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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绝望

等到金军众将把压在萧石身上的那一串亲卫给搬开,他们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原来那长枪并没有插中萧石的身体,而是刚刚好穿过他的头顶,原本萧石头上戴的那顶瓜皮小帽上,赫然留下了一个醒目的黑洞。

“一枪之威,竟至如斯?”从死亡边缘转了一圈回来,萧石也是后怕不已,若是没有那几名亲卫奋不顾身的阻挡,这长枪岂不是已经将他穿了个透心凉?

后怕之余,他的背脊阵阵发寒,急忙对周围的众将领大喊到:“撤,快撤,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那些将领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们的主帅犹如丧家之犬一般急急慌慌的往身后跑去,先前那个誓死也不后退半步的强硬主帅,哪里去了?

而萧石这一动,金人的后军也不得不动了,眼看着主帅的军旗都开始往他们这个方向撤退,他们哪里还敢不来救驾?

于是转瞬间,原本森严有度的金军大阵,终于乱成了一锅粥,无数的金兵就像无头苍蝇一样,有些人想往中军跑,营救他们的主帅,有些人却又想驻守原地,监视兴元府方向的驻军。

林宋等人苦苦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临了。

只是可惜,原本在计划中,此时兴元府方向的驻军,应该趁势杀出,彻底打乱金军的阵型,随后趁着金军混乱,将被俘的百姓营救回城,但是此时,兴元府的驻军却已经被胡唯静禁锢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好的机会飞速的流逝。

可即便兴元府的驻军没有出城,那些被俘虏的大宋百姓也已经看到了机会,慌乱之中也不知谁喊了一句:“快跑啊!”十数万百姓顿时如汹涌的浪潮一般飞速逃窜,那些金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朝着兴元府的方向乱哄哄的跑了过去。

“不好了,俘虏跑掉了!“金人用来看管战俘的士兵本就不多,若不是宋人都非常怯懦,不敢反抗,他们哪里敢带那么多俘虏大摇大摆的从兴元府的城门外就这样走过?

此刻被俘虏的送人百姓一跑,他们顿时就抓瞎了,一部分人想着赶快去把俘虏抓回来,但另一部分人又想着是不是先该去救主帅,结果就那么一耽搁的功夫,许多俘虏已经跑到了距离兴元府不远的城下。

“救命啊,快救救我!“这些俘虏眼看逃生有望,顿时喜极而泣,很多人一边奔跑着,一边飞快的朝城墙上的守军挥舞着手臂。

看到这副情况,一直在痛苦的关注着战事的韩都统也是大喜,急忙对守城的士兵喊到:“开城门,快开城门!”

“不行!”旁边一个将领突然拉住了他,厉声制止了那几个想要去打开城门的士兵。

“你干什么?”韩都统怒了,满面狰狞的朝着那个将领怒喝道:“你是不是疯了,百姓就在城下求救,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开城门?”

那将领满脸无奈,虽然不悦,但还是冷静的向他解释到:“这时候不能开城门,金人就在百姓的身后,万一他们趁势掩杀,我们的士兵和百姓纠缠在一起,这城门就再也关不上了!”

韩都统一惊,脑子稍微冷静下来,顿时背后涌出一股股冷汗,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确是孟浪了。

可是眼睁睁看着那么多百姓在城下求救,有的人甚至已经跪下来开始哭天喊地,他怎么能完全无动于衷?

现在想来,那胡唯静还真是聪明的紧,他下完命令之后就飞快的溜走了,想来也正是因为害怕看到这种情况吧?这种情况之下,无论他下任何命令,日后都肯定会遭人杯葛,而下命令的那个人,将来也铁定会成为这场战争的替罪羊。

一想到这里,韩都统顿时大为恼怒,可恶的胡唯静,要不是他下令大军不准出城,此刻说不定金人早已被冲散,城下的百姓又哪里会被城门堵在外面?

