观和世界观都完全被颠覆了。

叁月也完全继承了重庆妹子火爆而又耿直的脾气,一回到家中,立刻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舒服的发出了一声诱人的呻吟。

“啊,终于回家了,躺在家里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而看到这一幕的林宋,差点儿连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因为叁月此刻非常豪放的躺在沙发上,她又穿着热裤,那两条又长又白的大腿,肆无忌惮地露了出来,长腿下方,是两只晶莹玉透的嫩足,仿佛葱头一般的脚趾,整齐划一地暴露在林宋的视线中,这让从军十余年却从未沾过腥的林宋,刹那间就有了反应,同时他心里也在狂呼: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心底默念着佛经,林宋飞快的转过了头去。

发现这一幕的叁月十分惊讶,不解的问他:“你干什么,干嘛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林宋在心里默念了十遍《大慈大悲观音咒》,这才回过头来说到:“没什么,我想看看周围的环境。”

话虽这样说,但是叁月发现,他的眼睛却是闭着的。

“你们那儿流行闭着眼睛观察环境吗?”鼻孔里冒出一声不屑的冷哼:“连说谎都不会,老实交代,你到底在干什么?”

林宋无奈,只得睁开眼睛说到:“叁月姑娘,你这样,会不会……太暴露了?”

叁月低头看着自己的下身,顿时脸色一红,马上将一个抱枕恶狠狠地丢向林宋,同时嘴里愤愤的叫到:“你这个土货,我哪里暴露了?更暴露的你还没见过呢!”

林宋默默的忍受了那个抱枕的袭击,同时又将眼神移到了别处,虽然对叁月来说,这样的打扮在如火如荼的十月,是非常正常的穿着,但是对他来说,这种刺激却未免有些太大了,如果两人还在旅途,那他估计注意力还在别的地方,但如今两人回到叁月的家里,在这相对显得幽闭的空间中,他完全无法克制自己脑海里翻来覆去的全都是那两条又白又嫩的影子。

可怜从未沾过风月之事的林宋,正在纯情勃发的年纪,哪里能抵抗的住这样的诱惑?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犯下难以饶恕的错误。

而大大咧咧的叁月,却似乎对这件事根本没放在心上,林宋将目光转开之后,她又挑起了新的话题。

“对了,以后在家里,你别叫我叁月姑娘了,听起来怪怪的。”

林宋一愣,问到:“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叁月想了想,说到:“要不你就叫我老板吧,现在你替我做事,叫一声老板也是应该的。”

林宋不解的问到:“老板又是何物?”

叁月大怒,嗔到:“老板不是东西!呃……错了,老板是东西……,呃,又错了,哎呀,讨厌死了,叫你喊老板就喊老板,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林宋傻傻的点了点头,应道:“哦。”

他这副呆头鹅一般的样子,真是让叁月想生气又生不出来,简直把自己给憋坏了,他决定如非必要,再也不要跟这家伙说话了,跟他多说两句话,简直得把自己给气死。

美美的洗了个澡,又出门吃了一顿大餐,叁月一回到家里就飞快的进到自己的房间,扑向了那张软绵绵的大床,同时发出了她那标志性的舒爽的呻吟声。

“啊,这次一定要睡个三天三夜才起来,我要补个大大的美容觉!”

林宋跟着她来到门外,发现她连门都没关就一把跃上了大床,顿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随后听到她那声让人热血沸腾的呻吟,表情就更加尴尬了,急忙从她的房门口退了出来。

回到大厅,因为周围的东西对他来说,全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生性谨慎的林宋并不敢到处乱碰,只是四处走了走,看了看,发出了几声啧啧的赞叹,随后一阵疲倦感袭来,他也合身倒在沙发上,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睡够了美容觉的叁月幸福的从美梦中醒过来,闭着眼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床,她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事情……

卫生间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叁月一惊,急忙刹着拖鞋就跑了过去。

一进门,正好看到林宋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卫生间里转来转去,他的目光在洗漱台上的水杯和马桶之间来回扫视,似乎在考虑什么很重大的问题。

“你在干什么?”叁月这才想起自己到底遗忘了什么事,原来是把这个石器时代来的土货给忘记了。

林宋听到她的声音,顿时大喜,急忙奔了过来朝她问到:“叁月……老板,你们家的井眼这么小,该如何取水?”

