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王炎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起身穿好衣服,整理好床铺。转身到院里洗漱。
出门就看见老头从院门进来,应该是刚刚洗漱完。看起来老头今天的气色很好,王炎一下就放下心来。问老头:“爷爷,你感觉怎么样?”
老头的身材高大,到了这个年龄也还没有半点拘偻驼背,比身材与成人相近的阿德还高出不少。
摸摸王炎的头,老头高兴的说:“只要看到你好了,爷爷不管有什么病就立刻全没了。”宠溺的捏捏王炎的的脸,说:“你可是爷爷的命根儿啊。”
王炎尴尬的后退一步,躲开老头的手,说:“爷爷,我都这么大了,你这样让别人看见改笑话了。”
老头哈哈大笑,说:“大小伙子,还害羞了。”说完,便满脸笑容的走向灶房。
王炎叹了口气,但看到老头没事,王炎就十分高兴了,也不去多想老头的打趣,去洗漱了。
洗漱完后,王炎到灶房帮老头做早饭。忙碌而又温馨,要是有人看见这暖心的场面一定会十分羡慕这不是祖孙却比祖孙还亲密的一老一少。
饭桌上,王炎把昨天发生的事向老头简单交代了一下,老头听完微微皱眉,说:“以麦哈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一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今天估计会有麻烦。”
老头刚说完便应验了。
外面一个村民跑来通知老头,说是麦哈把他姐夫找来了,还带了不少卫镇团的人。让老头赶快把家里的财务和粮米藏好,免得一会被搜刮。
王炎有些紧张,没想到这麦哈竟然能随随便便把他姐夫这种根本不及人情的禽兽请来,想来必定是大出血了。
老头家里除了半口袋米外也没什么值钱的了。老头叫王炎快点吃饭,一会去瞧瞧是怎么回事。王炎几口扒碗碗里的饭,喝口鱼汤把饭咽了下去。便和老头去了村口。
“我亲爱的麦哈老弟,那东西准备的如何了?”一个身高近两米,满脸横肉,身穿灰褐色铠甲,骑着马的彪形大汉向旁边的麦哈问到。
这大汉是个光头,右脸上有一道从下颚一直开裂到右眼眼角的蜈蚣似的刀疤,显得十分狰狞。
两块胸肌十分发达,几乎都快把胸凯撑爆了。身后背着一把通常兽人才能使用的巨型阔斧,锋刃上寒光闪烁,甚是渗人。腰间却挎着一个造型奇特,制作精致的小皮盒子,不知放的有什么东西。
麦哈的头今天消肿了不少,但依然比常人大很多,眼睛只能微微撑开一条缝。但是今天他站在那个大汉身边却显得十分神气。把他那个滑稽的头扬的高高的,几乎再用鼻孔看人。直到听见了大汉叫他才一下把头低了下去。
麦双手贴着裤缝,躬着身子,一脸的谄媚,说:“您放心,那东西就在我这挎着的盒子里,只要您帮我教训了这群下贱种,弟弟我一定马上孝敬给你老人家。”
“嗯。”大汉瓮声瓮气的答应一声,接着说:“一会你躲到后面去,把那东西保管好了,千万别给我弄坏了。”
麦哈立刻点头哈腰地说:“是,是。”
王炎和老头此时也赶到了,看着对峙这的两波人,一种紧张的气氛油然而生。带着王炎走到人群里,暗暗观察着。
那大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人,于是一个持枪的士兵便走上前喊道:“昨天,有人殴打治安队队长麦哈,现在就请主谋自己上来,不然,所有人和他一并接受惩罚!”
一个村民叫嚷道:“闭嘴!你个混蛋,老子们是早就忍不了你们了!人是我们一起打的,我们一起承担。休想离间我们!”