就在他心思一波三折之际,城下的情况突然又发生了剧变。

原来是那些追击的金兵,看到宋人百姓已经跑到了城下,他们不敢深入追击,害怕城墙上的宋军放箭狙击他们,但是又不甘心就让宋人俘虏这样跑掉,于是这些金军恶从心起,竟然拿起弓箭开始朝城外的百姓射击起来。

金人的步弓大部分是长弓,不像宋人的复合弓,材质上佳,但射程不远,金人的长弓准头极差,但就是有一个好处,力量大,射程远,一但结成方阵,那杀伤力也是成倍的增加。

一时之间,只见箭如雨下,原本背着金人还在苦苦哀求宋军打开城门的老百姓,顿时如稻草一般被人收割,一片一片的倒在城外,每一阵箭雨过去,都有一块区域变成了死地,无数的哀嚎声顿时如雨点般响起,而剩下的人,则更加害怕,只能拼了命似的往城墙上磕头,希望守城的宋军能给他们一条生路。

看到这一切,城墙上的韩都统顿时睚眦俱裂,似乎要把声音喊沙哑一般愤怒的大喝道:“金狗,欺人太甚!来人啊,给我射,把金狗统统给我射死!”

城墙上的宋兵也看不下去了,连忙弯弓搭箭,朝着城外射击的金人弓箭手开始射击起来。

然而宋人的弓具虽然治料精湛,但是射程却大大不如金人的长弓,那连成一线的箭雨,只有稀稀拉拉几支能够落到金人的方阵中,并不能对金人造成太大的伤害,反倒是一些力道不足的箭矢,径直插在了城下老百姓的身上,顿时隔空又响起了一阵凄惨的哀鸣声。

韩都统一看这样不行,急忙叫停了弓箭手的射击,随后他朝着城下的百姓大喊到:“快跑,沿着城墙跑,快跑开!”

城下的百姓如梦方醒,处在金人射程之内的那些人急忙散开,慌不择路的沿着城墙根开始奔跑起来,兴元府城墙长一共有一千零六十二里,金人的箭矢,肯定不可能笼罩所有的地方。

而就在兴元府城下的老百姓竞相逃命的时候,位于金人中军大阵的战斗,也终于渐渐进入了尾声。

背嵬军虽然悍勇无双,但是奈何人数太少,八百人冲击金人的十万大阵,就算每个背嵬军都有着以一敌十的能力,也无法和金人对耗。

一番冲杀之后,未能再次找到金人统领萧石的身影,而围绕在林宋身旁的背嵬军将士,却已经只剩下十来余人。

看着那些犹在浴血厮杀的同僚,林宋凄怆地笑到:“弟兄们,看来咱们这次是十死无生了,你们跟着我死在这里,后悔吗?”

“不后悔!”剩下的那十来个军士齐声应答,就在这短短的几息之间,又有几人被数杆长枪捅穿了身体,颓然倒下。

“好兄弟,那咱们就来世再见了!”林宋一声狂笑,举起手中的长剑,不舍的目光从剑身上划过,那长剑秋水如泓,显然是把宝剑,只听他喃喃的说到:“老伙计,咱们也要道别了,临走之前,就让咱们并肩再最后战斗一次吧!”

说完他奋力的一挥手中的长剑,朝着金军最密集的地方又一次冲了过去。

左手剑,右手抢,人是血人,枪是血枪,好一番厮杀,林宋只觉得酣畅淋漓,虽然自己也已经身中了不知道多少枪,但是他却觉得精神前所未有的健盛,或许这就是人家所说的回光返照吧,在这种状态下,死在他手里的金兵又多了几十个。

而此时还能跟他一起并肩作战的,也只剩下那个被他叫做“记远”的中年人了。

不过“记远”的状态可比他差多了,他的一条胳膊已经被废掉,单手拿着一柄长枪,勉强的挥舞着,他面前的金军要不是忌惮他抱着一命换一命的决心,估计早已经冲上了将他好一番大块朵颐了。

林宋看看记远,发现他也已经是浑身血渍,整个人仿佛刚从血池里钻出来一样,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刻,他竟然还有心思打笑到:“怎么样记远,临走之前,咱们再来比比看谁杀的金狗比较多?”