叁月莫名其妙的问到:“什么井眼,我家哪儿来的井眼?”

林宋指了指马桶的抽水口,奇怪的问到:“难道这不是井眼吗?”

“我@¥#%……”叁月一阵头痛,幸好自己即使赶到,否则这家伙难道是准备用自己的漱口杯去“井眼”里取水?

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就在林宋还茫然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的时候,她已经怒冲冲的大骂起来:“你这个白痴,这是马桶,是方便的地方,这不是什么井眼!”

林宋吃惊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不过他倒是听出个大概,大惊失色的说到:“方便?难道说……这里竟是茅厕?”

“你现在才知道啊!”叁月劈头盖脸的一顿怒斥:“你这个蠢货,这里面的水你也敢喝吗,你是不是想恶心死我?”

林宋顿时变得十分尴尬,红着脸揉了揉鼻子,呐呐的说到:“这个……我也不知道嘛。不过老板,你家的茅厕为何如此豪华?依我看,简直比皇宫还要更加奢侈,难道说,你竟然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大富豪?”

谁说耿直人就没有心眼?这家伙拍起马屁来,简直比最会阿谀奉承的小人还要无底线。

果然,这句话一出,叁月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她虽然称不上什么富可敌国,但是她家世世代代都是行业里的翘楚,所以叁月的整个家族也可以说是相当有底蕴的,像这种位于半山区的豪宅,就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而且这座豪宅附近的所有地皮,都早早的就被叁月的家族给买下来了,所以林宋称她为“富豪”,倒也不算为过。

而最令叁月自豪的,则是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并不全都来源于她的家族,在术者的领域,她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别看她年纪小,但是从小就受到她父亲的耳濡目染,在这一行,她也算是资深的老人了,这些年,她通过自己的本事,赚了不少钱,普通人家二十来岁的女孩,恐怕还在大学里谈着恋爱,挥霍着父母的家财,哪里有她这样的本事?

所以林宋一个马屁,拍得她立刻多云转晴,脸色也变得水润起来。

“总算你这土货还知道说人话。”她千娇百媚的瞪了林宋一眼,终于耐起性子来替他解释到:“不过我也算不上有钱,只是现在社会发达了,科技先进了,这种马桶,家家户户都能用上,你拿你们一千多年前的生活来和现在的人比,当然就觉得很寒酸了。”

林宋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社会”,什么“科技”,这些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一样的词汇,不过有一件事他却是听明白了,现在的生活,和一千多年前的大宋,根本是不能比的。

大宋虽然富足,号称是封建王朝当中最富有的朝代(在林宋的记忆里,是没有明朝的,所以在他看来,宋朝理所应当是封建王朝中最富有的一个朝代),但是那毕竟都已经过去一千多年了,现在的人是什么样的生活,怎们能拿来和那时候相比较?

所以林宋对此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只要知道,现在的人生活比过去好了很多,连普通人家都能用得起这么“奢侈”的马桶,那就够了。

不过说起来,在这个没有皇帝统治的世界里,难道真的就比我大宋强了那么多吗?

林宋的心里一阵唏嘘。

从社会最底层爬起来的他,当然知道要让老百姓变得富足,变得知书达理,是每一个圣贤都梦寐以求的事,可是那么多鼎鼎大名的圣贤到没能做到的事,难道在一千年以后,真的已经达成了吗?

一丝迷茫又一次爬上了他的心头,在这样一个人人安定富足,国家兴旺和平的世界里,像他这样的武人,还有什么生存的价值?

叁月没有注意到林宋脸上迷惘的表情,估计就算注意到了,以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她也不会在意,她只是把林宋带到洗手池旁边,指着那个银黑色的水龙头对他说到:“你要喝水,可以在这里喝,不过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喝生水,最好还是把水烧开了之后再喝。”

林宋看着那个仿佛钢铁一样的怪东西,不解的问到:“这个东西怎么喝水?”