“嗖”
一个火球飞速砸向说话的那个村民,带起刺耳的风声,“砰”的一声在在村民的胸口上爆开,那村民一下被砸的飞出了五六米远,胸口一片焦黑,其他地方一片血肉模糊。眼看是不活了。
那村民的妻儿立刻跑过去,跪在地上,抱着村民的尸体大声哭喊。
远处,那骑在马背上的大汉正缓缓把一张卡片状的东西放入了他腰挎着的小皮盒里,有拿出一张一摸一样的。
“禽兽”,“”混蛋”,“这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们跟他拼了!”诸如此类愤怒的声音在村民里此起彼伏。
王炎攥紧拳头,双眼通红,牙齿咬的咯吱吱响,就要冲上前去,却被老头拉住。王炎回过头看着老头,正要开口,却看见老头正盯着那个骑在马上的大汉,双眼里有星点的寒芒闪动。
这时,那村民的妻子一下站起来,发疯似的冲向大汉,却被周围的村民拉住。她挣扎着,嘴里却一刻不停地叫骂:”你这贪得无厌的蛀虫,你这地狱的魔鬼,你杀了我丈夫,你杀了他!我要你偿命,偿命啊!”
拦着她的村民任由她用手抓,用牙咬,始终死死地拦住他。哀声劝道:“他婶,你别冲动,要是你也去了,小汉德又由谁来照顾啊。”此时,小汉德正陷入失去爸爸的恐惧与悲哀中。哭的稀里哗啦,小小的人儿看的人煞是心疼。
塞普大叔的妻子哈娜大婶放下躲在怀里被吓哭的孩子,走过去,将小汉德抱起来,流着泪的安慰他。
大汉把玩着手里的卡片,戏谑地说:“最后重复一遍,主谋自己站出来,我并不想为难其他人。但是我和我的火球一样,耐心有限!”说着双目一瞪,他脸上的刀疤随着肌肉的牵引,像一条丑陋的蜈蚣一样扭动。狰狞而又恶心。
赛普大叔一把挡住了一个要去顶缸的人,上前一步,大喊一声:“是我!”
哈娜大婶一下上前一下抓住了赛普大叔的手,摇头哭着说:“我和孩子不能没有你。”
赛普捏捏哈娜大婶的手说:“亲爱的,你知道我必须这么做。”说完便放开了哈娜大婶的手。转身面对大汉,硬气的说:“你想如何?”
大汉哈哈大笑,说:“是条汉子,我很欣赏你,可惜啊.来吧,我给你个痛快的。放心,我不会为难其他人的,因为他们还要给我上税呢。”
赛普点点头,向前走去。
“赛普,你不能去啊,咱们村是一条心的,大不了咱们和他们拼了。”昨天被爆料小时候丢脸事的卡罗劝阻道。
“”对,咱们跟他们拼了。”村民纷纷应和。
赛普摇摇头,说:“你还有妻儿呢,我走后,我的妻儿你可要帮我照顾啊。”
卡罗脸憋的通红,双拳紧握,最终只能放弃,重重地叹口气:“哎!”
赛普继续往前走,王炎终于忍不住喊了声:“塞铺大叔!”
那麦哈虽然眼睛只能睁开条缝,但依然看见了人群中的王炎。指着王炎跳起来大喊:“姐夫,还有他,那小杂种也是挑事儿的人。他昨天还拐着弯骂我。”
麦哈的反应延迟有够长的,足足一天才明白王炎昨天是在骂他。
大汉有些不耐烦,远远对着王炎说:“小子,一起来吧,大爷我今天给你们利索点,我赶时间呢。”
原本拉着王炎的老头听了立刻像阵风似的窜出人群,当在赛普面前,鄙夷地说:“几年前看你就是个二星学徒,如今你还是个二星学徒,这几年你活狗身上去了吧?”
大汉闻言大怒:“老东西你找死。”
手拿着卡片一挥,隆起的胸凯闪闪发光,一个比之前火球还大两倍倍的巨型火球呼啸而出,飞向老头。