记远也不认输,回以豪爽的一笑:“我手中长枪,已经取了上百金狗的狗命,老子这辈子,值了!”

林宋哈哈大笑,挥舞着手中的宝剑说到:“那你可比我差多了,我光是这柄长剑,都已经斩杀了快近百名金狗,老子手底下,至少也已经有上千条金狗的性命了!”

听到他们两人临死前竟然还有心情在那里调笑,周围的金军也是一阵恼怒,不知是谁领头发出了一声怒吼,随后数百名金军一拥而上,如林的枪阵顿时刺向两人身上,那记远本就已经力有不支,在这疾风暴雨般的枪阵之下,终于饮恨。

而林宋,就在数杆长枪同样即将刺穿他的身体前一刻,他的身上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光芒,这光芒起初并不显眼,但很快便勃然爆发,几乎变成了一道小型的风暴,那风暴内部电闪雷鸣,很是惊人,而林宋的身体,则完全被这道风暴裹挟在了正中间。

“怎么回事?”周围的金兵一阵惶恐,急急忙忙退开几大步,场中的林宋也变成了独自一人,站在这风暴的中央茫然无措。

可就在林宋自己也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那风暴中央突然放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这光芒是如此猛烈,以至于那些还在呆呆看着风暴的金兵突然就被刺激到双眼,一个个发出痛苦的惨叫声,急忙丢掉手里的刀枪,死死的护住了自己的眼睛。

与此同时,那光亮一闪即逝,随着它一起消失的,还有原本已经被围在当中只剩下死路一条的林宋!

光芒过后,有些金军士兵勉强睁开了眼睛,他们看着场中的一片狼藉,还有突然消失不见的林宋,顿时全都傻了,有人呆呆的问到:“人呢,怎么没了?”

其他人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拼命的揉着自己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看是不是自己的视力出现了问题,但所有人都是同样疑惑的表情让他们明白,他们没有产生幻觉,林宋,是真的不见了。

金军士兵们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就在背嵬军被全数围剿殆尽之后,萧石又一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只见他满脸铁青,一只握着腰间长剑的手犹在颤抖不停,从军数十年来,今天这一战,真是他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十五万大军,居然被区区八百骑兵攻破了中军营帐,他这个三军统帅,还不得不仓惶避战。

看着周围那些士兵投过来的目光,萧石似乎觉得每个人都在嘲笑他,一想到对方那惊世骇俗的一枪,他就忍不住浑身轻微的颤抖,颤抖过后,又是一阵恼怒涌上心头。

“传我命令,攻城!”

全军大惊,其中一个将领急忙凑到他耳边说到:“大帅,不可,种鄂率领的宋军大军,可就在我们身后啊!”

萧石一鞭子抽到他脸上,愤怒的嘶喊到:“少废话,我是三军统帅,我叫你们攻城就攻城,再有出言阻拦者,杀无赦!”

众将领无奈,只得立刻回到阵中,开始布置起攻城的事宜来。

而金军一攻城,宋军顿时就傻眼了。

之前那些绕着城墙逃跑的百姓,犹如羔羊一样,被驱散在了旷野之中,十五万金军大军压境,迅速将兴元府给围了起来。

此时的韩都统,正在为那些逃跑的百姓忧心,突然听闻有人来报,说是金军开始准备攻城,他顿时大惊,急忙朝城外张望,只见金军正拉开架势,缓缓散开,十几万大军,散落在这并不宽阔的旷野之中,立刻就给人以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受。

韩都统不敢怠慢,急忙召来众位将领,朝他们问计。

其中一个种家军将领说到:“都统莫慌,我看金军攻城,必不能持久。种帅率领的大军就在金人背后,若是他们敢在兴元府城下耽搁时日,就会被我们前后包夹,到时候金军必定大败,我想金军的主帅没可能那么蠢的。”