叁月用手一拧,水龙头里立刻流出一股清澈的自来水。

林宋大为惊奇,自己也伸手去拧了一下,结果方向拧反了,那水流很快就停住了。

不过他也很聪明,马上又反着方向拧了一次,一股清水再度流出来,他立刻啧啧称奇的说到:“他神奇了,这水,是从哪里来的?”

往水管后方看了看,他只能看到一堵白花花的墙壁,自来水管埋在地下,他哪能看得到?

于是他得出一个相当惊人的结论,惊异的对叁月说到:“这水……莫非是来自天上的无根之水?为何这后面明明没有任何水源,但一拧开这个东西,却马上就能出水?”

叁月笑的差点儿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土货就是土货,这么傻的冒泡的问题,真亏他提的出来。

不过笑过之后,她还是耐心的为他解释到:“这不是无根之水,这叫自来水,你看,这里有一根很长的管道,通过地下和整个城市的供水系统连在一起,只要打开水龙头,这自来水就会流出来,这就是普普通通的河水,和天上没有半点儿关系。”

林宋只听了个三四层明白,但就算如此,也足够他感到震惊了。

居然能把河水从千里之外引到这山上,难道现代人,都有移山填海的本事吗?

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叁月捂着嘴偷乐道:“这不是什么法术,这是科学的力量,科学,你懂吗?”

林宋茫然的摇摇头,别说什么科学,在军中,能认得几个字儿的就已经算是最有本事的了,他若非从小跟着岳飞行军打仗,一直受到岳元帅的熏陶和指点,恐怕也和大部分的军中将士一样,简直是文盲一个。

不过到了现代,他依然只能算是一个文盲,他会的那些繁体字,早就已经被放到博物馆里去了。

叁月没办法向他解释科学这个东西,要是真想解释,那估计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于是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叹口气说到:“不行啊,你这么蠢,跟在我身边做事,我怕会把我也给连累了,我看这样吧,我干脆去帮你报个扫盲班,至少让你学会一点儿常识,否则我以后出门带着你这样的家伙,怕是会被别人笑死的。”

林宋呆呆的望着她问到:“何谓扫盲班?”

叁月白眼儿一番,回到:“就是消灭你这种文盲的夜校!”

林宋又问到:“何谓文盲?”

叁月口吐白沫,直接倒了下去。

******

之后几天的平淡生活无需多提,叁月刚刚做完一笔单子,也想给自己放个假,好好休息一下,所以她这几天显得很懒散,一直窝在家里当死宅,哪儿都不去,天天睡美容觉,美其名曰“抓住青春的尾巴”。

不过她倒是当真帮林宋报了个补习班,正是扫除文盲的那种夜校,林宋这几天天天晚上都去上学,一开始他还有些不适应,但是几天之后,他却对这件事非常热心起来,正如饥似渴的吸收着和他原来那个世界完全不一样的知识。

这天中午,叁月照例刚刚从美梦中苏醒过来,林宋正在厨房里笨拙的学习着做饭,远离战争之后,他突然开始觉得自己变得非常空虚起来,所以他现在拼命的找事做,想让自己更加充实一些,学习做菜,也是他给自己找的乐子之一,虽然古人总说“君子远庖厨”,但林宋从来没把自己当做是“君子”,所以他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正在两人各行其事,和乐融融之际,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叁月一开始惊了一跳,十分紧张,立马跑回房间准备换衣服并补个妆,可她刚刚跑到房门口,却又突然定住了,表情很奇怪的自言自语道:“靠,我跑个毛啊,肯定是那个家伙来了。”

说完她衣服也不换了,妆也不补了,恶声恶气的对林宋喊到:“快去开门!”

林宋赶紧放下手里的道具,一溜烟跑去打开了门。

门外是一个梳着大背头,打着发蜡,周身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古龙香水味道的年轻男子,他见到大门一开,根本连看都没看,直接把一束漂亮的鲜花推到面前,嘴里欢快的配着乐:“当当当当,美女,一束鲜花送给你,代表我对你那颗炽热而又滚烫的心!”

林宋一怔,喏喏的回答到:“对不起,我不是美女,请问你找哪位?”

这突如其来的男子的声音,让那个梳着大背头的年轻人吓了一跳,他急忙把鲜花收回胸口,目瞪口呆的望着林宋,问到:“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宋还没回答,背后已经传来了叁月那慵懒的声音。

“林宋,让他进来!”

林宋赶紧侧开身子,那男子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从他身旁的缝隙挤了进去。

一进门,那年轻男子迫不及待的奔向叁月,一边跑一边着急的问到:“月月,这个男人是谁,他怎么会在你家里?”

叁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把她赶出了身体范围以外,同时粗声粗气的说到:“你少管闲事,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年轻男子一阵气闷,不过生怕叁月生气,他只是短暂的皱了皱眉头,立刻又屁颠屁颠地巴结了过来。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知道的,我一向都把你的事当成大事来抓,不但要抓得紧,还要抓得快,你看,我今天刚刚把东西办好,立马就亲自给你送过来了。”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卡片,从材质上看,似乎是一张身份证。

叁月连眼都没斜一下,接过那张身份证看了一眼,随后满意的点点头,说到:“行了,既然东西已经送过来了,没事的话,那你就先走吧,我不送了。”

这句话来的如此突然,以至于连旁边的林宋都没反应过来,还有这样待客的?

可那年轻男子却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叁月这种冷淡的态度,闻言不仅没有羞恼,反而厚着脸皮继续死缠烂打:“别这样嘛月月,人家好不容易才找到借口来看看你,你就算不想跟我说话,至少也陪我吃顿饭吧?”

叁月竖起一根食指,年轻男子不解的看着那根青葱白玉一般的手指,好奇的问到:“什么意思,你是说只能陪我吃一顿饭?”

“不是。”叁月古灵精怪的回答到:“对不起,我伸错指头了。”

说完她把食指收了回去,又换了一根手指,这次,是中指。

年轻男子立刻苦着脸哀叹道:“不要啊月月,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一次,你就让我待一会儿再走嘛,我保证,我只待一会儿,绝对不会打扰你。”

叁月终于不耐烦了,撑起身来吼道:“高扬,你够了!我都说了,我们只是同学,我对你没有兴趣,你别整天死缠烂打的赖着我好吗?”

原来那个年轻男子就是高扬,南峡镇警察分局局长口中的“高队长”。

不过这高队长似乎有点儿娘炮啊,被一个小女生这么呵斥,居然一点脾气都没有,反而撒娇一般的拉着叁月的手臂苦苦哀求到:“你别生气啊月月,生气会长皱纹的,长了皱纹就不美了。对了,我今天来不光是来给你送东西的,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你先听我说完再赶我走好不好?”

叁月本来已经被他缠的没了耐性,但听他这么说,还是按捺住性子,不冷不热的说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说完马上走人,别把我给惹毛了!”

高扬脸上立刻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高兴的连连点头。

“好好好,我这就说,是这样的……”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叠照片。

“之前有一桩奇怪的案子,找到了我们特务处,我们处长也觉得这桩案子很棘手,所以交给了我来处理,我以前从没见过这样的案子,一时间根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这不,我马上就想到了你,所以专门把资料带过来给你看看,想让你帮我参谋参谋。”

他满以为叁月会很好奇的从他手里把照片接过去,哪知叁月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他手中的那叠照片,嘴里不咸不淡的说到:“你少来,我可不会白打工,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高扬立刻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嚅嚅的说到:“这个嘛……我们这次办案的经费很有限,月月,你看你能不能给降降价?”

一提到经费,叁月这才有了兴致,好整以暇的抱着双臂问他到:“那你们准备给多少?”

高扬伸出一个巴掌,说到:“五万订金,查清楚过后再给五万,如果事情棘手的话,可以考虑多加一点儿。”

“哼!”叁月冷冷的用鼻孔喷了一口气:“我说高扬,你也太抠了吧,区区十万块就想劳动我的大驾?”

高扬很不好意思的说到:“没办法呀月月,我们这也是帮国家办事,国家……你是知道的,能够给你十万,我也是要打好几份报告的。”

叁月撅了撅嘴,正想拒绝,哪知这时林宋的视线扫过那叠照片,却突然咦了一声,惊讶的说到:“怎么回事,这些人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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