另一个将领也补充到:“狄中将说得对,种帅率领的大军,距离此地最多不过两日路程,只要我们能坚守两日,那金军必然退去,否则的话,他们恐怕就永远也过不了江北了。”

听他们这么说,韩都统才总算松了一口气,金军虽然势大,但毕竟宋军的援军就在不远处,他们不可能旷日持久的包围兴元府,区区两日,以兴元府数万守军,坚持下来应该不成问题。

然而就在众位将领以为一切都万事无忧之时,一名传令的小兵突然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一见韩都统就跪倒在地哭诉到:“不好了,韩都统,金军攻进城来了!”

“什么?”韩都统顿时觉得犹如撞到了一个晴天霹雳,刚才还在说金军没那么容易攻进城,怎么他们这么快就打进来了?

“怎么回事?快说清楚!”这时站在韩都统身旁的一个将领也急了,一把揪住那传令兵的衣领,厉声朝他喝问到。

那传令兵一脸苦色,愤懑的说到:“是胡辖制,他听说金人要攻城,连忙收拾了细软,命人打开南门,想要逃跑,但正好撞见一队金人骑兵从南门经过,那队金人骑兵趁势掩杀,胡辖制死在乱军之中,南门,南门也丢了!”

“完了!”韩都统一个趔趄,摔靠在城墙垛子上。

他之所以有信心敢跟金军叫板,就是仰仗着兴元府城高水深,可如今金军却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下一座南门,十五万金军一拥而入,区区三万守军又怎么能与对方对抗?

韩都统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仿佛长了翅膀,从自己的身体里轻飘飘的飞了出去,他凝聚起身体中最后一份力气,愤怒的仰天高呼到:“太监误国,太监误国啊!”

而他身旁的一众将领,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其中一人拉着韩都统的衣袖,对他说到:“都统大人,别管那么多了,还是趁此刻金人没有完成包围,咱们赶快突围吧!”

“突围?突到哪里去?”事到临头,韩都统的神色突然一片沉静,这沉静中带着一种深深的绝望,他的眼眸,也变成了死一般的灰色。

那将领不死心,继续说到:“我们往宣化府的方向突围,种帅率领的大军,就在那里,金军定不敢追过来。”

“不用了。”韩都统摆摆手,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对那几个将领说到:“要走,你们走吧,我要与这数万兴元府的百姓,同生共死。”

周围的将领顿时肃然起敬,但是起敬之后,他们还是默默的转过身,招呼自己的部下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跑了过去。

看着城下慌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军民,又看看远处已经渐渐燃起的熊熊大火,耳边传来的全是凄凄切切的哭喊声,韩都统的心底一片冰凉。

抬头望了望炽烈的天空,他的心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对着那明晃晃的太阳,他自言自语的问到:“苍天啊,我大宋,难道真的就要这样亡国了吗?”

太阳并没有给予他任何回答,这太阳从来没有任何感情,也不会因为人世间的任何事情而有所改变。

韩都统一声惨笑,忽然回头看了看那已经烧得半座城池都变成一片红色的烈焰,用尽自己全身最后的力气高声叫道:“皇上,微臣为国尽忠了!”说完他从十米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

宋高宗一十八年,兴元府陷落,举国震动,至此在金军入侵的短短两个月中,利州东路共有六府十三县被攻破,金军掳走金银数以百万计,更俘获了大宋百姓二十余万人,这些人都被金人带到了江北,从此成为金人的奴隶,在异乡凄苦的渡过了余生。

宋高宗大怒,对于此次战役中失职的将士给予了严厉的惩罚,兵部尚书李乔木告老归乡,利州宣抚使王利可被押回临安,弃市于菜市口,已故的兴元府辖制胡唯静,被贬为庶民,抄家灭族,其余获罪官员,一概重处。

只是在这场风暴当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大宋的最后一支岳家军,就这样被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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